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00:54
母亲的心,无处安放时间:2014-01-05 作者:未详 点击:114次 她的心,几度丢失
十多岁的时候,听姥姥讲过这样的事:15岁的母亲带着两岁的小弟弟出去玩,结果弟弟走失了,再也没有回来。姥姥还告诉我:“你妈弄丢了弟弟,躲在外面两天不回家,回到家里几乎两个月不说话,大家都以为她变哑巴了……”
想一想,一个15岁的女孩承受了怎样的心理压力!在那样的环境下,年少的孩子可能会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讨好每个人。当她长大后,她才有力量抗议了,便以暴躁的脾气来反击曾经让她压抑的环境。
在她的心里,那个走失的小弟弟就是她的第一个儿子吧。命运实在捉弄人,10年之后,她又一次丢失了自己的儿子!
我本应该有个哥哥,那是个早产儿,生于1972年5月,生下的第二天就死了。母亲后来的两胎都是女儿,而且母亲身体不好,生下妹妹后就做了结扎。奶奶很生气,一直和母亲别扭着。
母亲从未和我们提及她的“儿子”,我也以为粗心的她不会太在意那个早逝的生命。有一天,供电公司一个小伙子上门收电费,和母亲闲聊,说他是1972年5月生的,母亲的眼睛一亮:
“1972年5月?真的吗?”母亲对那小伙子特别热情,还留他在家吃晚饭,弄得小伙子不知所措。
我终于明白,母亲一直惦记着她的儿子。可是,有谁读懂了她的心呢?
工作后,别人给我介绍了程。第一次见到我母亲,程就阿姨前阿姨后地叫着,还和母亲拉家常,帮母亲做饭,母亲欢喜得嘴也合不拢,不停地给我灌耳边风:“这个孩子不错!”也许是受了母亲的影响,不多久,我就和程结婚了。
可是,程这个“儿子”辜负了母亲!婚后第四年,他背叛了我,我咽不下这口气,马上和他办了离婚手续。端午节,我带女儿回老家,母亲才知道发生了大事。她呆呆地坐着,满面的泪水。长这么大,我从来没看见母亲流过泪。她的心再一次被“儿子”带走!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01:08
她的梦,几度破碎
那天,母亲坐在花坛边,端详着一朵小花,唱歌,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迟疑着走过来,叫道:“方老师,是您……”
一声“方老师”让我突然忆起母亲那亮丽动人的青春:她曾是一名受人仰慕的多才多艺的女教师,一个人既教语文和算术,也带音乐、美术和体育课。姥姥说,村里姑娘们要绣花,都是先拿布让母亲画,母亲最爱画蔷薇、菊花和牡丹。
这些都是我10岁以后,陆陆续续听到的。自我记事起,我只知道母亲是纺织厂的女工,经常要上夜班,回到家直喊累,总是给我们两姐妹训话。父亲说,母亲生了我以后,为了照顾家庭,调到了离家近的纺织厂。
高考时,母亲坚持让我填某个师范学院,她说出来的理由是:她的一位同学在该校当副校长,关键时刻会帮我。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我故意和她对着干,将志愿表进行了大涂改。当某大学经济管理专业的通知书送到我手中时,母亲气得直跺脚,而我却有一种叛逆者的快感。
我大二那年,母亲所在的纺织厂改制,45岁的她下岗办内退。她感慨:“当年的同事现在还是学校的中青年骨干教师呢。”我说:“人家还羡慕您这么早就退休呢!”
在母亲未患病之前,我一直没有认真去想过母亲的内心。她本希望女儿能延续她的梦,但是年少轻狂的我轻易地给了她一击,直到晚年,她仍然放不下三尺讲台的心结,可是,没人理会她。现在,在她错乱的幻影里,不知是否还有那份执著?
我离婚后,母亲担心外孙女无人照顾,毅然将老家的房子卖掉来了省城。他们攥着一生的积蓄转悠了半个月后,终于买下了一套80年代修建的小房子。没有阳台,母亲只好在那狭小的窗台上种上牵牛花、金银花等藤蔓型植物,父亲却嫌它招惹蚊虫,扯掉了。春天,女儿学校发了一包花籽,让孩子们观察种子发芽和生长的情况。母亲每天都要去看那花盆好几次。一天上午,我正在上班,母亲突然打来电话,很惊喜的语调:“发芽了!一点点乳白色的芽从土里钻出来了!”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我很不友好:“就这事啊?”母亲讪讪地说:“是的,就这事。”
母亲所住的小区老人们大都是退休干部,母亲自觉与别人有差距,很少和他们来往。母亲最大的爱好就是每天蹲在花坛旁,认真观察那一株玫瑰、一朵山茶花怎样经历一年四季。她的人生经历了怎样的春夏秋冬?除了她自己,我们都没有好好去体会。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01:21
她的爱,无处安放
我离婚后,母亲非常着急我的个人问题。我并不拒绝新的爱情,也尝试着结交过一些人。但是我从来不和母亲谈这方面的事,每次她问起,我都会不耐烦地回一句:“我就是一个人过,怎么啦?你就别管闲事了!”谁都听得出,这话里有无限的怨气。我对母亲的怨源于她对我的冷漠。在我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抱过我、拉过我的手、摸过我的头,包括青春期的发育,她也从来没有和我讨论过。我在跌跌撞撞中自己摸索着长大,也慢慢形成了冷漠、强硬的性格。
我平时很少去母亲家,偶尔去,母亲就像过节般高兴,做很多菜,忙忙碌碌。每次走的时候,她都会准备很多水果、副食让我带上。我开口就是“不!不要!”但最后往往还是会带上一些东西。
不仅仅是我,家人大都拒绝她。因为母亲脾气坏,爱唠叨,而且说得又不靠谱,大家就认为她是一个没什么主意的老太婆。直到她患病后,我才猛然醒悟:一次次的拒绝带给她多大的伤害!
