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故事之二 uY5|Nm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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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A 喝好酒,但不抽好烟。他知道，小人物吸什么烟都没人笑话。 G J%^h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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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抽不起,实在是没啥意思,喝口好酒对身体有益,买盒好烟只图冒冒烟,钱花的冤枉。”老 A 理直气壮。其实他是给自己找托词。 lq9|tt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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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A 开始抽第一支烟是插队的第一天晚上,生产队长为他们接风，弄了一桌子什么豆角、茄子，最显眼的是小鸡炖南瓜，外加一大瓶（1059农药瓶，乡下人都是用它盛油、酒）劣质白酒。那时还是小A的他和几个知青还不太会喝酒，但其酒量也让队长吃了一惊，队委会的几个领导都说老A真是个标准的“酒猫”。饭后几个小兄弟偎在一起,东侃西扯, 侃到最后想家了。B提议,买包香烟解闷如何?几个人都没反对,于是花了一角钱买了一包烟一包洋火，几个人一人一支地吹了起来,呛得眼泪直流。 整整大半夜,几个人都是在烟雾和干咳中度过的。 %tVU R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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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A当了生产队长。每天派工、开会、下田、喝酒，忙得二三年没捞着回家过年。连熬加累,喝酒，抽烟成了他提神的“小锅饭”。当然,都是花钱买的，但烟全是自己卷的“叶子烟”。 21v--w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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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A回城当了国营企业的职工,每月不到二十元的工资,有了“大锅饭”，按说“小锅饭”该换换样了,可他不。A要存钱娶媳妇。三年后， A 倾其全部二百多元的积蓄置办齐了所有的结婚家当。 ?,$:~O*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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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的媳妇很重感情,人绝对没说的,她未过门就先跟A学会了卷烟。她不嫌他满嘴烟味,只是对他过多的抽烟有意见，说喝点酒不反对。烟太厉害，劝他戒。A也想戒,戒了好几回,戒不掉,也就不戒了,媳妇也没再多言语。A喜欢写东西,好一个人晚间静静地坐在台灯下, 悠闲地吐着烟圈构思。几年中,他写了许多文章,发表了不少,还得过几次奖。 家庭生活水平也随着时代变化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烟。仍是自己休息时跑到很远的集镇上买烟叶,自己烘干调味搓碎了卷。 媳妇不解,说：“又不是没钱,整天价抽旱烟,别叫人家瞧不起!”文友们劝：“小A,开开洋荤吧,别老抱着革命老传统不放手。” d_ `M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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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无所谓,他向来不在乎谁说什么,也从来也不接受别人的敬烟。 他也从不给别人敬,其实是他吸不惯别人“洋烟”的同时别人也吸不惯他的“土烟”。 Wr[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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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冬，市文联召开一个笔会,公家管“红塔山。”大家都是不抽白不抽,A 连看也不看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吹着他的“喇叭筒子”。不久,市文联又组织一批较知名的“文人”到W市进行联谊。A在其中。媳妇帮他卷了大半夜烟。又在没征得A同意的情况下私下买了一条名烟藏在包里, 被他发现,掏了出来，逼着媳妇去退，结果人家说香烟售出概不退，于是只好换成了酒。W市文联主席早耳闻A有点古怪,一考验,果然如此。后来有人提议大伙尝一尝老A的烟到底有什么好,结果是“不尝不知道，一尝忘不掉！”大家都称奇:味道好极了! *ak0(yL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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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联主席鼓掌请老A介绍加工卷烟的“经验”，于是,联谊会立马又变成了关于卷烟的“取经会”。 GKo Y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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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聚餐时，酒 还没喝到三巡，菜未到五味，文联主席一散烟，又勾起了白天“烟”的话题。在大家善意的起哄下，于是，文联主席请老A发言。他先是得意地介绍起他下放的地区是产烟叶的生产队,烟叶如何远近闻名。他当生产队长时,如何跟着老队长学会了一种加工烟叶的土办法,既经济又实惠,而且味道是一般中档烟所不及的。 因此“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成了A多年不变的优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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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省钱干什么?” B!+c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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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这当然是秘密!” 8ae`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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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听老A还有“秘密”，群起而“灌”之。万般无奈之下,晕晕的老A拿出一张发票。文联主席接过一看：“乖乖！我这个主席目前还用着‘386’，人家老A早花7200元买来‘486’电脑了！惭愧呀，惭愧！” }`w(sec: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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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听文联主席的话，都顿时对老A肃然起敬起来！不知谁说了一句： *y4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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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原来老A省钱是为了买电脑。这可是天大的新闻,文友们,抓紧拿出纸笔采访，明天准备上头条吧! ” ] 0R*F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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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老A急眼了“小人物有什么可写？还是找个大人物写吧。” 7]rIq\b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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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大人物？” fK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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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 25OQY.>b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