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16 14:47:04

房子时间:2014-01-17 作者:未详 点击:142次   在你们打算建房子于城内之前,先用你们的想象力在旷野里建一座凉亭,因为你们在迟暮之年回归家园时,那在远方孤单且淡泊的心也会归来。
  
  你们的房屋是你们更大的躯壳,它在阳光下成长,在夜的寂静中安歇,而它并非没有梦想。难道你们的房子无梦?它们不正梦想着远离都市,前往林中或山间吗?
  
  我愿将你们的房子凝聚在手中,像播种般将它们撒向森林和草地。
  
  我愿山谷成为你们的街道,录径成为你们的小巷,这样你们就可以穿过葡萄圆彼此寻访,衣上带着泥主的芳香归来。
  
  然而这却尚未实现。
  
  因为恐惧,你们的先辈将你们紧密地聚集在一起,这恐惧侬日持续着,城墙依旧阻隔着你们均家庭和你们的土地。
  
  告诉我,奥菲里斯城的人们,你们房子里有什么?你们大门紧闭是在守护什么?
  
  你们拥有安宁吗?——那足以在沉静的驱动下显示强大力量的平安?
  
  你们拥有回忆吗?——那跨越意志巅峰的依稀闪烁的拱门?
  
  你们拥有美吗?——那将是心灵从木石所在之地引向圣山的向导?
  
  告诉我,你们的房子是否拥有这些?或者,其中只有安逸和追求安逸的热望——这鬼祟之物进来做客,却反客为主,成为主人?
  
  唉,它又化作驯兽师,用铁钩和皮鞭使你们更强烈的欲望变作傀儡。
  
  尽管它的手细腻如丝,它的心却硬如钢铁,它哄你们入睡,只为站在你们床边讥嘲肉体的尊严,它嘲笑你们健全的感官,置它们于易碎的容器下。事实上,对安逸的欲望扼杀了灵魂的激情,而它还在葬礼上咧嘴大笑。
  
  但你们,苍穹之子,只有在安逸中时刻警醒,才不会被诱惑或者被驯化。
  
  你们的房子不是锚,而是桅,它不是掩饰伤口的亮光薄膜,而应是眼睑来保护眼睛。
  
  你们不应只为穿过房门而敛起羽翼。不应以防止撞到天花板而低下头颅,也不应因担心墙壁破裂坍塌而屏住呼吸,不应住在死者为生者筑造的坟墓中。
  
  尽管你们的宅邸富丽堂皇,但无法隐藏你们的秘密,无法遮蔽你们的渴望。因为你们无限的潜能逗留在苍穹中,它用晨雾做门,用黑夜的歌声和静谧做窗。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16 14:47:23

月圆之夜时间:2014-01-17 作者:未详 点击:158次   曾有一次旅行,在2005年春天,是终生难忘的。我和女伴Y去了泰国的普吉岛、皮皮岛,几乎毫无准备。时值东南亚海啸过去整整三个月。此前有几个夜晚,脑海中都是在满目疮痍的小岛上,人们重建家园的景象,一想到,身体就热了起来。好像有一种召唤,让我必须去那里。
  
  来到那里,岛上到处是崩塌的房屋,破碎的瓦砾,荒闲中的人们继续着悲伤和凭吊,唯一忙碌着的是海边的轮船,每天都在附近的海域巡回若干次,收敛不断漂浮上来的尸体。
  
  一切都因为那个夜晚变得不同。坐在网吧写邮件,忽然店主喊道,海啸来了。旋即就跑得不见踪影。我们来到大街上,人很少,只有几个惊慌失措的金发女孩,和我们一样不知该往哪里逃。我们跟上两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他们面色沉着,不懂英语,似乎是当地人,一路来到海边。他们跳上一只简陋木船,发动马达,放掉缰绳。我和Y冲到水里,朝他们呼喊。这时的大海,已经鼎沸,滚滚黑水向岸上涌来。一个浪扑过去,我们已经有半个身子浸在水里。两个男孩起初并不打算救我们上船,继续向前开了一段,其中一个动了怜悯之心,船又停下来,远远地向着我们抛下绳索。
  
  我们被拉上船。他们丢过来救生衣,又拿一块结实的厚毡布给我们披上,就这样开始在茫茫大海中前行。抬起头,看到月亮,圆得几近挣裂。三月二十六日,我忽然记起这一天的日期。距离东南亚海啸过去整整三个月。月圆之夜,潮汐汹涌。这个被忽略的事实正在悄悄地展示它的魔力。
  
