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8:53:37
三个孩子的故事时间:2014-01-06 作者:未详 点击:186次 不说话的孩子
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在大学念书,推了脚踏车正要上学,看到一位警察用绳子牵着一个小孩子在街上走。
孩子大概不到十岁,没有穿上衣,又瘦又黑,双手被绑在身后,另外一条绳子将他五花大绑,绳子一端由警察拉住。30年前,汽车很少,警车也少,警察抓了犯人,常常只好在路上将犯人拉拉扯扯地带去警局。
因为犯人太小,路人忍不住要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位警察索性停了下来,向大家解释。原来这孩子的妈妈去世,爸爸生了病,躺在床上,孩子一再出去偷东西养家。虽然只是偷点儿吃的东西,可是被偷的商家忍无可忍,今天早上将他抓到以后,就不再放他。
我注意到这孩子的表情,他一副茫然的表情,或者可以说是毫无表情,对路人,他一点儿也不逃避我们的目光,只是不断地挣扎,显然他被绑得太紧了。
我当时是监狱的义工,因此不久就在看守所遇到了这个孩子,他仍没有上衣,赤着脚,在扫地。我找了一位热心的管理员,提醒他这个孩子没有上衣可穿,他立即去找了一件红色的小孩衬衫给他穿上。他说这孩子安静极了,从不讲话。根据他的观察,他被关到看守所以后,似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非常服从,叫他做事,他也会乖乖地做,从不埋怨。他也说这孩子没有什么表情。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这孩子。
第三次看到这孩子,是个大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来了大批苍蝇,这位孩子被管理员抓来在走廊里拍地上的苍蝇,可是他技术不太好,并没有打到很多苍蝇。
我反正没有什么事做,就拿过他的苍蝇拍,替他打。在我打了一阵以后,这个孩子忽然抱住了我,将他的头伏在我的肩上,他仍然不说一句话,可是我感到他的泪水滴到我的肩膀上。
我蹲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个不说话的孩子,终于用他的肢体语言向大家述说他的心情,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被人五花大绑地游街示众,可以想象到他心中有多少的悲苦。恐怕他这一辈子,只被人打骂,只被人追赶,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滴到我肩上的泪水,显然是感激的泪水。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8:53:53
不肯吃饭的孩子
这个孩子傻傻的,孤儿院的修女告诉我他有点智能不足,不是很严重,他可以照顾自己。可是不会念书,在学校里念的是启智班。
我每次问他任何问题,他都回答不知道,真把我气得半死。
他腿部受伤了,修女把他送进了医院,他的祖父是他唯一的亲人,赶到医院来陪他,因为修女不能24小时陪他。
他忽然不吃东西,因为是外伤,没有什么理由不吃东西,可是怎么样哄他,每次他都只吃一两口青菜,其他什么都不碰,他的祖父看他不吃,就将他的食物吃得一千二净。两天下来,他仍只吃些青菜,祖父急了,赶紧打电话将修女找来。
这位对他颇为了解的修女也百思不得其解,她知道这孩子向来胃口奇佳,不吃东西必定有原因。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还是这位修女厉害,她猜这个孩子一定是怕他的祖父太穷,买不起东西吃,只好自己不吃,让他的祖父吃个痛快。他祖父果真吃了,这下他更加相信只有自己挨饿才能使祖父有东西吃。
修女去楼下买了两个便当,一个给他的祖父,一个给自己吃。他们一开始吃,这孩子立刻饿虎扑羊地将医院送来的饭菜抢来大吃特吃,不仅吃完了医院的伙食,还要修女去买一盒便当给他吃。
孩子同病房的病友们都松了一口气,医生护士都来看他吃饭,房里几乎要开一个庆祝会。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8:54:19
只能祈祷的孩子
第一次在儿童中心看到这个孩子,大概是四年前,孩子只有六岁左右,跳跳蹦蹦的。
他主动告诉我,“我妈妈走得太早,爸爸要做工,无法照顾我,只好送我到这里来。”我当时听了很难过,因为这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居然用“我妈妈走得太早”这种词语。
四年来,孩子越来越高,大约在圣诞节前几天,我走进这所儿童中心的教堂,又看到了这个孩子,当时教堂里空空荡荡,只有这个孩子跪在圣母像前祈祷。
我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说:“我爸爸生病了,我是一个小孩子,没有能力替爸爸请好的医生,只好祈求圣母保佑爸爸。”
在我离开教堂的时候,忍不住再回头看一下,教堂里圣母像前面有一些燃烧的蜡烛,孩子跪在圣母像面前,抬着头,烛光照在他的脸上,远远看去,极像一幅美丽的图画,也极适合用在圣诞卡上。
我当时就替孩子的爸爸高兴,有几个人能有如此孝顺的孩子?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8:54:30
后记
第一个孩子很快就出狱了,他的爸爸,在一些善心的监狱管理人员凑足医药费以后,总算恢复了健康。
几位台大电机系的学生在这孩子出狱以后,志愿替他补习功课,他也开始和他们说话。
关于第二个孩子,由于他在医院里老是不讲话,医院的一批专家终于给他一纸证明,说他有某种程度的智障,使他拿到一份残障手册,将来可以享受一些政府给残障者的福利。智障的孩子如此孝顺,大家都没有想到。
关于第三个孩子,他爸爸的病不严重,孩子知道他爸爸病好了以后,心情好了很多,我看到他的时候,又在跳跳蹦蹦了。
我自己从未在孩提时代受过什么苦,可是我却有机会碰到很多穷苦的孩子,他们显然渴望我们的关怀。任何我们给予他们的爱心,都像洒在干旱田地上的雨水,绝对是他们渴望的。可是最重要的是,这些穷苦孩子们似乎比其他的孩子更有爱。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8:54:47
暗恋时间:2014-01-06 作者:未详 点击:108次 人生是不断启程的过程,走完这一程,会有新的下一程,每一程,都会遇到新的人、新的事,有新的快乐和悲伤。
暗恋很伤人
麦菁最后一次见到田江,是五年前。
那是大三寒假,她在一家精品店排队等结账,无聊地四处张望,目光扫过玻璃门那一刻,她的心狂跳起来。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张刻在她脑海深处的脸。那天,田江只是恰巧从那家店门前经过,无意识地往里扫了一眼,根本就没注意到那扇玻璃门后站着一个他的高中同学,一个暗恋他许久的女生。
田江的身影就要从眼前消失,麦菁没有多想,一下子冲到门口,老板娘大叫起来:“你还没结账呢!”
