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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郝旭光 n[!Qr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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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小书虫,不到4岁上学 {G vG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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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喜欢读书,乳臭未干即浸染在农村小学的校园里。我最早的记忆,是“文革”前的一个农村小院,两位老师,三间教室五个班,另一间办公室同时也是家。喜欢天天听郎朗读书声,经常扒着窗台跟教室里学舌。大人发现后,让我这个三岁多一点的小孩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假装是学生”,结果我学的比正式学生还好,他们回答不出老师的问题时,我这个旁听生经常抢答、抢镜。因此,不到4岁家长就让我正式上学了。跟比我大四五岁的孩子在一起,成绩却一直稳居第一。 ^GM3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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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期间,随父母下放回农村老家后,没有书桌。家里没有外人,就经常坐个小板凳借炕沿读写,我后来一直特别喜欢坐小凳俯床沿写东西,估计就是那会养成的习惯。家里有人串门炕沿就指不上了,我就站着下巴颏顶着农村那种桌面读写,我可以在大人们聊天的屋子里学习而不受干扰。期间几乎借阅了村里四百多户“文革”没有销毁的所有“有字”读物,包括数学读物,什么鸡兔同笼、狮虎渡河等等。包括京剧剧本“玉堂春”、四大名著,甚至古本“纲鉴易知录”等。去舅舅家走亲戚,把表哥“文革”前的初中数学课本都翻烂了。 m4OnRZYl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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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农村公社供销社书籍柜台的常客,每次去公社,必去书籍柜台前,中年营业员阿姨非常喜欢我这个爱读书的小书虫,每次都向别人介绍这位是“爱学习的小神童”,仅仅给我一个人“只读不买”的特权,常常一看就是半天直到关门。谢谢那位胖胖的阿姨,您是我生命中的恩人。世界上因为有您这样的好人而多了很多阳光,在“文革”期间不重视知识的特殊年代里,这抹亮色一直在影响着我。 53aJn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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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想买一本书而父母不同意,我倔强地赌着一年不吃苹果也要买这本书。最后如愿用不吃苹果的代价买了书以后,我真的坚持不吃苹果。后来父母发现我还挺倔的,怕我长身体阶段受影响,一直跟我说,现在可以吃苹果了。但我楞是坚持了大半年不吃苹果。从这件趣事也可以看出我是真喜欢读书。 LvS5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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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除夕,父亲、哥哥和我三人玩扑克,他们“最烦”我总在炕桌下放一本书,打牌间隙忙里偷闲地看上几眼书,还常因为看书而忘了出牌,因此往往受到“批评”:打牌都不认真。是啊,我对打牌真没有兴趣。大年初一上午拜年后,我会避开热闹暖和的屋子,躲在没人的小冷屋子里自己看书,尽管屋里冷,但其乐无穷。对我来说,看书没有什么功利,看书本身就是目的、就是乐趣。 Ww8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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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读书和学习的习惯一直没有改变,“文革”期间因为“教育革命”,学校几乎不留作业,但我喜欢主动做做算术题。正是凭借着兴趣和努力,在“文革”期间有几次“修正主义教育回潮”、偶尔重视教学、考试时,我都会露脸。记得农村有三次年底把考试成绩在村中心张榜公布,每次我的名字都出现在第一的位置。 jEQ_#KK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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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书多,成绩好,自然就成了班里的领袖和村里有名的小秀才。只要放假干农活,休息时肯定有一个节目是让我给大家讲故事。关键是我又特别勤快(不是勤奋),特别能吃苦,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做农活总比同龄人又早又多又快又好,所以村里很多人都认识,喜欢我。每年元旦,两报一刊(《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放军报》)元旦社论一发表,学校就让我到各个生产队部、村办的小作坊里去宣读。这对我既是锻炼,又是激励。 )vOBF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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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经常提起一位孔校长,在我还不记事时,让我做过二十以内的口算加减,竟然全对了,孔校长到处说老郝家的小孩将来必定是一个大学生云云。这件事我没有任何印象,那时也不知道大学生什么概念,但却是我小时候喜欢学习想上大学的重要原因之一。让我难忘的是大我十几岁的一位堂哥,偶然有一次在年末放假时拿语文课本考我,我竟然背下了全部课文,堂哥吃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在他眼里,我好像是个外星人,怎么可能把所有课文都背下来?难道我真有过目不忘的天赋?没有啊,那时课本太简单了,我从未没刻意背过,也可能真赶巧了。后来堂哥逢人便夸他的堂弟如何如何牛。这是我自懂事以来所受到的最有效、最大的激励。这种成功的体验,是 “文革”期间我一直对学习有兴趣的最重要的动力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