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开露天会议还是看露天电影,人很多,吵吵嚷嚷的。但前面没有银幕也看不到主持会议的领导。我和芋头、猛子坐在最后。说是坐,其实是半躺在地上的,面前摆着烟、酒还有几根火腿肠。我感觉自己已经醉意朦胧;芋头好像也喝了不少,一句话不说,在那里打瞌睡。只有猛子看上去精神抖擞,一边抽烟,一边大口喝着啤酒。估计是猛子请客,因为在他跟前一个纸箱子里,我隐约看到几盒装潢精致的香烟,金光闪闪的,价格肯定不菲。 F91uuSSL
散会了,还是电影放完了?前面的人开始四散,不长时间就走了大半。我想我们也应该离开了,就催促他们。芋头说今天就住在猛子这里了。这更让我确认是猛子请的客,并且是在他村里或单位。但不知为什么这里聚集那么多人,我们又为什么在这么多人后面喝酒?我清楚地记得,在我们饮酒喧闹之际,那些人并没有在意我们,我们也没有在意他们,仿佛彼此没有任何关联和交集。 (bpO>4(S
告别芋头和猛子,我往外走去。但我并没有回老家,也就是我和芋头的村子,也没有回城里——我现在寄居的地方,只觉得满眼生疏,却又懒得辨认。此刻我有点后悔没像芋头那样知趣。看来芋头比我清醒,至少他知道自己这匹老马已经无法找到归途。 ko-| hBNv
路过一家比较大的饭店,我看到门口一侧有个水龙头,就想拧开冲冲脑袋。饭店已经歇业,这是我从水龙头上面贴的一张告示上所看到的,不过门还开着。冲头前好像把棉袄放在饭店门内一张连椅上了,等我冲完头过去拿,已经在前台几个小姐手里了。她们还肆无忌惮地掏出我的钱包,不多的几张纸币显而易见。我很生气,就斥责她们大胆妄为,但她们一个个都笑嘻嘻的,并不生气,反而笑话我吝啬,没有男子汉气概。其中有个矮敦敦、胖乎乎的女孩儿问我你的小名是叫什么吧?我说是,并问她你怎么知道?她说听大人说的。我想她可能和我是一个村的,就问她大人叫什么名字?她没有告诉我大人叫什么名字,却好奇地问我人家小名前面很少带姓的,你的小名为什么带姓呢?我笑着告诉她我的小名原来也是不带姓的,但由于我们家在村子里是单门独户,又由于同村还有几个人和我的小名一样,人们就在我小名前面加了个姓,以示区别。她听了没再说什么,却把棉袄和钱包递给我说,我们是跟你闹着玩的,看看证件和钱少了没有?我面红耳赤地接过棉袄和钱包,说了声“抱歉”就从饭店的后门溜出去了。 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