麦菁完全不理会老板娘的叫声,她站在店门口的大街上,定定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远,天地都安静,她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她一直懊恼那天没有好好打扮一番,随便乱绑的马尾,肥硕的羽绒服,还有脚上那双丑丑的靴子,让她根本就没勇气叫一声“田江”。
回过神的麦菁连连道歉,忙排队付款,她站在排队买单的队伍里,但眼前一个劲地重播着田江扭头、向前、离开的画面,仿佛慢镜头一般,最后定格在他远去的背影上。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一想起那个画面,麦菁就觉得心都要碎了。暗恋,实在是一件很伤人的事。
离他近一点
高中时,麦菁坐在田江的后排,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背影。她自己也说不清从何时起开始喜欢他,为什么喜欢他。长得帅?成绩好?运动阳光?不知道。也许是这一切。
夏天时,田江喜欢穿蓝衬衫,最普通的颜色和款式,却能让他穿得非同一般的好看。麦菁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但18岁时的麦菁一点都不漂亮,胖胖的,还有一脸青春痘,成绩也平平。有时田江开玩笑叫她胖妞,她表面装作不在意,其实心里难过得要死,但她一点都不恨他。她从没想过表白,只要能每天见到田江,她就心满意足了。
高考结束填报志愿那天,麦菁来回思量着该报哪个学校,一抬头却看见已经交了志愿表的田江正和班主任聊得起劲,她忽然意识到以后再不能每天见到这个人了。田江报的那个学校,以她的分数,无论如何也考不上。这样一想,顿时绝望得要命。
麦菁交志愿表时,班主任有些意外,迟疑了一下说:“以你的分数,还是报个本省的大学比较保险吧。”
麦菁低头不语,咬着嘴唇固执地不肯改志愿,她报了个跟田江同城的外省大学,她只是想离他近一点。
在心里跟他说话
那一年,麦菁毫无悬念地落榜了,于是选择复读。
少了田江的校园空旷得要命,每次经过球场麦菁都不敢抬头,她再也不能在那里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怕一抬头就伤心。
那一年她写过很多信,每封都很厚,没称呼也没署名,装在空白的信封里。但毫无疑问,如果一定要在信封上写名字的话,都应该是田江。
其实她知道田江大学的地址,甚至他宿舍的电话号码,但她从来不敢主动联系他。只有一次,她决心要寄一封信给他,但在要投进邮筒那一刻她又失了勇气。她把那封信拿回来,收在一个铁盒子里,而在此之前,她给关系尚可的男生女生每人都寄了一封信,装作跟老同学叙旧的样子,但铺垫做了很多,还是没能寄出最想寄的那一封。
19岁生日那天,麦菁沿着学校前面那条街一直走,那时街上还有很多电话亭,每经过一个电话亭她就把卡插进去,拨下田江宿舍的电话号码,但手指总是停在最后一个数字键上再也按不下去。最后一次,她终于按下那个键,那头很快有人接起,问找哪位,是田江的声音,麦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得慌乱地挂断。
初夏阳光灿烂,她慢慢蹲下去,无声地流下泪来。也就是从那时起,麦菁学会了默默地在心里跟田江说话。
更盛大的腐败
麦菁复读一年,还是上了本省的一所大学。她在心里对田江说,对不起,我没考上你所在城市的大学。
经历过两次高考的麦菁变得很瘦,青春痘消失,人也漂亮多了,开始有男生约她,但她一点都不喜欢他们。听说田江已经有了女朋友,她想,那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
麦菁再也没有胖过,每年过生日,她都会拍几张照片挂到QQ空间里,很多老同学都留言说她越来越瘦,也更漂亮了,但她从没发现田江的脚印和留言,所以总是失望。
一晃到了大三,她依旧无男友,但她开始慢慢调整心态,告诉自己不要再想那个人。半年下来,她觉得自己调整得还不错,难道不是吗?她有他的手机号,却从未发过一个短信给他;她的QQ上有他,但看到他亮着的头像时从未主动搭话;她想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在那个寒假,在老家小城的那家精品店前再次看到他时,她知道自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可那又能怎么样昵?埋藏太久的暗恋一旦重见天日,多半不是见光死,就是在心里变成一场更盛大的腐败。
你是我的初恋
25岁之后,麦菁开始相亲。
她的运气还不错,某次竞遇到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名叫姜成的男人跟麦菁在同一座城市奋斗,也跟她一样是回家过年被家人逼着来相亲的。但看到麦菁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亮起来。
他们一起吃了饭,还去游乐园逛了一圈,分手时交换了手机号码。
姜成很快给麦菁打电话约第二顿饭。过完年,他们是一起离开小城的。
就这样开始交往了,他们相处得还不错。有时麦菁忍不住想探听姜成的过去,她问姜成:“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姜成摇头,麦菁不信,27岁的男人怎可能没谈过恋爱!
姜成说:“大学时班上女生太少,上班后公司里也大多是男的,工作又忙,去哪里找女朋友?”
“那你有喜欢过谁吗?”麦菁不依不饶。
姜成想了想说:“有,一个高中女同学。”
“那你怎么不追人家?”