  记起日期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潮汐冲破了柔韧的皮肤,闯到身体里面来。有一种腥咸的味道在扩散。起初以为是打在脸上的海水。可很快便知道,不是。是更迫近和亲切的气息。从青春期以来,就很熟悉。
  
  月经。潮汐。身体的周期和自然界深深印台,一切都是真的。我看到被打开的自己,像稀薄的雾气,悬浮于海面。
  
  在一条颠簸的木船上漂流,生死未卜。月经突然而至。从未这样强烈地感觉到它,甚于初潮时的震慑。我微微起身,把那条金棕色、湿透的裙子拉展开,在身下铺好。和以往经历的月经周期不同,内心没有任何杂音,也不躁郁。只是坐在那里,静听体内和体外的潮浪交汇。
  
  第一次,生出一种写作的责任心。在此之前,是没有的,从未想过用写作去影响或者改变别人。可是此刻,我被一种责任感紧紧地抓住。它让你看到,自己与世界之间,有那么醇厚的联系,不可放弃。也无法放弃,没有这样的权利,你不属于自己,而是和月亮、潮汐一样,属于自然界,或是更遥远和不可知的能量。
  
  在安达曼海上,度过了整个夜晚。天亮之前,海水渐渐平息,也许因为,这是另外一片海洋。我们安全地到达一个小岛。
  
  岸上等着我们的,是一片新天新地。在小岛上,我看到穿裙子的男人从庙堂里缓缓走出来,看到女人们坐在房前的吊床上,唧唧喳喳地说着话。两个男孩用摩托车载着我们,一前一后,在螺旋状的盘山公路上疾驰。四周都是浓密的植物,婉转的鸟鸣在暗处,雾霭从土壤中升起来,有一种蒙昧的香甜。我们很轻易地忘掉了海啸的事。这里太闭塞了,连灾难也无法抵达。
  
  忽然转头发现,身后那辆载着Y的摩托车不见了。我被男孩带到山顶的某处荒弃了的房子里。男孩意欲对我不轨,我激烈地反抗。他害怕我大声喊叫,只是一次次靠近,试探我的反应。我愤怒地挣脱他伸过来的手,嘴上还在徒劳地劝教,用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神明、父母、善良……我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唤醒良知的词语。
  
  那段对抗的时间,非常漫长。长到我几乎已经接受了失身这件事。挣扎只是一种本能,如果Y没有及时出现,我也许就要抵御不住了。先前在船上的时候,确切获得的一种生命的责任感,竟那么容易丢弃。我以为自己获得了一种和自然界打通的能量。可它很快就消失了。
  
  不早不晚,男孩载着Y从远处驶来。Y喊着我的名字,跳下摩托车,奔过来抱住我。她抚着我蓬乱的头发,无限怜惜。“我没事。”我对她说,眼圈一下红了。“我也是。”她说。我们相视一笑。两个男孩聚在一起,说了些什么,纠缠我的男孩就从吊床上站起来,走出去很远,独自抽烟。
  
  后来Y说,那个男孩也想对她做什么,但显然是太羞怯了,Y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拼命摇头,他便放弃了。Y心里惦记着我,又与他说不清,只好用树枝在沙滩上画,画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看懂了,带着她来找我们。
  
  这时已是天光大亮,所有属于夜晚的邪念渐渐被驱散。我们掏出湿透的钱包,给他们钱。所有的都拿出来,任他们取。他们商量了一下,载我的那个男孩抽去一张,一千泰铢。他看看我们,又看看那沓尚未被收回的钱,终于又试探着伸出手,多拿了一张,然后示意我们,够了。旋即腼腆地笑了。他其实对于索求,始终是羞涩的。
  
  他们又恢复了和气。我们便问从这里如何去普吉岛。“普吉岛”这个词,是我们语言的唯一交集,他们听懂了,让我们上摩托车,虽然心有余悸,但这似乎是下山的唯一办法。我们害怕再分开,坐在摩托车上,一定要牵着手。那其实非常危险,车速如果不一致,就会跌下来,或是连人带车翻进山谷。
  
  整个下山的路途中,我和Y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对方身上移开。我们无视男孩们的存在,大声说话。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这一句,忘了是她对我说的,还是我对她说的。
  
  两个男孩把我们带到码头。早上有船去往普吉岛,我们买了票。时间还早,四人在船舱里坐了一会儿。他们用手势问我们饿不饿。要不要下船吃点东西。我们本应拒绝,哪也不去是最安全的。可是他们如此热情,我们只好又坐上了摩托车。
  
