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草原灵儿 "dlV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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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蒲河岸边,离辽河也不过20多里地。两河两岸风的缘分就此锁定。 #dHa,HUk
那个春,我特意挤进时间的缝隙,在庄稼懵懂时,绕着蒲河和辽河跑一天。内心的冲击感,到现在都写不出完整句子。 e3\T)x&=
在皂渡,我从东岸转向辽河西岸滩地,有行走天边的感觉。一路上,看到草与庄稼会产生奢侈感,甚至濒临感。 \U_@S.
辽河许是峰回路转地跑乏了,又或许搁不下沧桑瘦骨,不得不有气无力地前行。所过之处,米色的丘,稀稀落落的草让人想起“斑秃”,米色的滩滚动很远、这时很容易让人想起戈壁,想到穿越戈壁之后那片绿洲。 Zd+bx*rD
其实,天下不缺绿洲,只是在戈壁之后见到绿洲才有隔世感。就像我,双脚站在在辽河滩地上,突然觉得自己远离人烟,置身荒蛮,突然觉得自己小得如一只蜉蝣。恍惚之间,对世界乃至脚下的土地产生疏离,活着与死去此时只是一个概念或一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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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大房古渡口,走进滩地犹如走进渴了很久的大草原,并不丰盈的绿意勾搭着牛群不停地往前奔。放牛的人,骑着摩托车,在滩地跑起来有点拽。口中的哨子一声吆喝,一头牛就乖乖停下来,哞哞回应两声,一群牛都转过身听号令。 j8gdlIx
此时,活着的感觉在一种植物上写实,康大哥说,叫山川柳。 dh\P4
山川柳相对于河滩就跟我相对于天地之间,存在感就如即将燃尽的灯油。但它却以倔强的方式,攒动火焰。康大哥说,山川柳,是碱地、沙地、滩地孤独的守护者,并永不退役。相对于众神声息,它只恪守辽河滩。无论何时何地,它总能找到西风的缺口,烈日的漏点,安然活下来。就算一场铺天盖地的大水过后,它都能抖落抖落泥土,跌撞爬起,站成一丝不苟的样子。 `D9$v(Z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