姜成忽然笑起来,“原本还有点想法,但大二的寒假参加同学会,发现那女生竟然暴肥,丑得变了样,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想起过她。”
人生豁然开朗
“麦菁你呢,你的初恋是我吗?”姜成也这样问麦菁。
麦菁说是,但颇有点心虚,在内心里,她一直认定田江才是她的初恋,况且田江也没有变丑,偶尔她还是会想起他,他的QQ头像亮起来时,她还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很多次她问自己,这一生的爱情就只能这样了吗?也许是的,她在心里叹息。
27岁生日,她在心里默默地对田江说,姜成向我求婚了,也许我真的要嫁人了。
她特意去拍了一组照片,然后把照片放到QQ空间里,老同学们纷纷大赞她现在太漂亮了。众多足迹中,麦菁终于发现了田江的。他也留言夸她变漂亮了,麦菁把那条留言反复看了很多遍,又悲又喜。长久以来,她心里一直住着一个有些自卑的18岁女孩,如今,她终于等到了她最渴望的那一声肯定,她的心里充满遗憾又满是憧憬。她甚至想,如果她当年也这么漂亮,人生和爱情会不会有所不同?
田江在麦菁QQ上的留言多起来,不久后他们甚至开始互发短信,麦菁也是由此知道了田江将要结婚的消息。得到这个消息的那个下午,麦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把这些年来写给田江那些没有寄出的信全部翻出来读了一遍,那些温润娟秀的字体间流淌着一颗充满甜蜜和酸涩的少女心。她曾经把这颗心捧在手心里,想献却一直不敢献出去,现在,她想是时候把它放回自己的胸腔了。
麦菁找来打火机,将所有信点着,看着它们一点点变成灰烬,被阳台上的风一吹,就散落在了风里。
她带着姜成一起参加了田江的婚礼。新娘是田江的青梅竹马,不是很漂亮,根本不及麦菁,但看得出来他们很相爱。麦菁看着他们交换戒指,看着他们在台上拥吻,看着他们向宾客一一敬酒,看着新娘不胜酒力依偎在田江身边……她看着他们之间的一切,忽然觉得人生豁然开朗。还是那个假设,如果她当年也这么漂亮,人生和爱情会不会有所不同?但这样的假设在此时此刻显得毫无意义。何必计较那么多呢,毕竟那个男孩曾让自己那么快乐过,哪怕这快乐隐忍而又悲凉,但他让她的青春变得丰盈了。人生是不断启程的过程,走完这一程,会有新的下一程,每一程,都会遇到新的人、新的事,有新的快乐和悲伤。
宴席散尽,宾客离场,麦菁握紧了姜成的手。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8:55:09
赏味期限时间:2014-01-06 作者:未详 点击:87次 恩朵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把手指插进爆米花里。因为买了后一颗也没有吃,被她这样一弄,本来就满溢的纸筒里,蹦出了一颗颗爆米花,尽数落在她的身上。她用指尖摸索着,找到一颗,然后用指甲轻轻地掐碎。至于放进嘴里,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爆米花与电影院的共存关系,不知道是谁、在何时规定的。
就像初次见面,最好是大家一起看场轻松愉快的电影。这样的约会法则,又是谁、在何时创立的呢?
她的思绪就这样来回飘忽着,毫无理由。旁边陌生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转头看她,礼貌地微笑。那笑容的意味很简单,就像电影院的空气里飘浮着的奶油味。那张脸也算是端正斯文,并不让人讨厌,可是……
“我腻了。”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心里说。恩朵思忖了三秒钟,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纸筒放在隔壁男人的手里,抱歉地对他笑了笑——虽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看得清这个微笑,或者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她站起来,轻微拍打一下,保证爆米花都从外套上落下去,然后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她果然被Joan捉住痛骂。“你怎么想的?你几岁了?!”语气听上去还算平缓,可压抑不住潜藏的惊涛骇浪。
恩朵不知道怎么作答,只好把嘴巴使劲拗出一个足够表示抱歉的形状。这跟几岁有什么关系呢,小孩子和大人,哪一个才被允许可以将腻烦的情绪转化为走开的动作?
Joan不依不饶:“你几岁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非得做出这样无厘头没礼貌的事情吗?好歹也是我的朋友。你不喜欢别人,大可以做得有分寸合情理:‘谢谢邀请,下次也许。’别人又不会痴缠你!潇潇洒洒一走了之,你以为你在演电影?”
“不要再说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恩朵使劲咬着指甲说。指甲缝里似乎还留有昨天爆米花的奶油味,于是她放下手,无辜地看着Joan。
Joan被彻底气到语塞,她狠狠地瞪住恩朵,似乎恨不得用眼神撕碎她。
加班结束已经很晚,恩朵被Joan拉着走进办公楼下一家即将打烊的蛋糕店,买第二天的早餐。白色的托盘上,已经所剩无几。Joan勉强挑出两三个看上去没有那么蔫头蔫脑的面包,恩朵则顺手抓起货架上最后一包白吐司,跟在她后面。
在略嫌明亮的灯光下,恩朵看见自己的影子,静静地停留在大块的落地窗上,看起来不差,只是疲倦。那股倦意,似乎在她的每一寸细胞每一个骨节里肆意弥漫,连影子都是。
收银机的旁边,放着一个小筐,里面装着用玻璃纸精美包装、扎着蓝色丝带、看起来很是漂亮的香蕉蛋糕切片和巧克力布朗尼,上面挂着标牌:“特价三个十元。”
“为什么这些是特价?”Joan掏出钱包时随口问。恩朵知道她并没有买的兴趣,就算是早餐,她们也不太敢碰热量这么高的东西。过了25岁,甜品即是奢侈品。
正在用纸袋包起面包的女孩微笑,她很年轻,有两个很甜的酒窝:“因为它们快过期了。不……准确地说,它们在今天晚上12点之后,就过了最佳食用的期限,但并不是真的过期,其实再放个一周,也完全没有问题。”
恩朵拿起一块,上面果然有小标签,黑色油墨打出细细小字——赏味期限:4月12日。“赏味期限并不是过期的日子吗?…‘嗯,这个日期只是说,在那之前,吃起来味道和口感会比较好。”
她捧起自己手里的吐司看了看,赏味期限,是四天后。
Joan看着她:“你要买吗?”恩朵摇头。“去喝一杯?”这次换成点头。
