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河 s}pIk.4ot!
说起儿时对夏天的记忆,非老冰棍莫属。 KFa_
记得那时四季特别分明,该冷的时节就冷,该热的时节就热。尤其夏天,太阳就像是一个大火球,天天在人们头顶上烤。这也更加激起了我对冰棍的渴盼。 uUKcB:
那时候冰棍的销售方式还很单一,一般就是小贩从冰糕厂批发后,骑自行车流动着卖。最常见的地方就是我们学校的大门口,但也不是天天来,顶多一周两三次的样子。卖冰棍的是个小伙子,长长的头发,还有点自然卷,很洋气。装冰棍的是一个白色木箱,被一层棉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一下课,同学们便蜂拥而至,将小伙子团团围住。当然大多都是围观者,只有几个家庭条件好的同学挤到前面去买。冰棍的价格是一毛钱一根,但对农村学生来说,也是不小的的数目了。 v=('{/^~>
买了冰棍的同学并不是独享,而是先让几个要好的同学轮流享用。没有人会大口大口地去咬,都是一点一点慢慢吸吮,直到最后剩下那点紧连着小木棒的冰块,才敢小口来吃,甚至就连那根小木棒也要吸吮好久才舍得扔掉。 e[Abp~@M1
有时候回家后忍不住跟母亲说起在学校分吃冰棍的事,母亲偶尔也会塞给我一毛钱,并叮嘱说:“总不能老让人家买呀,你也买一根和同学们分着吃吧。”于是次日在同学们跟前我便也得以很自豪地长了一把脸。 D~o$GW%
印象里还有一个吃冰棍的绝好时机,就是每年的麦收时节。芒种前后麦上场,麦收之际,关键就一个字:抢,所以这个时候,全家老少无一闲人。时间紧任务重,伙食自然也得跟上。一向节俭的母亲,那几天也变得格外大方起来,不但一日三餐有了荤腥,最得意的是,还能痛快地吃上几回冰棍。 ^<X@s1^#
卖冰棍的小贩很会抓商机,常将白木箱子驮到田间地头来。自行车一停,大家便纷纷围住他,你一根我一根,不一会儿工夫箱子就见了底。而每每这时,母亲就会让我独享一整根,那感觉比考了满分还恣。为了回报母亲的慷慨,我就拼命地干活,拾麦穗、抱麦捆、装车、忙得满头大汗也不觉累。当然,这也是一个良性循环,母亲见我如此卖力,等到小贩又一次返回时,便会再奖励一根犒劳我。 pIbdN/z
一晃30多年过去,彼时冰棍的味道依然深深地藏在心底。而今大街小巷,超市、便利店,甚至家中的冰箱里各种冰棒、雪糕、冰激凌、甜筒等等,可谓琳琅满目,口味更是五彩纷呈,可是总感觉那些花里胡哨的包装,恰恰失去了最初的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