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32:38

  
  前不久,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你们还好小,我们全家去不知名的山溪玩。忽然,冰凉的深潭起了旋涡,把妈妈卷进去了,我们在岸边哭喊,妈妈还是失踪了。我带着大哭的你们回家,好不容易哄你们进入梦乡,我自己也昏昏欲睡时,才顿时想起,妈妈失踪了,我还没有报警。我从梦里惊醒,急着找电话报警,手机一亮,凌晨4点。
  
  我渐渐地清醒,知道那只是一个梦,我松了一口气,想,妈妈过世将近一年了,不必报警了。我立刻又自责起来:怎么,太太死了,你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些都不合逻辑,但我还没有完全从这些负面思考中走出来,只好坐在床边怔怔地流泪。我一直相信,分离有好的分离,也有不好、不完全的分离。心里有亏欠,就会过不去,我不要你们重蹈我的覆辙。
  
  子扬和子安,再亲爱的人,也会有生离死别。妈妈在你们十几岁就突然离开,也许我们可以学的,是要更珍惜每一个相处的时刻,不要错过每一个表达亲情的机会。我发现,这一年我的日常用语中,频次增加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爱你”。
  
  妈妈过世后一个多月吧,一个好冷的晚上,子扬缩着脖子,骑脚踏车先回到家,提着一纸袋的红豆饼,说:“那个摊子很久不见了,就忍不住多买几个。我买了9个,一人3个哦。”才过了几分钟,子安也骑着脚踏车回来了,居然也提了一纸袋9个红豆饼,他看见桌上的黄纸袋,说:“你们……”就笑了出来。18个黄澄澄的饼,四溢的烤奶香味,让家里填满了幸福的感觉,就像妈妈在家一样。
  
  我捧着饼,一口一口地吃着,听着你们彼此取笑。我的胃和我的心,一下子都温暖了起来。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32:52

 这18个红豆饼的温暖,就是这封信想传达的。我希望我们的家,和以后你们结婚后的家,都常有这般的温暖。那样,等到真的要分离时,我们才不会因错过什么而留下遗憾。
  
  懂得我的意思了吗?我要去睡了,明天,扬记得要打电话!爱你们哦。
  
  Dad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33:02

围拢在父母身边的日子时间:2014-07-04 作者:未详 点击:145次   在我生长的年代,家是父母用尽全力从土里拱出来的栖身之所。土墙瓦房,砖头和木头是叫人稀罕的玩意儿,甚至连牙膏皮包装纸都让人眼前一亮。在这样一个用黏黄土版筑起来的院子里,有土炕和土锅灶,日子便能过下去了。与土的间隔仅仅在炕上,用枕席把身体与将泥土抹平的炕面隔开,若能就着煤油灯读一本没皮的小说,我就很有幸福感了。
  
  全家人最珍视的宝贝是粮食,在上房顶楼上做成粮仓,四周用席子包起来,沿根脚撒上老鼠药。夏秋两季,把队里分下来的麦子、玉米一麻袋一麻袋吊到上头,吃粮时,再一斗一斗提下来。院子里打了地窖,存放红薯和白萝卜,歉收年月,连玉米芯、红薯秧子都要储存起来。大地是丰饶的,满地的收获却被国家一车车拉走,支援我们一辈子也见不着的“同志加兄弟”。
  
  父亲在院子四角各种了一株泡桐,我负责每天浇水。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33:13

 猪是最舒服的,每天在圈里哼哼着要吃的。偷偷饲养的几只母鸡,“咯咯咯咯”叫唤,带着下完蛋的骄傲,向主人邀功:再给一把米吃,明天还能为你下一枚更大的蛋。
  
  老鼠夜里出来,它们躲在厨房案板下,有的钻进风箱里,弄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我一跺脚,它们便安静了。
  
  梧桐枝丫伸开,便有鸟驻足,不时掉下气味熏人的排泄物来。据说,屎掉到谁头上,谁就会有霉运,弄得谁也不敢往树荫里去。等鸟儿们的屎铺了一层,父亲才让我去把它们铲干净,倒到圈里,在树下重铺上一层新土。
  
  有一年,来了一对喜鹊,它们来回打量了上房屋檐几圈,决定筑巢安居。一家人面带喜色,好像要添新人一般,走路说话压低嗓门,生怕惊动了贵人。喜鹊夫妻叽叽喳喳,嘴里衔着从地里拣来的细枝,进进出出,仿佛一对心里盛满喜悦的可人儿。
  