在隔壁的小酒吧里,一个不知名的女声,如泣如诉地唱着幽怨的爵士。
Joan抿一口酒,试图继续白天的话题:“恩朵,你几岁了?”恩朵茫然四顾,不置可否。
“29岁零七个月。你还这样一个人晃荡,又拒绝不错的机会,是怎么说的么。”大概是酒精作用,Joan的口气没有白天的咄咄逼人,更像温柔的规劝。恩朵仍然闷不作声,一口口喝着Mojito,这是她最喜欢的调酒。
Joan似乎被她口气里莫名沉重的情绪所感染,她低下头,无意识地旋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恩朵盯住她的戒指,愣了半晌,继续开口:“可是,30岁也许并不是,最后的期限吧。也许……就像,就像那些蛋糕,只是过了所谓的‘赏味期限’。并不是不能吃,也并不是不可口。甚至,并不是一定要打折出售。”
两个人不知为何一杯杯地喝下去,直到Joan接到老公催促回家的电话。恩朵把她送上出租车,挥手道别。然后自己直直地站在午夜的街道上,等待另一辆。
另一辆车似乎永远不会再来,她捏着吐司袋子的一角,没有酒后的轻飘感,反而觉得从头到脚都很沉重。
这时,忽然有辆车在身边停下。车窗摇下,探出一个脑袋,原来是刚才酒吧里借火的男人。“你住哪儿?我送你。”
他的鼻子很挺,车子很亮,衬衫领子很干净。
其实也算是个还不错的艳遇对象。
但是恩朵想也没想,还是摇头。她并不是矜持,只是觉得很累,连一句话也不想说。可那个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不想对你做什么,我不是坏人。我是觉得这么晚了,你一个年轻小女孩……”
真是不折不挠啊。恩朵思绪不清楚地想着。再说,好像做什么谁在怕似的。
同时又有一个新的念头在脑袋中升起:原来我还是“年轻小女孩”,而且我还是挺有魅力的。然后她就咧开嘴,像所有喝到有点茫的人那样,对着空气,傻笑起来。
傻笑了一下,恩朵忽然想起来,还没有正式回绝他。她当然可以大踏步转身走开,可是喝了一点的人,脾气总是很好。她不知道被什么念头驱使,忽然做出一个奇怪的举动。
她把手里的那袋吐司面包从车窗里递进去,诚恳地说:“不用了,谢谢你。”
这时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标明“空车”的红灯在前面闪烁,在恩朵看来,似乎是暗夜里的小灯塔。她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跳上那辆车。车子擦身驶过的时候,她看到那个男人坐在车里,两只手臂都架在方向盘上,举着那袋吐司,端详。
第二天早上,恩朵再次光临蛋糕店。早晨的阳光下,店铺一扫深夜的消极感觉,空气里飘浮着香甜适意、让人振奋的气息。
原来我并不讨厌奶油的味道,恩朵想,原来我只是讨厌电影院里那种廉价虚伪没有选择的奶油味。
挑了一个新出炉的菠萝油,结账时恩朵瞥一眼,发现收银机旁边那一筐打折出售的蛋糕都不见了。“那些特价的呢?”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问,似乎经过昨晚的对话,那些蛋糕和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默契。
店员依然笑得很甜美:“老板要我们收回,因为今天开始,应该就卖不出去了。…‘全部扔掉吗?”恩朵问。女店员狐疑地看她一眼:“不是,带回去自己吃。”她不明白这位顾客为什么对过期蛋糕如此感兴趣。
“那你们老板岂不是会肥死。”恩朵随口作答,打算结束这段奇怪的对话。女店员却笑起来:“也分给我们啊,而且我们老板……不胖。”
说完这句,那个女孩下意识地朝里面的操作间望去。
顺着她的目光,恩朵也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穿着雪白的工作服,正在把很大一盘面包从烤箱里往外端。从挺拔的背影看来——的确不胖。
日子就这样又不动声色地过了几个月,恩朵仍然过着自己的生活。朝九晚五,有时加班,偶尔和Joan喝一杯,在楼下的蛋糕店买面包做早点。看起来,都和从前一样。
还有一点小小的改变,她开始频繁光顾楼下那家蛋糕店,每次都只买那只筐里的特价蛋糕——当早餐,衬下午茶,做夜宵。
诚如诚恳的女店员所说,它们香甜松软。恩朵颇为挑剔的味蕾,也尝不出任何瑕疵。
她撕开玻璃纸的时候总是很高兴,然后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塞进去一块。吃完后还要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然后每次都会由衷地想,奶油蛋糕果然胜过爆米花百倍有余。
“腻了。累了。算了。”有一次又喝多了,恩朵摇晃着脑袋,喃喃地对Joan说。Joan像个真正的姐姐那样,摸摸她的头,表示理解。她心里忽然好受很多,其实她想说的很多,不只是六个字。
是了。
在加班结束后走进电梯用食指按下按钮的时候,在路边风中来回踱步苦等出租车的时候,在蛋糕店买一个即将过期的蛋糕握在手心的时候……不是感觉不到孤单的。
而且,她似乎能听到时间滴滴答答从身边擦过,然后轻快走远的声音,似乎也会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脑门上有个隐形的“赏味期限”标签。
标签上,油墨标示、电脑打出的那个日子,即将、马上、迅速到来。
在那个日子真的到来的早上,恩朵一到办公室,就在自己的桌子上,发现一个很大的蛋糕盒。熟悉的蓝色包装,一望即知,是楼下那家蛋糕店的出品。
打开来,蛋糕上描绘着一个身着比基尼的性感女郎,旁边用巧克力写着:“Sweetie,Youaredelicious!”Joan总是这么可爱,惹她哈哈大笑起来。同事们哗的一声全围过来,嘻嘻哈哈地为恩朵唱生日歌,整个蛋糕迅速被瓜分殆尽。
恩朵心情很好,她以为自己会像《Friends》里的六个人一样,会在30岁生日当天,哭天抹泪痛不欲生。但事实上,她很平静。
原来,这天不是世界末日。
原来,她没有在这天之前,捉住一个人陪在身边,却也没有绝望大叫,或者孤单死掉。
第一次吃到这家店做的奶油蛋糕,食材新鲜又不过分甜,非常符合恩朵的口味,可惜人太多,自己居然只吃到一点点,于是她下班后硬拉着Joan去买。
她任性地挑了几块看起来极度美味的蛋糕,完全不考虑卡路里。付账的时候发现收银的换了新人,却看来有些许面熟。那个人对她微笑,笑容中饶有深意。
这时,那个乖巧温柔的女店员走过来,对那个男人说:“老板,我来。”那人却答:“没关系。”
原来这就是会把过期蛋糕拿回家自己吃的老板。恩朵想。
看着他小心地将蛋糕装进纸盒,恩朵还在思索:在哪里见过似的。付账的时候,她还在这样想。忍不件又抬眼。只见那个男人随手拿起旁边的一袋吐司,对她晃了晃。