杂志上有一条获得特等奖的短信:“趁着您还能听到,让我多喊几声妈妈;趁着您还能微笑,让我的目光驻留在您的面颊;趁着您依旧爱美,让我梳理您渐稀的白发。妈妈,有您在,我才是真正的娃!”
有些事,永远不可能了,比如,和您回忆青春、回忆梦想、回忆满院子的蔷薇花,您已基本失忆,我的愧疚无法再表达。但是我叫您,您一定能听到;我握着您的手,和您轻语,您一定能知道那是女儿。有我在,您幻影的世界就不会孤单吧!而倔强多年、坚硬多年的我,也需要在您的陪伴下羽化成一个有着柔软的心的女人。即使您的手冰凉,您的眼神漠然,我知道,有您在,我才是真正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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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4 19:01:33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时间:2014-01-05 作者:未详 点击:130次 作为一个手机里除了工作和垃圾短信从来没有过暧昧短信的女青年,有一天握着手机,看着颇有好感的男青年发来的纯问候短信,小心脏像太鼓达人五星级的节奏一样怦怦乱跳,脑子里第一次蹦出“他到底喜不喜欢我?”这个问题时,我瞬间觉得“喜欢还是不喜欢”是一个多么有内涵,有深意,有层次的问题啊!
我和该男青年在某次饭局上认识,相谈甚欢,不管是本·拉登之死对国际形势的影响,还是美国FDA到底是不是真的尽责,我们欣喜地发现,双方对很多问题的认识高度一致,价值观也非常相近。虽然饭局结束后,我们没有互相邀请喝咖啡,但之后每天的数次短信沟通成了例行交往。
我对他产生了兴趣,哪怕是“吃了吗?”这样三个字都能让我小甜蜜一下。但我丝毫不会让这种甜蜜通过手机传达到对方那里,通常会用“饥饿感是人生最好的老师”这样的片汤话应付,当然,对方也是一样。
几天过后,我像每一个闺密眼里的白痴闺密一样去问她们,“你觉得他喜欢我吗?”虽然答案只有是或否,但她们分析推理的过程和依据居然完全没有重样儿的。于是我问了问自己:“你为什么要知道他是否喜欢你?”
这个问题略一思索便会得出答案,我喜欢他的基础上他也喜欢我,这样我们就能谈恋爱,多美好!那我为什么不能问问他呢?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就变成了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但是,如果他不喜欢我呢?我问也没用,而且还很丢脸。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对我就是种伤害:不喜欢我你发这么多短信干嘛?你在支持中国电信为祖国经济作贡献吗?继而怒火中烧,买个巫毒娃娃写上对方生日天天用针扎也不一定。
想到这儿,我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在于“丢脸”二字。但且慢……自尊受伤,自尊心是怎么形成的?是对方对你的看法形成的,对方的看法为什么能决定我的行为?我喜欢一个人,坦诚地告诉他,如果他反过来觉得你很主动,然后喜滋滋地享受你的喜欢然后拒绝,难道丢脸的不应该是他吗?我的勇气,我的诚实,不是我应该值得骄傲的事情吗?如果说真丢脸,也是因为喜欢一个不值得的人丢脸。
想通了这一点,我不由得大笑三声。仅一个晚上,我就解构了那些为“暧昧”辩解的成千上万篇文章,于是我当即拿出手机,输入短信:“你喜不喜欢我?想不想和我谈恋爱?”
至于对方如何回复我,已经不重要了,我陶醉在自己轻易破解“他喜不喜欢我”这种终极猜想的喜悦中。对于我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家伙,他错过我,是他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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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4 19:01:51
我曾站在离你最近的天涯时间:2014-01-05 作者:未详 点击:190次 那时,她叫他“猪妖姐姐”
叶细细承认,她是比较坏的,所以才会叫明业猪妖姐姐。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叶细细,谁叫他在游戏里取名“桃花町妖姐”。
每次这样叫他,他就会说,小妹妹,好歹你一身装备都是我给的,你就不能对我感恩戴德?