  家里也有神灵。母亲在上房东屋供奉了神仙,香火长年不断。木刻的神灵,白天只是一堆杂乱的线条,到夜里便让我害怕。好多次,感觉他们有了生气,睁开眼,从墙上走出来,蹑手蹑脚朝我扑过来,甚至把手放到我脖子上。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33:21

  最欣喜的是薄暮时分。一家人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前,中间位置往往摆放一碟凉菜——凉拌胡萝卜或白萝卜丝,无非是浇一勺醋,放半勺辣椒。父亲坐北朝南之尊位,旁边会给母亲留出位置,我和弟弟妹妹们围坐其余三边。母亲把稀饭和馍挨个分发到大家手里,等父亲夹起一筷头菜后,我们才敢伸出筷子。很快,就响起“吸溜吸溜”的吞咽声,因为食物单调,吞咽声也像民乐一般简单。粥稀馍碎,牙齿使不上劲,有时不免咬到舌头。
  
  那时候无人说话,大家专注于品尝,生怕一张嘴,好味道就溜走了。因饥饿而来的幸福感,就在这无声的响动里。碗被舔得干干净净,如果谁有未吃饱的表示,母亲就从自己碗里倒一些,或者把手里的馍掰一块递过去。她总是最后一个吃,吃得很慢,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在等孩子们的呼唤。
  
  饭后喂猪,我和大弟弟将猪食抬到猪圈里,还未倒进食槽,猪们就呼呼扑过来。中午放学回家,我会习惯性地把手伸进鸡窝,一般会摸到一枚蛋,运气好时会有两三枚。鸡蛋在手里热乎乎的,让我感到母鸡的辛劳。这些鸡蛋大都卖给了城里人,母亲只把那些品相欠佳的留下来,在谁过生日时煮熟卧到碗底。
  
  夜里,村子安静了。劳累一天的人和牲口都疲乏了。我们几个就着煤油灯,读读课文、写写作业,就熄灯睡了。父母在上房里说些闲话,我们也听不出那些暗语似的句子,我们只管读书,一切都有他们安排。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33:31

 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沉入梦乡。起夜时,月色正好,父母的呼噜声有节奏地呼应着,好像眉户小戏里的男女对唱,让人踏实。
  
  远处,从陇海线那边传来火车轮子与钢轨的摩擦声,“哐当哐当——哐当哐当”,那是天籁般的声音。长大了,我就被它带到远方,开始自己的生活。我们就像蒲公英的种子,期待被风吹走,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
  
  高一那年的中秋节,看着圆润的月亮,我突然想家了。独自溜出绛帐高中的校门,沿高干渠往东疾走。河水激越,发出“咕咚咕咚”的欢叫声,我心里盛满了思念,一口气爬上了双庙坡。
  
  月色里的村子,非常安详。家人在做什么?
  
  推开虚掩的大门,窝里的鸡扑腾一声便又安静了。一家人的身影映在窗棂纸上。
  
  母亲说:“有人进来了?”
  
  父亲说:“你听错了吧?这会儿有谁呢?”
  
  “我回来了,妈!”
  
  妹妹和大弟弟出来迎我。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33:42

 掀开帘子,土炕中央的大红被子上,放了果盘,里面盛了瓜子、花生和苹果。父亲让我上炕,削了一个最大的苹果递给我。
  
  然后才是弟弟妹妹们,最后一个苹果,父亲削好后从中间切开,将半只递给母亲。
  
  我留恋这温馨的气氛,但隐约感到,自己就像长成了翅膀的大雁,很快就得飞走了。心里有沉重的感伤:学校里每个人只是学习机器,既无深厚的友谊,也乏异性抚慰,我们的心灵非常干涸。集中营式的求学生涯,几乎令人发疯,内心早就渴望逃出这囚笼般的生活。生活注定在远方,能飞多远,就看你的造化了。
  
  回家,只是为了获得一丝慰藉,重回父母遮掩的屋檐下,体会被呵护的感觉。
  
  飞翔的那一刻越来越近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33:51

  三十多年前飞走,我尽管可以一次次回家,但在梦里才能回到那个贫瘠温暖的院子。
  
  我多想待在父母的屋檐下,他们不老不病,我们也不长大,就那样一直生活下去。
  
  老屋如今被一条路踩碎了,三层楼的新屋阔大气派,却颇显萧索。妹妹和大弟小弟相继离开,在他乡成家。二弟在西安做工,大侄子在杨陵高中校外租房,全力准备高考。家里剩下二弟媳妇和读初三的小侄子。母亲病了,陪床的父亲只好睡在医院里。
  