恩朵瞬间想起来,原来他是那个借火和提供搭车的男人,也是被自己在深夜赠送一袋吐司的人。这次才算真正看清他的脸。他长得不坏,也不像奶油那么甜腻。
她的脸颊瞬间有些发热,讪讪地接过装蛋糕的纸盒。想说句什么,可是想不出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好,于是只好默默地走开。
装作失忆就算了,她心说。可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应该已经被人家尽收眼底。
恩朵站在蛋糕店外面,对这个小小的尴尬,愁眉苦脸地发了会儿呆。夕阳把她拿着纸盒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怪寂寞的。
她不知道的是,玻璃窗的里面,那个男人还在看着她,而且还在笑。
之后的几天,恩朵没有再去蛋糕店。倒不是因为害怕尴尬,而是因为她对着镜子,凝视绷得紧紧的衬衫纽扣,决定真的开始有所收敛。
又过了一个月,恩朵走到蛋糕店外。迟疑片刻,然后她坦荡荡大步走进去。
“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这次换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告诉自己,是因为她坚持减肥,身体需要一些糖分。又或者,最近工作压力较大,用甜品来犒赏自己,总好过乱买一些十年也穿不到的衣服鞋子。
总之,都是客观因素,跟心绪毫无关联。
她挑了个还算是对得起自己身材的红豆面包,走去结账。装着特价蛋糕的小筐,仍然摆在收银台上。可上面的标签,不知从何时起,不再是特价优惠云云。
那上面用可爱的圆体,写着几个不知所云的大字——赏味无期限。
和这个奇怪的标签对视半分钟之久,付账的时候,恩朵终于忍不住从里面拿出一块,递给店员。
递过去之前,她特地翻转手里的蛋糕,看了一眼包装。同样,不知从何时开始,标注“赏味期限”的字样不见了。油墨打印的标签,就只有“出产日期”。
什么时候开始改的?恩朵在记忆里搜索,想不起来。之前大吃蛋糕的时候,好像完全不曾注意标签。
这时,那个老板从后面走出来,把恩朵挑中的蛋糕放进纸袋:“这块不收钱,送你。”恩朵赶忙笨拙地说:“谢谢。”
没想到对方笑:“你先送我好吃的白吐司,谢谢你。”
再次直面尴尬,恩朵的表现并没有比上次更好,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很会应对的人。这次尤甚,她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嘴巴甚至微微张开,像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他接着说:“尝尝看,很好吃。谨记教诲,所谓的赏味期限,并不是过期底线。”说完,他笑得更开心。
恩朵没想到自己的醉话被他听到,而且居然被一个陌生人记得这么久。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立刻扎进一个很大的蛋糕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最深处,却有一丝奶油缠绵在味蕾上。
“欢迎你继续来帮我吃掉这些蛋糕。因为……我也是一个人,吃不完。”老板对她欠欠身,一向很大方的他,好像忽然有一点腼腆出现。他笑了笑,快速地走回到后面的操作间。
收下找回的零钱,还有年轻女店员似乎洞悉一切的诡异笑容,恩朵施施然走出店门。站在阳光下,她低头对着手里的纸袋自言自语:“那岂不是真会肥死。”
可是,值得一试。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8:55:25
爱与累时间:2014-01-06 作者:未详 点击:204次 爱是分等级的,太深的爱,副作用就是累。在有自己的孩子之前,我不明白这一点。我享受来自父母的、丈夫的,还有哥哥姐姐的爱,同时也轻松地回报给他们我的爱。
但在我的儿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我忽然明白,对这个不懂世事的小毛头,我不由自主给出的这份爱竟然那么重,重到几乎让我自己无法承受。
短短几天间,我由一个一沾枕头便着,一睡便是十几个小时的懒女,变成迟迟不能入睡,小人儿的一个响屁都会被惊醒的疑似强迫症患者。
因为睡眠不足,我头昏脑涨、两眼血红,但还是会因为不放心而拒绝丈夫帮忙冲奶粉。即便因为太累把孩子交给别人带两个小时,我也会在前面加上一个小时的反复叮嘱,直到对方以嫌恶的眼神看我为止。
我知道这些做法已经让人反感,但我克制不了自己。孩子降生了,我却陷入无尽的忧虑中。我被汹涌而出的母爱折磨得苦不堪言。丈夫说,你应该学学人家“老外”,孩子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于是,我努力学着放开。晚上,狠心一个人去睡,结果,一躺在床上,无数个担心涌上心头:担心孩子蹬被着凉,担心丈夫翻身压着孩子,担心孩子掉在床下……最后睡意全无,干脆蹑手蹑脚从熟睡的丈夫身边抱走儿子才能踏实。
我不得不爱,因此我不得不累。累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份累将伴我终身,并且程度丝毫不会减轻。一位同事曾这样描述她初当母亲时的感受:那就是心被一根锁链套住了,而且永远不会解锁。那根铁链就是爱,不可自控的爱。
去年,单位里有一个女同事自杀了。起因是保姆不小心摔伤了她两岁儿子的后脑,孩子当晚做了开颅手术,但已经迟了,孩子的大脑发育从此受到影响。这次事件的半年后,这位母亲终于承受不了心里的愧疚,留下少不更事的孩子撒手人寰。
想来她生前作出弃世决定时必然没想到她的母亲,这位对她的爱绝不次于她对孩子的爱的母亲。在同事的追悼会上,老人哭得肝肠寸断,死死抓着女儿冰冷的手不肯松开。
这个场面深深刺激了我,我更加小心地看护儿子,生怕出一点差错,心自此悬在高空。夜里常常做噩梦,醒来摸着身旁儿子的小手,心情才能慢慢平复。一次,儿子得了急性支周炎,我彻底崩溃,在医院走廊里哭个不住,一连三个晚上不能入睡,直到儿子高烧退去。丈夫看我急速消瘦,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本不愿去,拗不过丈夫,就去了。
心理医生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直接甩给了我一个问题:“假如地球末日马上要来,你,只有你,Onlyyou,有一个机会逃生,你会撇下你的亲人逃生吗?”