然后她就嘿嘿笑着不说话,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后头跑。
他在游戏里叱咤风云,就好比黑社会老大,当然叶细细可不是什么压寨夫人,充其量是个比较有地位的跟班儿而已。
她也问过他为什么不找个人“结婚”,他只回答说太无聊。但她却喜欢游戏里结婚时穿的漂亮婚纱,于是某天她干脆地提议:“不如咱俩结婚吧。”
当时他正跟一群怪奋战,一个分心就被怪围在中间群殴,挂了。他躺在地上期期艾艾地说:“你看吧,你这话果然是会要人命的。你就让我多活两天吧,小妹妹,我可不想被我女朋友打死。”
她也是在那时才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
从开始玩游戏到现在,认识明业虽然已经快四个月了,但她不是那种沉迷游戏的人,只是在周末的时候才会休闲一下,所以说她跟明业也算不上有多熟络。
下线,关机。
细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却反复出现“明业”两个字。
广东,河源。
他和她的距离几乎跨过了整个中国的纵线,为什么会遇到呢?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她不知道他的样子,也没听过他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有女朋友,心里就觉得疙疙瘩瘩的,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后来,他叫她“猫妖妹妹”
细细的头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明业说你把它换了吧,我每次看见它都觉得很有杀气。于是细细就换成了一只瞪着大眼睛的、可怜兮兮的小猫。后来,他就叫她猫妖妹妹。
其实在换头像的时候她也问过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他却反问她,你问这个干嘛?
细细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了让你喜欢我啊”,这句话突然从心里蹦出来,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没有说出口,只是说随便问问。
“文静一点儿的吧。”这是他的回答。文静,果然是一个跟她南辕北辙的词。
当她问他这话的时候,他已和女友分手。叶细细没再追问,因为得知他们一拍两散的消息,她真的很窃喜。她知道这样不好,但一个17岁的女孩子,不懂也不想掩饰那种心情。
可明业一点儿失恋的样子都没有,这一点叶细细很失望。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男主失恋之后喝得酩酊大醉又或是一直颓废,这时女主才能出场或安慰或陪伴男主,安慰来安慰去,就成男女朋友了。
但是就算他真的喝得酩酊大醉,她也不会知道吧。而且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能跨越千山万水的距离,去陪在他身边。
她第一次那么渴望,自己能长出一双翅膀来。
他比游戏重要
寒假的时候,叶细细已是那个服务器数一数二的大祭司,却还是喜欢每天跟在明业身后。很多人都不解,连明业也不理解:你都满级了,装备也全了,还老跟在我身后干什么?
她的官方回答是“苦日子过惯了”,其实她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她喜欢跟在他身边。如果可以,她愿意永远跟在他身边,做一个可以偷懒可以任性有人保护的小祭祀。
这是她心里的一个小秘密。每天入睡前,她都会把今天和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仔仔细细地回想一遍,大到抢了几个Boss,小到捡了几个蓝,她都如数家珍,像个幸福的小乞丐。
但幸福的前奏却引来了一个噩耗,她每天挂在游戏里,父母看在眼里,觉得高考在即,不能让她再这样沉迷下去。最后的谈判结果是,父母答应让叶细细玩过这个寒假,寒假之后就断网。
她也很想辩解说,游戏对她不重要,但是她知道,如果她说游戏世界里的那个人对她才重要,那么她立刻就会被断网。
“早恋”本来就是中学生父母的眼中钉,“网恋”更是肉中刺,如果是早恋加网恋的话,叶细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一定会“死无全尸”。
但这根本就不能算是早恋或是网恋啊,最多不过是暗恋、单恋而已。细细忽然觉得有点儿泄气,她喜欢他,他也会喜欢她吗?
你会伤得比较重
他对断网这件事的评语却是:“小妹妹,那你就好好读书吧。”
“那你不会合不得我吗?”话一出口,细细就后悔了,这句话说得太直白了,于是又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的意思是……我好歹也当你的跟班当了这么久了,你说是吧?”
他却不以为意:“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细细就怔住了,原来她的离开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细细站在高高的山峦上,脚下却是一片无尽的漆黑,她忽然想知道,如果自己跳下去会不会摔死。然后就真的那么做了,她看见明业也跟着一起跳了下来。只是细细摔死了,明业却没有死。
她躺在地上,依旧不甘心:“为什么?我们明明是从同一个高度跳下来的。”
“因为我血比你厚,防御比你高。”明业站在细细的“尸体”旁边,有点无奈,“所以说,我们其实并没有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一起跳下来,你会伤得比较重。懂吗?”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细细才明白了明业当年话里的含义,所以对于那个她喜欢着的男孩子,她也一直心存感激。他毕竟还是为她着想的。
我会记得你
“我能给你打个电话吗?”寒假的最后一天,细细嗫嚅着问明业,却没想到他很干脆地答应了。
不敢用家里的座机,她穿上羽绒服到外面去打IC卡电话,拿起听筒的那一刻,细细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如小鹿乱撞的心跳。
颤抖着去拨他给的手机号码,那边立刻就传来了他的声音,是略带广东腔的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喂,细细?”
