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乡 行 V>92/w.fe
2009年9月29日——9月30日,堂兄家儿子婚庆,应邀。我再次回故乡一行。 mM{v>Em2K#
故乡离我们居住的城市并不远,过去是独立的县制,现在已经和我们同为一市,改为区制了;回一趟老家比到鲁巷还方便。不过,儿时回乡就没有这样方便了。 ~Fb?h%w
那时虽然有老汉(口)沙(市)公路,但好象全部是碎石路,车辆很少,路况很差。除了少有的几辆“解放牌”外,就是骡马运输,根本就没有什么汽车客运。何况我们住在桥口,跑汉阳也是极不方便的。因此,在我的记忆中,回老家就是到永宁巷或者到古田一路上游坐汉水上开的轮船,经过黄金口、砖瓦厂(劳改)等两个过站就到了。那时所谓轮船,就象影片中的小火轮。小且不说,速度特慢。加上乘坐环境特差,号称60里水路(其实绝对没有60 里)晃晃悠悠竟也得憋大半天,加上陆地上的徒步时间,到了老家无任如何也得用上一整天的时间。后来,稍微知事了,从老汉沙的路碑上就知道从汉阳钟家村到故乡的路口,仅仅只有25公里,而现在取弯拉直也就20来公里。可想那时候的交通给人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和不便。 iX6jvnJ:/
其实,老家对我们而言应该说是父亲的。父亲生在在那里,8岁就出来做童工了。因为奶奶,因为大伯,因为小叔,还因为父亲母亲上三班倒没有时间照顾我们,所以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便一一送往老家直到上小学才回来。上学后的每年两个假我们也必定要回去的,特别是文革时期父母怕我们变坏或者受到伤害,只要风声不对,就非得回乡不可。记得有一回去六渡桥看人静坐,第二天老爹就把我们送回去了。因此,故乡真正上的意义之于我就是:不在那里生却在那里长的地方。 Qb{5*>
故乡的变化不是那么大。因为离城市太近,很多“接班人”没有把家留在这里。湾子还是那么大,水塘田地还是那么多,那一栋栋的新楼房也就是在原来的宅基地上扩建了一下。所以,我们回到老家一看就知道谁是谁家。就是连奶奶屋门前的那快藕田还依稀可见。小时候这块藕田是我的“避乱所”:只要奶奶发脾气,我就往里钻,气得奶奶用晒衣服的竹篙子撵,往往都失望而归。而我总是悄悄的跟在幺叔或幺婶后面进屋。 9,eR=M]+:
故乡的变化不是那么大。县城的城区的扩张就在老屋的千米之外,湾子里几乎看不到年轻人。听说相当部分人或在街上(城区)或在市里购置了房产;有的早已离家,把家安在其他的城市或地区。比如我家叔伯大哥,很小就离家谋生。后来干上了水利工作,先是丹江口后是葛洲坝,三峡、清江,都留下个老哥的脚印。现在年近七旬的他,虽然早已把家安在宜昌,可总还往老屋里赶。湾子里没有青年人了,没有青年人的地方就少了一些生气。 g9Gy3zk=
故乡的变化不是那么大。田还是那么些田,人却不是那么些人。老一辈的渐渐地“走”了,小一辈的快快的跑了。大片的田地租给外地人种,有些嫌麻烦的干脆就让它荒着,反正政府的粮农补贴照拿不误。看着满田人高的荒草,我倒想起了市中心在江河岸开垦的城里人,在平台上种菜阳台上养化的城市人。由此我更进一步地想,这样的“农民工”未必比大多数工薪族差!我同情城里人。 &)jZ|Q~
再别故乡,我仿佛它已经被城市化所吞噬;仿佛它已经被丛深的杂草所吞噬;仿佛它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仿佛它已经被单调的水泥灰所涂抹而变成永远的记忆,就象我外婆家。 .{Oq)^!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