  吃饭的地方就在山脚下,似乎是部落里的食堂。食物并不丰富,包在竹叶里的碎肉和米饭,几乎是冷的,黏硬的糕饼不知是用什么米做的,颜色黄得吓人。有一台破旧的电视机,播放着早间新闻,我们听不懂,只是看到一组画面,大海扑向岸边,人们四处奔逃,房屋倒塌。
  
  后来我们知道,前夜海啸没有来。但印尼发生了严重的地震,苏门答腊岛沉没。海啸通过地震来预报,所以当晚谁都以为海啸来了。
  
  吃完饭,他们忽然又提出在四处转转。我们被带到他们住的地方。房屋悬空,用四根结实的木梁支撑,与湿润的土壤隔绝开来。四周都是疯长的植物,水汽从中升起,环托着木屋。在房前的树林里,我又一次看到她们。那些坐在吊床上的女人。
  
  由于生育年龄早,经历相似,母女两代人,看起来倒像姐妹一般亲昵。她们都很美,目光欢喜,嗓音澄亮。那种美是望不到尽头的,没有人会忧愁它的凋敝。
  
  载我的那个男孩又从木屋里抱出一个婴儿,应当是他的儿子。那个孩子大概刚刚出生不久,没有襁褓和衣服,皱巴巴的褐红色皮肤裸露着,像一块红彤彤的焦炭。他抱着孩子朝我走过来,把他丢给我。然而似乎不是抱一抱这样简单,我想要把他再交还给男孩,男孩却闪身躲开了。对面坐的那些女人,也只是微笑,没有人走过来把他抱走。我只能继续抱着,直到他在我的怀里睡着。
  
  我始终不明白男孩的意图,很久之后和朋友谈起,朋友说,他或许觉得你是有钱的人,所以想把孩子送给你。
  
  即便当时明了,我当然也不会把他带走。只是想起那个曾睡在腿上,坚硬如小石头的婴孩,他的命运竟与我有牵系,不禁感到悲凉。没有勇气设想,倘若彼时把他带走了,之后又会怎么样。
  
  末了,婴孩被我不安宁的内心吵醒,大哭起来。温热的尿液从他的身下流出来,弄湿了我的裙子。我轻拍着他的背,他倔犟地翻了一个身。我抱着他站起来,交给对面坐着的一个女人。她有些失望地看着我。孩子从几双手中传递,终于停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少女或者是孩子的母亲,十四五岁,解开上衣,露出硕大的乳房。孩子吮着乳头,又睡了过去。
  
  我们起身告辞,又坐上男孩的摩托车。山风吹着湿的裙角,蒸腾的臊气里,是无处不在的人间欢愉。我也许不该否认,那一刻曾经闪过这样的念头。就此在这里生活下去……
  
  我坐在男孩身后,扶着他的腰。与他相识一场,我看到他生活的地方,见过他的妻儿,甚至对他隐秘的欲望略知一二,而他对我的生活一无所知。他经年在海上摆渡,不知见过多少过客——大概很快就会忘记我。我却是不会忘记他的了。
  
  他们送我们上船。两个男孩在甲板上站着,直到船要开了,才走下去。我们起身,看到他们靠在摩托车上,用力地挥手。我攥着那张写着这个小岛名字的船票,很想在若干年后重访这里。但最珍贵的东西,被放了又放,小心地放好,却仍是在搬家中弄丢了。在地图中寻找,再也没有找到那个岛。找不到是对的,世界上没有多少重访有意义,不过是发一些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感慨。
  
  在多次叙述、书写之后,我已经不确信,吊床上的女人,骑摩托车的少年,炽热的婴孩,他们是否能够再次回到我的记忆里来,那么贴近,让我可以闻到他们的气息,像那个夜晚和次日的清晨一样。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16 14:47:37

短信相亲记时间:2014-01-17 作者:未详 点击:187次   刚刚搬到悉尼,我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朋友约我参加一个重要舞会,我竟然忘了带照相机。我一边整理着衣装,一边发短信告诉他带着拍照家伙。电话“嗡嗡”声提示有回复短信。
  
  “你是谁?要我的相机干什么了”
  
  我感到有点意外。噢!我一定输错了号码。天知道我把短信发给了谁!我赶紧回复“神秘人物”,连连道歉。随后的舞会很愉快,然而那天晚上,神秘人物又发来短信:“你到底是谁?”
  
  我不愿意再搭理他,但是想想一条短信也不至于招来什么祸害。“我是新南威尔士市一名21岁的女孩,你呢?”信息很快发回来,“布里斯班市21岁的木匠尼克。”
  
  到现在,我的兴趣已经从舞会转移到这个小伙子身上了。我数着自己的幸运星,回复道:“单身吗?”
  