她却无措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话来。直到那边又传来他的询问,她才尴尬地说了一句:“嗯,我是细细。”
“我知道。”
“那你……”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即使游戏里再熟悉,但也只是在虚拟的世界里。现在他的声音真真切切地透过电话线传来,这种感觉和键盘打字是不一样的。
但细细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那句藏在她心里很久的话:“你会记得我吗?”会记得我吗?那个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站在冰天雪地里打电话给你的北国女孩。
然后她听见他说,会。
那个“会”字,就像是世界上最美的字眼,温暖了她的整个冬天。当细细回到学校,每天埋首在题海里,在白炽灯下做着一张又一张的试卷时,只要想到,他会记得她,心里的力量就饱满得仿佛要溢出来。
细细高考的成绩很不错,顺利地考进了理想中的那所大学,只是那所大学还是在北方。
时光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走过,她也从那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成长为一个恬淡文静的少女。只是她还会偶尔想起明业,想起那年冰天雪地里的电话。
我曾站在离你最近的天涯
大四的一个假期里,细细终于从北方这座小城踏上了开往广东的火车,一寸一寸向他靠近。
当她站在河源那号称亚洲第一高的喷泉下面,拿起手机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的时候,心里原本是不抱希望的,然而那边却真的传来了他的声音。
任他在那边不断问着“哪位”、“你找谁”之类的话,她只是对着听筒不停地说:“喂?喂,你有听到我讲话吗?喂?我这里信号不好……”
直到他终于不胜其烦地挂了电话,她的眼泪才掉了下来。
其实并不是想要见他,也不想要再和他说些什么。她只是想看看他生活的地方,想再听听他的声音,仅此而已。
那晚星光静好,她微笑着坐在广场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那时还以为,纷乱人世间,除他之外,都是背景。现在看来,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厢情愿而已。
像现在这样就足够了,她的生命里从此再无他,只是她会记得他,会把那个在严寒冬日让她觉得温暖的男孩子一直一直藏在心底的一个小小角落。
张小娴说:遗憾,也是一种幸福,因为你还有可以让你遗憾的事情。因为那是一场很甜很甜的梦。所以,她总觉得,她喜欢上他,已是上帝恩赐的礼物,她没能和他在一起,真的没关系。
即使咫尺天涯,至少,她曾站在这里,在这离他最近的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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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4 19:02:05
无所谓小姐和随便先生时间:2014-01-05 作者:未详 点击:172次 一
无所谓小姐和随便先生还没有走到一起的时候,他们也并没有在一座城市。彼时的无所谓小姐在一个叫西安的城市,刚刚毕业,从事着一份叫“逃客”的职业,无非就是像她们这种暂时没找着合适工作的大学生对摆地摊的一种戏称。因为要时刻防着不知从哪个小巷子突然就钻出来的城管。
无所谓小姐有个帅气的男友,两人同住在市郊的一个15平方米左右的小单间里。无所谓小姐的男友有两份工作,一份是偶尔接送她上下班,另一份就是躲在家里,穿着仿CK但是却印成OK的黑色内裤打游戏。
随便先生呢?他在济南,做着一份听起来光鲜,但是收入却不如建筑队民工的广告文案工作,他有一个光鞋子就几十双,衣服更是塞了满满一衣柜的女友。随便先生觉得自己这样蛮好,一辈子守着一个自己爱的女孩子,拿正好够自己花的工资,生活无忧。
无所谓小姐一个人工作养3个人,她每月都要给自己在老家的妈妈寄300块钱,虽然不多,但这是一个做女儿的心意,这个她没有和男友说过;她每天都要与同行、城管斗智斗勇,有时为了躲城管,甚至跑着跑着就会崴了脚,这样的事隔三差五都有,她同样没有和男友说。她爱他,不想他操心。
随便先生家里很有钱,但他执意不肯回老家接手爸爸的工厂。年轻时,对于爱,为了爱,无论男女,都有自己的小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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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4 19:02:24
尾戒与婚戒时间:2014-01-05 作者:未详 点击:233次 “放轻松,尽量张开,不会痛的。”牙医通过口罩对我喊话。
明知道是骗人的,我还是尽量配合张大了嘴。“啊!”果不其然,一阵酸痛从齿间传来。
牙医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后,竟说出了让我的心比牙更痛的话:“真没想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满嘴蛀牙!”
其实我早就习惯别人对我如此这般的看法了,光从我的外表看,大多认定我是天生好命的娇娇女。但真相是,我是一个从小就凡事带衰、“鬼见愁”型的代表人物。
这也是为什么我的尾戒从不离手的原因,能少一样灾难就是多一样帮助,衰事躲不过,至少让我少一点小人的迫害也好。
“牙补好了,四十分钟之后才能吃东西哦。”医生用安抚小女孩般的口吻对我说。
补完牙后,我跟好友丽致相约在隔壁的港式餐厅见面。可以动口的时辰未到,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丽致狼吞虎咽。
“对了,我听说其实戴尾戒是防漏财,要戴中指才能防小人。”
“啊?!”如果连尾戒都靠不住的话,真不知道还能指望什么。
丽致突然脸色一变:“你看,那桌有个大帅哥一直在看我耶。”
我转头过去看,那个帅哥却对我挥了挥手。
“你认识他?”
问题是,我并不认识他啊。但是,他却向我走了过来。
“不是要你四十分钟后才能吃东西吗?”他劈头就数落我。
“请问你是?”
“我是吴英祖啊。”
他用手佯装成口罩护住了嘴。
“啊,你是那个牙医!”我正想解释这一桌子的杯盘狼藉都不关我事的时候,丽致殷勤地帮他拉了张椅子:“吴医师也来吃饭啊,不如跟我们一起搭桌,也好就近看管病人。”
他毫不客气地坐下,然后跟丽致两个人边大啖美食边豪迈地聊了开来。
被晾在一旁的我,都快要风干了。
“现在你可以点东西吃了!”突然,牙医对我说。
跟服务生点了奶茶和菠萝油后,我又继续听他们话题不断,眼看连祖宗八代都聊上了,我的奶茶跟菠萝油还一点消息也没有。
正准备召唤服务生时,吴医生却抢先对服务生招了手:“这位小姐点的东西都还没有来,已经等很久了!”
