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对于哲学与儒家哲学的这种阐释,离不开他所理解的现象学。有的读者可能会问,这部儒家哲学史虽然从西方哲学史的形式与概念下解脱出来,可是儒家哲学的现象学阐释与此前的新实在论式的阐释、康德式的阐释、黑格尔式的阐释、马克思主义的阐释有何不同?它们似乎都属于以西方哲学来阐释中国哲学。张祥龙教授之所以通过现象学的方法来阐释儒家哲学乃是因为现象学特有的精神,即朝向事情本身。他在该书中说:“现象学的特点在于,它以某种方式突破了传统西方哲学对于个别与普遍、现象与本质的割裂,从而产生了某种突破传统哲学理论的、搞哲学的新方法。”“为我们提供了更合适的理解中国古代学术思想的新视野。通过它,这在概念形而上学视野中注定了是矮子的中国思想传统变得富有深意了。”正是在这种新的视野里,儒家哲学中不能被西方传统哲学规范或整理的“时”“情”“乐”等等成为领会儒家思想妙处的一些入口。 Hj-<{#,
'2i)#~YO<
我们从张祥龙教授的著作中看到,他阐释儒家哲学的思想方法并不止于现象学,甚至不止于西方哲学。在他看来,20世纪西方非形而上学的新哲学开辟出的生命化的、现象学化的和语言转向的哲理视野,乃至新科学例如意识流心理学、当代人类学、量子力学、人工智能等等的发现,为我们重新理解儒家哲学打开了既古老又新颖的思想天地。同时,我们看到张祥龙教授对于中国哲学的深刻理解乃是他运用现象学方法的一个前提,而且他对现象学尤其是海德格尔哲学的阐释又带有中国哲学的意味。所以,与其说张祥龙教授是以现象学阐释儒家哲学,不如说他与现象学和儒家哲学一起进入了一个理解哲学问题的终极视域,在此视域中让现象学和儒家哲学都如其自身地显示出来。 !rN#PF>
`t/@ L:
透过《儒家哲学史讲演录》,读者会感受到一种对于儒家的深沉情怀。这是一种对文化祖源的情怀。它不只是单纯的怀旧,更交织着对未来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