  到晚上,父亲手植的三棵杏树和柿子树发出时而和悦时而惊悚的声响。院外属于生产队的老白杨树,每年都会把它那永远也散不尽的白絮落到院子里,胆大的会透过塑料窗帘钻进父母的屋子。陪伴两位老人的,除了《新闻联播》,还有秦腔折子戏和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
  
  近几年,想家了便回去,以为会找到幼时围拢在父母身边的感觉,可当与父母睡在一个屋子里时,浮上心头的却是难言的滋味:日子老了,父母终将离我们而去,一次次见面不过是人世的告别罢了。前半生在期盼好日子,当有条件“好”的时候,“分别”却不知不觉站在我们之间。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34:13

微博与微信时间:2014-07-04 作者:未详 点击:86次   微博有它的好处,它让信息不再容易被封锁,让言论更加自由,在一些非常时刻总是只剩它能用。但同时,它让我们置身虚妄,如果哪天说句什么话或者摘录了个段子被转发了几万次,你会觉得满大街都在传诵你的名句。赶上个什么事件,人们总是情不自禁投身其中,而且会以为沙漠里的仙人掌都在讨论这事。
  
  如果沉迷其中,除了一点点启发和在其他地方也能看到的资讯,你收获的全是情绪;如果你想保持客观冷静,又会在甄别各种消息里花费太多时间。你刷了半天,觉得知道了不少大道小道的消息,结果第二天全忘了,反倒是和朋友的一次长谈、和家人的一次聚餐、和女儿的一次外出,更能触动你。微博的生态和中国社会其实差不多,千分之一的人本来就有点身份和话语权,千分之四的人在用心经营自己,剩下的千分之九百九十都是草民,风吹草动一地沙子,乐观的草会以为自己是风,悲观的草会觉得自己是沙。至于那还有千分之五去哪儿了……他们正在冒充那千分之一。
  
  现在打开微信的概率的确比微博高。朋友圈里也越来越热闹,反正我身边不少属于那千分之九百九十的人都在朋友圈里找到了些存在感。好歹能被该看见的人看见,不至于像在微博上那样一直零转发零评论被忽略被遗漏。在微博上,你要是一介草民,也无心让自己更有名,你说对一万句话往往是没人看见你的,但你要不小心说错一句,很可能被拎出来游街。届时你晒的生活反而变成你的各种困扰。至少在朋友圈里你是随心所欲的。在微博上,你常常要出演一个更好的,更符合他人需要的自己。但随着王朔、白岩松、马云、杜月笙,甚至本人的各类句子在朋友圈里出现得越来越多,我也觉得有些厌烦。有时候看见一个挺了解自己的朋友突然对着一句挂着我的名字但明显不会是我说的话动情地点了一个“赞”的时候,还挺百感交集的。常能发现一个人以两种面貌出现在微博和微信中,比如今天还看见他在朋友圈“赞”晚上吃的狗肉火锅,明天就看见他在微博上对吃狗肉的口诛笔伐。虽然我的微博也有“千万”粉丝,但一笑而过就行了。我怀疑他们中的活跃用户还没我小区的人多。如果微博能经久不衰,我很期待第一个粉丝数目超过中国互联网用户总数并直奔地球总人口数而去的巨V的出现。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34:27

留学海外值不值时间:2014-07-04 作者:未详 点击:115次   “判断一个人是否优秀,不要看他上没上过哈佛或斯坦福。”作为第一个登上美国《福布斯》杂志封面的大陆企业家,马云不但没留过学,还经历过两次高考失败。
  
  随着留学人数的增加和就业形势的日益严峻,中国海归的优势正逐渐减弱甚至消失。然而,对教育极度重视的中国父母,仍然执着地希望将子女送往海外留学,甚至于不计代价。
  
  海归拿高薪的时代一去不返
  
  不久前,即将于2014年7月踏出校门的准毕业生李妍,从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回到北京,开始找工作,却意外地发现,外国大学的文凭没有想象中好用。
  
  “我不在乎赚多少钱,但必须能解决户口问题。”这个25岁的女孩坚定地告诉笔者,“如果没有户口,我宁愿离开这座城市。”
  
  北京的户口政策对留学生有所倾斜,但在艰难程度堪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应届生就业市场上,这样的要求并不算低。为此,李妍先后参加了国家公务员考试、北京市公务员考试和一些事业单位招考,至今仍在焦急地等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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