又十分钟过去。
刚想举手,吴医生又抢先一步:“太离谱了吧,我们等到都快石化了!”
“对不起,因为今天人太多了,所以出菜慢了点。”
“我也是做餐饮的,我清楚得很,你们这会儿根本就不是客人多,而是服务怠慢,你们老板呢?”
“没关系啦,我也没有真的很饿。”其实我早就习惯这一切了,每次排队总是我被插队;每次买电影票总是轮到我就宣告卖完……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怎么可以没关系,一切都交给我!”他态度强硬地瞪着服务生。
不到一分钟,厨师小跑了出来,不但为我端上餐点,还附赠了几条热腾腾的马蹄条:“不好意思,这份马蹄条算是向您赔罪的。”
这下子,丽致对吴英祖更是万分倾慕:“吴医师您刚刚说您也是做餐饮的,真是多才多艺啊!”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之前念书的时候,有在麦当劳打过一阵子的工。”
这样也算是做过餐饮业?真是开了眼界。
第二天,我又按时躺在吴英祖医师的身边。
一番折腾后,他对我说:“补好了,你先到旁边稍等一下。”
我在候诊椅上,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醒来时,诊所已经在哗啦啦地拉铁门了。我惊跳起来,忙着寻找吴英祖。
“你在找我吗?”转过头,只见他笑嘻嘻地站在我身旁。
“你们要打烊啦?不过我牙还没有弄好啊。”
“不是早就补好了吗?”他慢悠悠地说。
“但是你刚刚不是叫我在旁边稍等一下,还要再作什么处理啊?”
“我只是要确保你四十分钟内不会跑出去大啃辣鸡翅。”
“什么?!”我真是无言到肚子都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我也饿了,请你去吃夜宵吧!”他理所当然地领我向隔壁巷弄的餐厅走去,我也就小碎步地跟了上去。
“这家餐厅出菜很快,放心地点吧!”他把菜单递给我。
冷不防,衰事又发生了。
一对情侣向我冲了过来,女的劈头就问:“有没有看到桌上的手机?”
我摇头。
男的对我大声嚷嚷:“她刚刚就是坐在你这个位置上,我们才刚走,你怎么可能会没看到?”
我正要跟他们解释,吴医生又先声夺人了:“你们自己的东西弄不见了,凭什么对别人指手画脚啊。”
那个女的也不甘示弱:“那请小姐给我检查一下包包!”
这样也好,省得啰嗦,我正准备拉开包包,吴医生又反击了:“法律上有规定说你们可以随便检查别人的包包吗?”
“除非你们心里有鬼,否则为什么怕我们检查?”那对男女仿佛认定了我是贼一样。
吴医生铁青着脸,把店经理叫了过来。
“你们是这样做生意的吗?任凭你们的客人被这样骚扰!我是念法律的,既然你们想要这么干,大家就依法处理。想检查就先报警,警察来时,要是你们没有在我们的包包里捞出任何东西,我一定会追究你们这对男女还有店家的法律责任!”
见吴医生真的准备要报警,他们三个人赶忙过来拉我的袖子:“可以麻烦您跟您的律师男友说说情吗?请他别跟我们计较了!”
最终,这件事情在他们的一再道歉下和平落幕。
风平浪静后,我才开始疑惑:“吴医生,你是什么时候念法律的啊?”
“大学的时候,有修过几堂民法跟宪法课!”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吴医生突然发现了我手指的蹊跷。
“为什么这么多人爱戴尾戒啊?”
“这是防小人的,不过昨天丽致说,其实真正要防小人,不该戴这根手指头。”
“你太客气了,对付小人怎么能靠防呢?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才对!”他义愤填膺地说。
“较之当医生,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当警察耶。”
他眼睛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警察!无奈我爸妈坚决反对,否则我早在黑道卧底了。”
挥手道别前,他又不忘提醒我:“明天记得要来看牙齿哦。”
嗯,我对他点点头,还莫名其妙羞红了脸。
“贝小姐!”才一转头他又在背后叫住我,“防小人要戴戒指的是无名指吗?如果是的话,可以把这个位置预留给我吗?”
这是什么意思?我正想跟他解释,他又接着说:“或许我有点太急了,不过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反正你那一口烂牙要弄好也还需要个一年半载的,你可以趁此慎重考虑看看。”
等一下!无名指不是拿来戴婚戒的吗?他要我考虑看看的意思是……
或许,我的人生真的从此要摆脱衰运了。改变我命运的,不是尾戒也不是中指戒,而是要将我的幸福稳稳抓紧的闪亮婚戒吗?
明天快点到来吧,这样,我就能赶紧躺在我的吴英祖医生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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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4 19:02:43
吃祸时间:2014-01-05 作者:未详 点击:136次 我和许云正站在街边等我们的铁板烧。大叔在铁板上翻炒着藕块儿,土豆丁,魔芋。青烟嗞嗞地冒起来,混杂着孜然和辣椒末儿的香气。突然许云掏出一张10元的钞票慌张地扔在大叔摊子上,“老板先帮我们打包,待会儿过来拿啊!”说完就拉着我朝街沿上的店面里走去。“喂,干吗啦?”我朝她抱怨。“别管啦,等下告诉你。”直到走到小商店的货架另一侧,她才松开手,目光躲闪地穿过货架间隙,朝外看去。
“你看。”她咬着嘴唇说。我顺着她的目光寻找,很快看见张凡,会意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彩色的女孩儿挽着他胳膊,很瘦很高,穿靴子和糖果色底袜。我跟许云说话从来不忌嘴,张口就是一句,“张凡喜欢这种哦?”