  “是的,你呢?”
  
  “一样!”
  
  我的心跳加快。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短信联系,而且仅仅局限于此。大约一周后,他发来短信:“我猜测你整整一周了,让我了解一下你吧。”我脑袋里的警报完全解除了。“我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两个姐妹。”他马上回答:“我也一样。”
  
  咦?我又拉响了警报,“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没有,我是认真的。”我真的难以相信这种巧合。“你打算在哪买房子?”“那要看你愿意在哪里住。”
  
  整个事情太离奇了。虽然我们有相同的家庭,但是我对他并不了解。他又发来一条短信。“你在哪里工作?”
  
  “银行,这是我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不过我还是怀念家乡的阳光。”
  
  “这里的阳光也不错。”
  
  就这样,我们的“友谊”随着短信条数增长。他和我一样幽默。有时候,我们会在同一时间向对方发同样的问题。而且,我希望能够住进昆士兰州那样的木房子,尼克作为一名木匠,也有类似的梦想。
  
  大概发了6个月的短信,我终于鼓起勇气在他生日那天给他打电话。不久,我们的电话账单就超出了支付能力。最后一商议,还是见个面吧。
  
  那一天,我心神不定地在布里斯班机场等待尼克的出现。等我见到他那一刻,我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对,他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他是美少年阿多尼斯呢!他的头发很长,肌肉发达,雀斑犹如繁星点缀在脸蛋上,还不忘手里拿着一枝火红的玫瑰。
  
  从那以后,尼克经常来悉尼看望我,我们的浪漫之旅逐渐踏上正轨。有一天,他激动地告诉我,他在布里斯班找到一栋合适的房子,由于价格合适,他很快搬了进去。
  
  一月后,尼克要去新西兰办事,他约我同去。我从未出过国,我也不想离开周围的朋友。然而他走了不到一个月,我们的电话账单又到了“危险的长度”。我的室友打算搬出去住,房东趁机提高了租金,于是我感到,命运正把我向尼克身边使劲推。我买张机票,带着行李去了新西兰,在那度过了甜蜜的5个月。
  
  有一天,我们去某个原始的村落参观。正当我转身时,尼克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钻戒。我笑眼泪流了出来。“嫁给我好吗?”我一边哭,一边笑,费了好半天才说出“我愿意”。
  
  目前,我们正在准备2月19号的婚礼。那将是一个和家人朋友共同分享的美妙时刻。但是有一个规定和别人的婚礼不同:所有来赴宴的客人不许关机,毕竟,你不知道自己的那个他(她)是否在电话另一端等你呢!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16 14:49:41

我的本科岁月时间:2014-01-16 作者:未详 点击:204次   吾生也晚,北大校史上那些最为激动人心之煌煌岁月,我大都没赶上。待我投胎华夏,习文练武,辗转来到禾名湖畔,北大已历八十五载春秋。我等“八十年代新一辈”,在“科学的春天”里加盟北大,岂能不为此大好春色添几分散光,增几分迷彩乎?
  
  本科时,我住在32接416。提起32楼,20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的中文系毕业生都会油然而生亲情。从谢冕、孙玉石、洪子诚,到陈建功、刘震云、李书磊这些名人,都在32楼住过。
  
  每天清晨,我洗漱后,先到五四操场跑步一刻钟,再练习排球或篮球一刻钟,然后到学三食堂或“燕春团”餐厅为宿舍同学买油饼。我的“为人民服务”思想,是首先落实到为同学服务上的。所以,打水、拖地、接新生、送老生、买早餐、买电影票之类的杂事,我是有机会就据为已有的。
  
  且说买油饼这事儿。二两的油饼,学三食堂卖一毛一,燕春固卖一毛二。但中文系的男生经常要吃那一毛二的,皆因燕春固有位卖油饼的美女服务员,长得花容月貌,气韵绝俗。那时没有选校花这一说,倘有的话,那第一名就该是“油饼西施”。
  
  每天吃完早饭,我还要再读半小时外语——那时的每个早晨过得何其充实,堪称“金色的早晨”。后来受老生们的精神污染,我慢慢开始睡懒觉,一直发展到日高不起,月落才睡,回想起来真是堕落也。
  
