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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用一首《一生有你》结束学生时代,我不由想起了与之风雨同舟几个春秋的母校;当我们紧紧相拥,任凭泪水打湿双肩的时候,我仿佛又看见已经两膑斑白的恽老师静静地坐在教室的一角。浑浊的眼泪顺着苍老的面颊滑落,深情地看着又一拨又一拨,他亲手调教的,如今已羽毛丰满的雄鹰即将振翅高飞…… U_B"B;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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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徐志摩诗里所写“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3I@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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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的今天,也就是我走近恽老师身旁报道的那一年,老师已经50多岁了,因为他是正宗的北师大毕业生,所以许多学生家长都通过各种关系,希望孩子能分到恽老师带的班级。 hZU@35~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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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很幽默,第一节课就逗得大家直乐。他把自己的姓写在黑板上,让学生正确地读出来。结果几个人的读法都不一致。有的读“昏”,有的念“军”,还有的读“晕”,甚至还有一个学生读成了“灰”,总之,十个人能读出十个音来。老师哈哈大笑,说他这个“昏老师”可谓家喻户晓。他婉转地教导我们,当老师的不能“昏”,学生更不能跟着老师一起“昏”。他说,要紧的是“学生与老师之间的密切的配合,在课堂上学习一分钟,就要吸收一分钟的营养”。这也是我自打识字以来,对“学习”两个字印象最深的一次。 H<Ed"-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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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座落在小城西北角几十公里处,归属市某县辖。不大,条件不是太好,甚至有点落后,但它却是本市知名的中学。同样,恽老师家境也不是太好,甚至刚刚过了温饱线,但恽老师教学的名气却是远近闻名。不知为啥许多城里的有钱人放着好学校不去,偏要把孩子送到这里来读书。莫非就因为这里有个恽老师?抑或这里曾经走出不少的北大、清华高才生? /2tg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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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走出校园的前几天,同学们自发地去了恽老师家进行告别。此时,我才真正地读懂了认识了几年的老师,他是一个让我永远无法抹去的老人:师太年迈多病,师母患半身不遂已有些年头,唯一的一个孩子还在外地打工,全家人的吃穿摆弄全是老师一人承担,可想其生活的负担多重!可是,为人师表的老师却“位卑未敢忘忧国”,他依然如故,从不敢在教学上藏一丝的“奸”,使一点“诈”,他恨不得能倾其所有,将自己肚子里的知识全部不留地传授给他的学生。 XN'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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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几个都成了各行各业的管理者,在为老师祝贺80大寿的时候,老师又和我们拆字逗乐。他让我们解释“管理”两个字的字意。我说,不就是管人吗?老师笑道:“为什么‘管’是竹字头?古代时‘官’手里都要拿着竹板子抽不服管的人,而‘理’呢?就是在王法的约束里面不能胡作非为,你们胡来了吗?”听完老师的高论,我们哈哈大笑。笑毕,我心中不由一震:老师不正是在教导我们怎样做人么。是的,反思自己的工作,也许有许多不顺心的地方,想到当年因为我们调皮受到老师一点批评便设法作弄老师,而老师却不恼不记仇的情景,我不由地为少年时的无知感到满脸燥热…… ULkj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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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恽老师已是耄耋老人,但他精神非常的好,令我惊喜的是,老人仍能一个不漏不错地说出当年全班同学的名字。作为一个学生,我为有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师长感到骄傲。 3mIVNT@S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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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地工作后,我是多么想再与老师相对小酌。无奈之中,只有拿出当年与老师的合影,心中在默默地祝福着:尊敬的老师,请珍重,您的学生一刻也没有忘记您。 "at*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