“不就是瘦吗?瘦怎么啦,想当年老娘也九十几斤过啊!”许云咬牙切齿地说,但似乎又并不是真那么生气。
“那是很久以前了吧。”我看着许云圆润的身子说。这妞胖了还怕冷,里三层外三层地穿得好臃肿看上去真的……一点竞争力也没有。
随后我们没有说话,盯着张凡和他新女友缓慢又浪荡的步伐朝街口移动。好一阵,我突然问起来,“说真的,你后悔过吗?”
“老娘字典里就没后悔这个词。再说了——我后悔什么?”“就是……如果重新来一遍,你还会选择不加克制地狂吃吗?”
“得了。从来没后悔过这些,没什么可后悔的。”她打断我。
那两个人终于消失在我们视线中。回到铁板烧摊儿上,我们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真是人间美味啊!”许云满足地说,“依我看嘛,美食大过天。他张凡算什么?我又没到胖死了的程度,顶多不瘦嘛。少他一个张凡,又不是说就没人要我咯。以后找个男人,就要能跟我一起吃街边摊。”
许云一直是这样,哪怕是气话,伤心话,也总带着玩笑和不屑的语气。但在张凡事件上,我多少有些把握,那个时候许云是真伤心的。
我和许云同桌,在每一年的刚入秋,我们都买来新鲜的早橘分享。必须是青色的,有拳头那么大,一看就牙酸的那种。太甜的两口吞掉,便无法消磨整节课。我们每掰一瓣儿下来都如临大敌,看着对方挤眉弄眼地包着嘴,开心地说,“哎呀,酸死了。这个比上次那个还酸呢!”
天冷下来,胃口便越来越大。放学后我们总走到学校后面的那条街买份糍粑。糯软的米糕在炒香的黄豆粉里打个圈儿,入口是干爽的微甜。许云舔掉嘴唇上的黄豆粉问我,“张凡……你觉得他怎么样?”
“张凡?没什么印象,你问他干吗。啊,我知道了,他追你哦?”
“唔。”
“那你自己觉得他怎么样啊。”
“我也不知道。”
“有些好感的话交往看看也行咯,总要迈出第一步的啊。”
“唔。”许云轻轻点了下头,然后不再提及这个事。过了几天她告诉我,她和张凡在一起了。
他们的交往淡得让人察觉不到,甚至平时在班里都不怎么说话,在走廊上迎面碰到也是一低头就错身过去。只是隔三岔五张凡让我替他传话,“今天下晚自习一起回家吧。”“周日下午三点在新华书店门口见。”我嘲笑许云,“你们当自己是真正的地下党啊!”
许云说:“我也搞不懂怎么回事,平时见了面就觉得挺不自然的,就算打个招呼,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你们约好见面时,不就更尴尬啦?”
“那倒不会。嗯,约了要见面时,就比较自然。但平时碰到就不知该干吗。”
“哦,谈恋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我想象着他们这种奇怪的关系,不过我们的酸辣粉很快做好端上桌了,我便不再想那些。
我吃酸辣粉要加很多醋很多辣,在外界严寒的冬天,它把我的舌头烧得像火苗,滚进肚子后胃也像个暖炉了。吃过酸辣粉,再去街上买一份桂圆莲子糊,捧在手里别提多幸福了。
过完年没多久就开春了,我们晒着太阳吃一份拌凉面。上午上课时,我和许云就算计好中午要吃什么,下午上课时我们又算计好晚餐。有时我拿她开玩笑:“怎么还是老跟我吃啊,张凡呢?”
“他?别提他了,他老说这些小吃不卫生。哎,担惊受怕的还享受什么美食?爱吃就别嫌脏,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每一口都是满足,吞咽食物是全世界最充实的感觉。原谅我们就这点儿追求,青春期的时间那么长,好像不挥霍不浪费就耗不尽。
暑假我们去游泳,是学校的露天游泳池。有一天我和许云在学校门口碰面时她告诉我今天张凡也来。“等等再进去吧,他说的三点,应该马上就到了。”
“你们约好的哦?”我问。
“是他昨天晚上打电话到我家约的。”
“干吗不早告诉我啊,要不我就不来了。”我想走,我知道他们整个暑假没怎么联系。在没有手机、QQ又没有普及的年代,放假后要怎么谈恋爱呢?除了心里想着,趁父母不在打一两个家里电话,好像没有别的法子了。
“别走,陪我等会儿好不好啦。”她来拉我手臂。
我看着她,她很少显得这么无助。心软下来,“好吧,那他来了我就走。”
“请你吃冰粉咯。”
冰粉其实跟果冻差不多,装在碗里加入冰块儿,再盛进果汁果粒。我们一人捧着一碗站在街边;我朝马路牙子一屁股坐下去。“你干吗不坐?”我问许云。
“待会儿张凡来了看着多不好。”
我愣了愣,她是这么在乎张凡的吗?我便不再多说什么,陪她等着。她似乎也有些心虚,和我东拉西扯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看看表,都三点半了。“你们是约好三点吗?”我突兀地问。
“啊?”她惊了一下,底气不足地回答,“是说三点啦。不知道怎么回事……”
“打电话去他家问问吧。”我提议。
“可是……不太好吧。万一他爸妈接的怎么办?”
