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六岁那年,我亲身经历了了一场灾难。 ;Q-s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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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因为地下水水位浅。我们这儿的人家,只要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都会打一口压水井,从井里取水,洗衣做饭,井水凉凉甜甜的,不是我们现在从河里引来的生活用水所能比的。总之那时候井是每户必须的装备。 R-U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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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打井是我们孩子们最大的乐趣。巨大的齿轮和粗大的缆绳吱吱呀呀的从地下拉了钻头和长筒上来,把携带着泥沙的浑黄的水“哗”的倾泻到地上,仿佛倾倒的是地下深层神奇的秘密。虽然笨重的机械动作单调无趣,可那种围观竟然是我们小世界里无穷的乐趣。我们会跑过去看看泥沙的多少,或者趁着间隙挖挖混在泥沙里的石子,石子是圆的方的我们都不计较。这种乐趣让我们一堆孩子跟着打井队,今天围在这家,明天又到另一家,乐此不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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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个雨后,我清楚的记得矮土墙底部的湿湿的一道印迹,几个孩子就坐在院子南边的那个矮墙荫里,院子里用一台手扶拖拉机带动打井的笨重机械在工作。手扶拖拉机的声响太大,大人都在喊着说话,我们远远的坐在墙荫里吃着东家散的零食,屁股可以感觉到大地麻酥酥的震动,雨后的晴空,诡异的安详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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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是瞬时间倒塌的,伴随着生土的灰尘。倒塌的那段土坯甚至擦了一下我的手,我突然就看不到跟我说话的小伙伴。恐惧确实可以让人忘掉一些事情。记忆在这里断片,我再能记起的片段就是躺在地上的一个冷冰冰的小人和呼天抢地的一个母亲。小女孩扎了两个羊角辫,她是我最好的小伙伴,她叫陈红霞,她有个哥哥叫陈红伟,有个妹妹叫陈红梅。我清楚的记着她歪头讲话的样子。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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