“不会!”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好。”他撇撇嘴,又甩出了一个词,“‘末日心态’懂吗?以后,每天都抱着‘末日心态’过日子就可以了。”
我心有不甘,本等着他的一番高谈阔论,方觉对得起付出的200块大洋,他却不耐烦地摆摆手:“末日到来前最重要的是珍惜当下!”
这剂药方的功效还真是远超200块的价值。一旦想到“末日”二字,再看看身边的亲人,可爱的儿子,幸福感就会油然而生,我的心也能慢慢放下。
母亲看出了我的变化,悄悄问我原因。我和她说了心理医生给出的“药方”。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姥姥在世时,总想和我拉着手聊聊天,可那时上班累啊,下了班,我就想歇会儿,老是对她不耐烦。我总想,等我清闲了,就好好和她聊聊,这样想着、想着,可就没想到,没几个月,你姥姥就走了。”母亲眼圈又红了,“所以,闺女,我挺谢谢你的,你能理解妈的心。”
母亲的话让我心酸。人在这世间,总在爱中挣扎。《红楼梦》里贾宝玉最欣赏的一句戏词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可这世间能做到如此境界的究竟有几人?诸如我类的凡夫俗子,能在各种爱中不被“累倒”,已是幸事。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8:56:05
瑞士,看不见的战线时间:2014-01-06 作者:未详 点击:97次 “国而无防,必遭侵略”,这是瑞士官方拍摄防务题材电影结尾经常打出的字幕。事实上,存在着两个瑞士:一个是地面上的,景色优美的旅游胜地,遍布湖泊、山峰和树林;另一个是地底下的,充满各种各样的防务地道。
瑞士人民亲呢地称之为“干酪”的,不是人们所知的那种瑞士著名奶酪,而是瑞士国土下那连绵数百公里的隧道。这些隧道隐没在崇山峻岭之下及山区农合之间,同时是空军基地、兵工厂和防核掩蔽室。这就是200多年成功保持中立的瑞士——一个永远为战争而布防的和平国度。
在瑞士,军队无处不在,只是人们看不见他们。然而,所有的瑞士公民每年都到国家军队中进行为期三到六周的“服役期”。每位新兵家中都有自己的武器和制服。和他们一样,民用飞机的飞行员们每年都来到瑞士六大地下空军基地之一,驾驶着空军F-5老虎或F/A-18大黄蜂进行一些飞行训练。他们有些曾服务于瑞士航空公司,有些如今还在瑞士的一些航空公司上班。这些空中老手们很轻松地从他们的波音747过渡到作战飞机。每次飞行后,飞机被安放在一个从山腹中挖掘出来的“洞穴”中。由于飞机没法自行开往“洞穴”中,这时需要一个巧妙的系统装置,通过拖拉机在前面牵引着飞机的起飞机组,并借助一个探测器和一条黏附于地表的线来避免飞机在呈s形的入口隧道中产生碰撞(注:s形是一种特殊的堡垒形式,用于改变导弹的方向)。
这些地下基地构思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并在冷战时期得以实现,目的是保护瑞士的兵工厂免受东部的苏联集团的潜在进攻。基地内部是几间储存室以及飞机修理室,还有一个扎营地。里面有受保护的宿合、食堂和医院,能躲避外部攻击尤其是核爆的攻击。士兵们几乎在各个地方都建造起假农合——然而却是真正的反坦克掩体。这些农合扩大成一张网,完全融入四周,如同明信片中的背景。
莫里斯·洛维萨,一位防御工事专家说:“地下的瑞士是值得骄傲的,因为在发生核战争或核意外时,它能够保护我们绝大多数瑞士公民。”
曾登上旅游杂志,作为瑞士田园诗形象代表的福伦塞小镇,其农合实际上属于四大假农合辐射网之一的一个部分。这四大辐射网内的农合们,都装备着反坦克大炮或远程大炮。这些小农合建在福伦塞小镇的中心,看来和图恩湖畔的混凝土房屋没什么两样,其能力却可以困住一个军团,将之阻滞于原地。借由地下网络通道和指挥中心,这些农合彼此相通并可互递信息。它们所处的位置看似不重要,却足以让那些负责自卫的瑞士平民们在此展开监视敌情和掩护自己的活动,并且,在紧急的情况发生时能够加入军队掩体,或在必要时进行还击。
另外一个地表网络贯通了这个国家,它的目的是抵抗任何假设的装甲进攻。人们亲切地称之为“Toblerone”(一种瑞士三角巧克力)。这种继“干酪”之后以食品而命名的新产物也与味道毫无关系。事实上,这是一系列混凝土齿状物,其形状恰似大名鼎鼎的瑞士三角巧克力LaToblerone。
距离福伦塞几百公里的地方,位于法国对面的戴利要塞,大炮们构成赫赫有名的“第二道防线”。它们面朝着法国著名滑雪圣地阿沃里亚兹的滑雪道,其射程可到达法国本土。几座150毫米口径的大炮和若隐若现的追击炮,巧妙地隐藏在山野树木间,可将炮弹送至25公里开外的夏慕尼山谷。要塞地底下蜿蜒几公里长的地下通道,通道连通了各个驻营地和兵工厂,可在几个星期内庇护和装备1000名士兵。
瑞士军队和联邦国家共同拥有一个定期更新的食物储备系统,以供应所有公民和军队的食品需要。每座房屋、每家医院、每个学校,都拥有自己的“平民避难所”。地下的军队医院和公民医院也在冷战时期建立起来了。事实上,每家医院都被这样要求,其地下装置和设备必须毫不逊色于地上的设施。
由于战略上的原因,几十个地下工厂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建立起来了。例如格瑞姆塞尔山的地下兵工厂,它能够确保包括苏黎世在内的多个瑞士城市的电力供应。