我心里在想,原来谈个恋爱这么麻烦。“那我们进去游泳吧,别等他了。”
“可是,万一待会儿他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呢?”
张凡倒是终于来了,在太阳已经斜挂在天边的时候。我本一早打定主意他来了就走,但现在这个情况,我倒很想看看他会对许云怎么解释。“你等了很久哦?”他轻飘飘地说。
“还好了,不过没关系的。”这是许云的回答。
当时我几乎就要抓狂,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嘛?一个明显没放在心上,一个又明显口是心非。张凡接着解释,“我在来的路上遇到朋友了,他们叫我去网吧打CS。我拗不过他们,就去了……”
“哦。”许云也不说什么。
张凡看着表,“我妈快下班回家了,我要赶回去了……你跟她玩儿吧,啊。”他指指我。
“好的。”
就是这一天,我知道许云是很喜欢张凡的。
开学就高三了,因为心力交瘁,因为不再有别的娱乐项目,食物好像更是成为唯一的寄托。也是这个时候,许云开始发胖。起初是体重破百,小惊慌了一下,但还是肆无忌惮地吃。直到一百一,就破罐子破摔了;没多久又到了一百二,然后最终稳定在这个重量级。
在一个吃着麻辣烫的傍晚,许云不动声色地告诉我,“张凡跟我分手了。”
我注意到她把张凡放在主语的位置,“是他提的?”
“他居然嫌老娘胖!”
我们吃很麻很辣的麻辣烫,鼻涕眼泪不停被呛出来。这一天许云告诉我,她胖不是因为吃得太多,而是因为得了一种病。“他叫我别吃那么多,说吃胖了不好看。可我又不是吃胖的!再说了,就算我是吃胖的又怎么了?他爱要不要!”
后来,我和许云又考了同一个大学。在大学里,她突然又开始急速消瘦,她有气无力地对我说,“还是那个病,折腾死我了。”现在她不管吃多少,都面黄肌瘦像个难民。
寒假回去开同学会,到场时迎面碰见张凡。似乎是想表现自己的成熟,没有人会再刻意回避。都学着大人的模样礼貌地笑笑,再寒暄几句。张凡一时语塞,半天竟只对许云说,“这么久没见,你变得这么瘦了啊。”
那一刻,我想我和许云都以为,青春就是用一场羞愧的灾祸铭记的。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02:58
你怎样,你的中国就怎样时间:2014-01-05 作者:未详 点击:96次 2003年,12岁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到关于志愿者、红丝带的介绍。
当时就特别想要一个,因为我觉得戴上红丝带,就能跟同学们区别开来,就会被自己喜欢的女生注意到。那时我很喜欢班里一个女生。
于是我去找志愿者索要红丝带,还主动去西双版纳的志愿者协会注册。
2006年,为了能更好地参加红丝带行动,我加入了一个志愿者QQ群。我说想跟他们一起参加活动。
群主在QQ上问了我好多关于艾滋病的问题。这些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但我会“百度”他的问题,然后复制粘贴,为了让对方觉得我是在打字,还故意停一会才给他发过去。
他盘问了我将近两个小时,最后被我的热情打动。他告诉群里人,虽然他只是一个孩子,但这又有什么呢?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就这样,我死缠烂打地跟着志愿者大哥哥大姐姐们参与到防艾宣传工作里了。
现在,联合国在制定一些关于艾滋病问题的公约或者法案的时候,也会来征求我的意见。
其实,真正让我决心要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的是一次刻骨铭心的见面。
我跟着哥哥姐姐们去了寨子里,给艾滋病患者的家庭送慰问品。有一家男主人,因为吸毒交互使用针具感染了艾滋病,又通过性传播把病毒传染给了妻子,又通过母婴传播把病毒传染给了孩子。
我们去的时候,男主人已经不在了,女主人躺在床上,小女孩缩在角落里。他们一家因为感染艾滋病被村子里的人赶了出来。
送完东西要走的时候,小女孩拉住我的衣襟,给了我一包东西。打开来,是钱,用卫生纸包着,一毛、两毛、五毛、一块的钱。我问她:“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小女孩说:“哥哥,给你这些钱,你能救我的妈妈吗?”
我当时一愣,就说:“党和政府会救你的妈妈的。”
小女孩又问:“我的妈妈会死吗?”
