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而我的“小棉袄”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去了离家一千九百多公里之外的深圳求职,刚毕业她也是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在香港就职的闺蜜让她到深圳去,她也是犹豫不决,担心自己不行,是闺蜜鼓动地说:“你试也没有试,怎么知道自己行还是不行!”,正是闺蜜的一番规劝,她才放下包袱,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平时,有事只能电话联系,等到周末她有空再微信唠,一年之中只有春节放假时间长点才能回家见面,真是走得越远作为母亲的我心中越是牵挂。
退休后的我是一个人独自守家,因为老公大倒班经常不在家。日常,除了照顾年迈的母亲生活,再有就是练瑜伽、种花来打发时间,闲暇时就对女儿多一份牵挂,这份牵挂平衡了我对女儿的思念之情;有了这份牵挂,填补了独自在家内心深处的孤独感;有了这份牵挂,便有了一份深深欣慰;有了这份牵挂,再回味养育女儿的酸甜苦辣,感受她成长的快乐。
记得女儿两岁多时患了疱疹,我们住的小站离县城较远,为了便于治疗,我把她送到了她姥姥家。虽然是一个小女孩,小时候的她大大的眼睛,胖乎乎的,为了图省事给她剃了个光头,和假小子差不多很调皮,这期间闹出了不少趣事,我一直将这些珍藏着,并不时拎出来分享给老公,我们一起回忆这段幸福快乐美好的时光。
有一次,不知道女儿在家里做了什么错事,姥姥训了她一顿,她边哭边撅着小嘴生闷气,自己跑到了厨房里,然后拿起锅铲和炒勺自娱自乐的玩了起来,中午姥爷下班进门见她眼泪汪汪的,就问她:“小叶子,你在干吗呢?”她回答道:“姥爷,我在做眼泪饭呢!”立刻把一旁已经消气的姥姥给逗乐了,姥爷马上把她抱起来,亲了一口。
上幼儿园时,女儿按老师的要求画了一只鸭子,回家以后拿回来,她拿着画给姥爷看,姥爷指着一张白纸上鸭子下面还画有几条波纹的画逗她说:“你画的鸭子怎么没有脚啊?”女儿一听就急了,撅着小嘴说道:“姥爷,鸭子的脚在水里啊!这都不知道。”把姥爷给逗得是哈哈大笑,又激动又高兴地把她抱起来亲了两口。
有一次,女儿跟姥爷姥姥去菜地,姥爷姥姥各自都忙着种菜,没有顾得着看她,随知一转眼的工夫,发现女儿就不见了。她姥姥开始急得到处去找她,见小站里的人就问,问了一圈也没有什么结果,急得直上火。她姥爷也跟着一起找,并劝她姥姥:“小站就这么大点地方,她能跑到哪去,不用找,说不定一会儿她自己就回来了。”最后,还是她三姨从菜地的一个坑里,把藏猫猫躲着的她找了出来,她姥姥老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问女儿在坑里干啥?,她振振有词地说:“和姥爷姥姥藏猫猫”。因为姥爷姥姥没有找到她,女儿乐得屁颠屁颠的,却让她姥姥提心吊胆了半天。
有一星期天,她不用上幼儿园了,就缠着我带她去商店买零食,虽然口袋里有钱,我故意逗她说:“你爸又不在,妈妈没钱。”听我这么一说,她兴奋地告诉我说:“我知道爸爸的钱在哪”,说着就屁颠屁颠地走到电视机柜前,拉开靠下面的一个抽屉,把抽屉整个拿出来后,就看到隔层里放着一沓崭新的钱,这是她爸偷偷攒的新钞,没想到被宝贝女儿给告密,私房钱露了馅。见此,我也没有话说了,只好带她逛商店,满足她小小的要求。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20多年,女儿也已在深圳闯荡好几年,并且有了稳定的工作,可是每每回想起她童年的一桩桩趣事,以及成长的经历,那一点一滴,就像是被压制好了的标本,储存在我记忆的某个抽屉里,这样的抽屉里存着的是永远也忘不了的记忆,回忆仍然能让我觉得心中充满了温馨和甜蜜。就如岁月这东西柔化了我,犹如再呛人的烈酒,时间长了,也会变得醇和,不论生活多久,“小棉袄”的这些记忆一点都不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