所有经济计划和生产计划都被纳入考虑范围,目的是能够从核战争或核冲突中生存下来。即使在地面上被“核融化”掉,这个国家也有能力在地下继续存在。几十年来,数百万瑞士法郎被投入这个防御系统中,该系统亦被称为“第二道防线”。
自建成以来,第二道防线的西边、南边和东边的最前线掩体就从未停止过改进和完善。
不过只有在20世纪50年代,所有措施才加快了完善速度。莫里斯·洛维萨对此解释说:“是冷战发动了这一场真正的全民武装及防御运动。”于是,所有的“洞穴”全都得以扩大及改善,包括:位于圣·莫里斯——即戴利要塞地下的,面对着法国;位于圣哥达山口地下的,面对着意大利;位于伯尔尼地下的,面对着奥地利和德国。在这一时期,人们偏执狂似的将国家主要银行的金钱大把地撒在各个堡垒和要塞上,以防某一天,那些签订了华沙条约的国家的军队将魔爪伸向瑞士这片肥地。
虽然投资了数十亿,瑞士的军队还是选择逐步地拆除了那些掩体,同时相应地减少了士兵的数目。一些空军基地的地下隧道如今用来储存老旧的坦克或直升机。一些地堡变成了博物馆,需花很大的代价才能维护。一些公司抓住了这一商机,于是某些掩体转变成了以供私人或公司使用的享受高度保护的储藏中心,甚至变成新世纪生活场所或酒店。然而,它们中的大部分只需几天便可还原回来。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8:56:33
瑞士,看不见的战线时间:2014-01-06 作者:未详 点击:98次 “国而无防,必遭侵略”,这是瑞士官方拍摄防务题材电影结尾经常打出的字幕。事实上,存在着两个瑞士:一个是地面上的,景色优美的旅游胜地,遍布湖泊、山峰和树林;另一个是地底下的,充满各种各样的防务地道。
瑞士人民亲呢地称之为“干酪”的,不是人们所知的那种瑞士著名奶酪,而是瑞士国土下那连绵数百公里的隧道。这些隧道隐没在崇山峻岭之下及山区农合之间,同时是空军基地、兵工厂和防核掩蔽室。这就是200多年成功保持中立的瑞士——一个永远为战争而布防的和平国度。
在瑞士,军队无处不在,只是人们看不见他们。然而,所有的瑞士公民每年都到国家军队中进行为期三到六周的“服役期”。每位新兵家中都有自己的武器和制服。和他们一样,民用飞机的飞行员们每年都来到瑞士六大地下空军基地之一,驾驶着空军F-5老虎或F/A-18大黄蜂进行一些飞行训练。他们有些曾服务于瑞士航空公司,有些如今还在瑞士的一些航空公司上班。这些空中老手们很轻松地从他们的波音747过渡到作战飞机。每次飞行后,飞机被安放在一个从山腹中挖掘出来的“洞穴”中。由于飞机没法自行开往“洞穴”中,这时需要一个巧妙的系统装置,通过拖拉机在前面牵引着飞机的起飞机组,并借助一个探测器和一条黏附于地表的线来避免飞机在呈s形的入口隧道中产生碰撞(注:s形是一种特殊的堡垒形式,用于改变导弹的方向)。
这些地下基地构思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并在冷战时期得以实现,目的是保护瑞士的兵工厂免受东部的苏联集团的潜在进攻。基地内部是几间储存室以及飞机修理室,还有一个扎营地。里面有受保护的宿合、食堂和医院,能躲避外部攻击尤其是核爆的攻击。士兵们几乎在各个地方都建造起假农合——然而却是真正的反坦克掩体。这些农合扩大成一张网,完全融入四周,如同明信片中的背景。
莫里斯·洛维萨,一位防御工事专家说:“地下的瑞士是值得骄傲的,因为在发生核战争或核意外时,它能够保护我们绝大多数瑞士公民。”
曾登上旅游杂志,作为瑞士田园诗形象代表的福伦塞小镇,其农合实际上属于四大假农合辐射网之一的一个部分。这四大辐射网内的农合们,都装备着反坦克大炮或远程大炮。这些小农合建在福伦塞小镇的中心,看来和图恩湖畔的混凝土房屋没什么两样,其能力却可以困住一个军团,将之阻滞于原地。借由地下网络通道和指挥中心,这些农合彼此相通并可互递信息。它们所处的位置看似不重要,却足以让那些负责自卫的瑞士平民们在此展开监视敌情和掩护自己的活动,并且,在紧急的情况发生时能够加入军队掩体,或在必要时进行还击。
另外一个地表网络贯通了这个国家,它的目的是抵抗任何假设的装甲进攻。人们亲切地称之为“Toblerone”(一种瑞士三角巧克力)。这种继“干酪”之后以食品而命名的新产物也与味道毫无关系。事实上,这是一系列混凝土齿状物,其形状恰似大名鼎鼎的瑞士三角巧克力LaToblerone。
距离福伦塞几百公里的地方,位于法国对面的戴利要塞,大炮们构成赫赫有名的“第二道防线”。它们面朝着法国著名滑雪圣地阿沃里亚兹的滑雪道,其射程可到达法国本土。几座150毫米口径的大炮和若隐若现的追击炮,巧妙地隐藏在山野树木间,可将炮弹送至25公里开外的夏慕尼山谷。要塞地底下蜿蜒几公里长的地下通道,通道连通了各个驻营地和兵工厂,可在几个星期内庇护和装备1000名士兵。
瑞士军队和联邦国家共同拥有一个定期更新的食物储备系统,以供应所有公民和军队的食品需要。每座房屋、每家医院、每个学校,都拥有自己的“平民避难所”。地下的军队医院和公民医院也在冷战时期建立起来了。事实上,每家医院都被这样要求,其地下装置和设备必须毫不逊色于地上的设施。
由于战略上的原因,几十个地下工厂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建立起来了。例如格瑞姆塞尔山的地下兵工厂,它能够确保包括苏黎世在内的多个瑞士城市的电力供应。