我当时就哽咽了,不能说出一句话。我不能告诉她,你妈妈会死,而你最多也只能再活两年。这个小女孩的问题,我一辈子也不能回答。
从此以后,我才坚定了继续这项事业的决心。我是带着一颗不忍之心真正进入公益领域的。
在西双版纳的几年,我跑遍了每一个村寨。在探访这些村寨的时候,有时不能回家,就只好在野外露宿。
有一次,一个猎人追赶一只动物,我就跟着他,试图阻止他猎杀动物。就在他瞄准动物,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身体挡住他的枪眼。
我告诉他,不能杀害野生动物。这时,他的一个举动让我一生难忘。他跪倒在我面前,说:“如果我今天打不到猎物,我家这个月的经济来源就断了,我还有父母,还有上学的孩子。”我当时心里很难受,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公益还是环保,首要的是保证人生存的权利,空喊口号是不行的。
日后我也逐渐改变了自己的工作方式,我去村寨里宣传环保,不是拉上横幅让大家签名宣誓,而是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比如教他们如何省钱,如何更好地利用资源。
从12岁到18岁,六年间,我跑遍了西双版纳,撰写了《西双版纳环境保护报告》。
我拿着报告去给领导看,非但没有一个人理我,政府的人连门都不让我进。不让进,我就靠着门站着。当时西双版纳在下大雨,为了保护这份材料,我把它揣在怀里,贴着门站着。就这样,一连五天,政府的人终于让我进去了。
他们看了我的报告,接受了其中某些建议,开始着手环保的工作。这样,我就促成了一些改变,而不是仅仅等待改变。
2009年,我18岁,告别了西双版纳,到山东读大学。
去山东读书之前,我家里还是很困难,但父母从来没有抱怨过我。虽然困难,但我仍然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然而对于我关注的另一个群体来说,家庭的温暖却是一种奢侈。这个群体就是留守儿童,当然还有农民工。
曾经有一个留守儿童,说了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他说:“爸爸妈妈,我能去你们家玩儿吗?”
听到这样的表述,我们不应感到可笑,而是可悲。但这种可悲,正是千千万万农民工家庭的真实状态。
在烟台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刚从工地上回来的农民工,他无论是上公交还是进超市,总有人躲着他,避开他,就因为他一身的灰尘。我想看一下他住在什么地方,是一种怎样的生存状态,就一路跟着他,跟他聊天,到他住的地方看了一下。
临走的时候,我提出要跟他握手,他把手背到后面,意思是说我不能跟你握手,我的手脏。然后,他一下抱住了我,哭了。他说,我是这个城市里第一个主动提出跟他握手的人,也是第一个跟他拥抱的人。
其实,农民工要求的真的不多,他们只希望工资不被拖欠,只希望有人身保险,他们只是要求有尊严地活在这个城市里。然而,多年以来,农民工一直为城市充当人手,却从来不是这个城市的人口。
其实,任何一个公益活动都不是拍脑袋想出来的。首先要着手调查,然后要进行行动,最后还要有反馈。反馈这一点是很重要的,你这个活动有多少人参与?有多少人关注?影响了多少人?改变了多少人?这都是反馈中要体现出来的。在中国,最大的公益组织是政府,有了政府的支持,你的工作就容易开展。
也会有人问,你做这些公益事业,自己得到了什么?
我觉得做公益,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能让别人得到什么。正常人的人生长度都差不多,在这有限的生命时间轴上,你能怎样拓展自己的生命,就能多大程度地实现人生价值。
我们处于一个人与人之间互相缺少信任的年代,在这个时代,太热心从事公益这类事情常会被人当做异类。
在这里我要呼吁大家:勇敢地充当社会上的异类。马克思、恩格斯是异类,他们开启了共产主义革命的时代;爱因斯坦是异类,他的相对论奠定了我们对宇宙的基本认识理论;毛泽东是异类,他领导中国革命走向了胜利。今天,你和我是异类,我们的行动会影响和改变这个社会。
2010年,我和我的团队成立了“思宇责任社会”,我们是想通过一群人的努力来达到对社会的改变。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我爱这个国家,我希望我们的中国更加美好,所以我愿意承担责任。
最后跟大家分享一句话:雪化了是什么?我说雪化了是春天。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03:10
真正的梦想时间:2014-01-05 作者:未详 点击:168次 我小时候有好多梦想。一开始我想做联合国主席,妈妈告诉我,联合国只有秘书长,我觉得不能做秘书事业。后来,我就很想做一个售票员,因为售票员可以每天坐车。再长大一点就想做一个记者,做一个文字工作者,还好现在已经完成售票员和一个文字工作者的比较高级的形态。我还有好多梦想要去实现,比如想要做一个摩托车车手。
实现做车手的梦想,需要参加比赛,花很多钱。六七年前,我连第二本书的预付都拿出来了,当时书都没写呢。有些家里做房地产的朋友劝我,把钱投资买房子。我完全不这么想,因为当时如果我把这笔钱买了房子,不管你住在二环还是淮海路,若干年后我只是一个房东,而现在至少我完成了自己的一大部分梦想。
真正的中国梦,不仅仅是一少部分人通过一些不知名的手段挣到了一些钱,我觉得应该是大家都有自己的追求,中国现在的文化,可以在世界范围内真正光荣地和大家一起交流。外国有《阿凡达》,但是我们有别的东西可以和他们抗衡。
真正的梦想到来的时候,是一种不能形容的东西,那些你在犹豫的事物,都是可以抛弃的。想想自己小时候到底还想做什么事情,在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感的前提下,慢慢去做一些事情,说不定你就会发现:完成了一些梦想是特别高兴的一件事。
我不是特别喜欢所谓的成功学,人应该像他本来的面貌。如果等到老的时候再跟小时候对比,发现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那样的话可能挺悲剧的。其实这都取决于你自己想要什么,看你自己开心不开心,看你一觉醒来的时候是不是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