所有经济计划和生产计划都被纳入考虑范围,目的是能够从核战争或核冲突中生存下来。即使在地面上被“核融化”掉,这个国家也有能力在地下继续存在。几十年来,数百万瑞士法郎被投入这个防御系统中,该系统亦被称为“第二道防线”。
自建成以来,第二道防线的西边、南边和东边的最前线掩体就从未停止过改进和完善。
不过只有在20世纪50年代,所有措施才加快了完善速度。莫里斯·洛维萨对此解释说:“是冷战发动了这一场真正的全民武装及防御运动。”于是,所有的“洞穴”全都得以扩大及改善,包括:位于圣·莫里斯——即戴利要塞地下的,面对着法国;位于圣哥达山口地下的,面对着意大利;位于伯尔尼地下的,面对着奥地利和德国。在这一时期,人们偏执狂似的将国家主要银行的金钱大把地撒在各个堡垒和要塞上,以防某一天,那些签订了华沙条约的国家的军队将魔爪伸向瑞士这片肥地。
虽然投资了数十亿,瑞士的军队还是选择逐步地拆除了那些掩体,同时相应地减少了士兵的数目。一些空军基地的地下隧道如今用来储存老旧的坦克或直升机。一些地堡变成了博物馆,需花很大的代价才能维护。一些公司抓住了这一商机,于是某些掩体转变成了以供私人或公司使用的享受高度保护的储藏中心,甚至变成新世纪生活场所或酒店。然而,它们中的大部分只需几天便可还原回来。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8:56:44
动物的错误常识时间:2014-01-06 作者:未详 点击:90次 马都站着睡觉
马可以站着睡觉,但是如果它们感到很安全而且能够找到足够大的地方的话,它们还是愿意躺下来睡。研究马的专家们坚信,在一个马群或者一个马厩中绝对不会发生所有的马同时躺下去睡觉的事情。他们说,总有一匹马是站在那里放哨的。
猴子们之间互相捉虱子
如果猴子们相互在对方的皮毛上找来找去的话,那么这和找虱子无关。这种温柔亲切的皮毛护理方式是为了建立联系。它们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得到别人的好感、在“老板”那里阿谀奉承、结成联盟、缓和气氛等等。研究者们找到了群体中的社会结构和护理者、被护理者以及护理时间之间的直接关联。这种行为经常可以清除掉皮屑和其他脏物,当然有可能是虱子。但是,绝对不能认为动物身上到处都是寄生虫。
鸵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把它的头埋到黄沙中去
如果这样的话,这个可怜的家伙会窒息而死,这并不是什么好法子,为什么鸵鸟经常会把头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因为这样它就可以听到颤抖的声音。然后,鸵鸟的长腿会帮助它们逃离敌人的追捕。鸵鸟的奔跑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80公里。但是,如果为了保护产下的鸵鸟蛋,它们就会装死。它们平躺在鸵鸟蛋窝上,甚至还会把脖子缩进去。
血液带有甜味的人更易被叮咬
蚊子根本嗅不到血液的味道。但是它们对温度有惊人的敏锐感。就连0。05摄氏度的变化,蚊子都能感觉到。因此,对于蚊子来说在夏天的傍晚找到一个符合口味的温血动物并不是问题。在一群人中,蚊子能够找到能叮住的人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另外,它们比较容易受呼出气体中的水蒸气和二氧化碳及某种特定的带香物质所吸引,也就是那些大汗淋漓和满身香水味的人容易吸引蚊子的注意。只有雌性蚊子才会叮人,因为它们需要从血液中摄取蛋白质来产卵。但是产卵之后它们就不再叮人了。
蚂蚁总是很勤劳
蚂蚁的工作时间只占到其生命时间的五分之一。况且它们也没有缘由总是辛勤地去工作。首先,它们的食物由昆虫的幼虫、蜂蜜、果子和兽类的尸体组成,营养十分丰富,以至于它们不用为了找到食物而挖空心思。第二,在蚁穴中,蚂蚁分工明晰。有的专门看守蚁穴,有的专门觅食,有的专门给下一代和蚁后喂食。因为在一个蚁穴中会有成千上万只,有时会有数百万只蚂蚁居住在一起,所以即使只有20%的蚂蚁在工作也会让人看到一番勤劳工作的情景。
被斩成两段的蚯蚓中的任何一段都能继续活下去
蚯蚓的再生功能依靠位于它头部的神经节。这也就意味着,只有前半段可以重新长出尾巴来。但是,前半段不能被截得过短。专家称,至少需要40个节片蚯蚓才有再生的可能,而后半段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如果蚯蚓被斩断的前半段只有它的“鼻子”,而神经节在后半段的话,那么按理说有再生可能性的是后半段,但绝不可能两段都再生。只有一些构造相对简单的蠕虫,例如涡虫,在被斩断成两节后,这两节身体都可以重新再生成为新的蠕虫。
人不是从猿猴进化而来的
的确,人不是由现在的猿猴进化而来的。人类和黑猩猩、卷尾猴拥有共同的祖先。但是,人们不能简单地认为猴子就是人类的祖先,而且在生物学界人们也只能非常秘密地这样称呼。灵长目动物分为原猴亚目和简鼻亚目。简鼻亚目下有类人猿下目。类人猿又分成新世界猴和旧世界猴。没有长尾巴的叫做旧世界猴,其中包括人猿总科。人猿总科又分为小型的长臂猿科和大型的人科,其中人科可以分为猩猩属、大猩猩属、黑猩猩属和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