  现在有些同学不喜欢听头两节课,但我们那时候是喜欢的,因为“有盼头”。
  
  上午两节课后,食堂师傅骑着大板车,送包子到各教室楼门前。揭开雪白的被子,一车白嫩嫩的大包子,宛如白雪公主一般,香香地睡在那里。男女同学不顾北大学子的身份,饿狼般涌过去,围着包子车一顿疯抢——师傅操着延庆、顺义口音,大声喊着:“一两面票拿一个,一两面票拿一个!”但总有人塞了一两面票却抓了两三个。此时满楼洋溢着猪肉大葱味儿,还有北冰洋汽水味儿。同学们仨一群五一伙,吃着、喝着,一边还讨论着西方哲学、先锋艺术。
  
  本科时期的晚饭,一般吃得比较从容而舒服。饭后有时候下棋打牌,或者边吃边玩。晚6点到10点的时间,一般用来上自习、写论文、听讲座和看节目。那时北大有个“世界经典影片200部回顾展”,我们中文系的很多人都看了百十来部,加上读点书听点课,所以一般都培养出了较高的电影鉴赏能力。
  
  晚上10点到11点,是约定俗成的干部或社团开会时间和各类牛鬼蛇神流窜沟通时问,整个校园一片活跃,吉他声、歌声、朗诵声,口哨声、笑骂声,此起彼伏。情侣们也双双走出教学楼,到草坪或者湖畔去谈心了。
  
  晚锻炼时间,我们宿舍精心策划,从东操场偷来了整套的健身器材,包括大杠铃和小哑铃,每天夜里在楼道内练得热火朝天。每次虽只有一刻钟,但效果十分显著,孔某人当年体无赘肉,胸肌腹肌块块饱绽。今日手摸肚腩,回首思之,不胜感慨欷歔也。
  
  接近半夜,每每还要加餐来一顿夜宵。或煮袋方便面,或吃个馒头威菜。说到在宿舍里煮方便面,那就不能回避电炉问题。学校后勤部门严禁使用电炉,经常铁壁合围、闪电搜查。许多宿舍的电炉和“热得快”之类都惨遭没收,有时还要处分使用者。
  
  说不完的读书乐,写不完的吃饭情。我的本科岁月,就这样慢慢悠悠地流淌着。吃饭便宜,买书便宜,看电影便宜;者师亲切,同学亲切,师傅也亲切。上学国家给助学金,毕业国家给分工作,个人生活上无忧无虑,“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所以多余的精力就忧国忧民了。在吃喝玩乐中,学了知识,长了学问,练了本事,还谈了恋爱。临近毕业时,我们已经感觉到,这个世界并不会一味这样幸福快乐下去,老天爷对我们可能是“将欲用之,而先乐之”,将来一定有很多激烈的、严酷的事件等着我们去参与、去选择。但是,我们都相信北大,不论经过怎样的风吹雨打,不论经过怎样的淘汰分化,它都是我们心中的圣城,是哺育了几代不屈灵魂的中国的耶路撒冷。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16 14:50:01

王跃:踏上“火星之旅”的中国人时间:2014-01-16 作者:未详 点击:167次   高额头,浓眉毛,厚嘴唇,笑起来憨憨的,这是王跃给人的第一印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幸运地从垒球4000余名-志愿者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个参加人类首次模拟火星载人航天飞行试验“火星-500”的中国人。
  
  6月3日,莫斯科近郊的一座灰色砖房内,随着俄罗斯航天医学问题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将密封舱的最后一道舱门封上,王跃与来自俄罗斯、法国和意大利的5名志愿者一起,将开始为期整整520天的试验。其中,他们用250天模拟飞往“火星”,30天驻留“火星”,240天返回地球。
  
  一切近乎完美
  
  “火星-500”试验,是由俄罗斯组织、多国参与的国际大型试验项目。在完全隔绝的环境中,志愿者将完成“火星往返飞行”,模拟从飞船发射、飞向火星、登陆火星到返回地球的全过程。试验主要研究长期密闭环境对人的生理和心理的影响,为将来执行真正的火星计划做准备。
  
  参与“火星-500”计划的志愿者要达到很多严格标准,经历多轮选拔。要求年龄在25至50周岁之间,身体健壮,情绪稳定,富有激情和活力,拥有高等学历,且对不同文化保持开放的态度。520天与世隔绝,因孤寂产生心理问题是最可怕的。因此,志愿者的心理性格特征非常重要,乘组也要包容不同的性格和才能,这样才会形成整体合力。
  
  招募志愿者过程中,俄罗斯从世界各地4000多名候选人中,综合考虑年龄、体重、身高、教育背景和语言等条件,层层筛选。符合条件的候选人到莫斯科后,再接受医学检查,包括与神经病学专家、牙科医生、心理专家和眼科医师交流。入选者不能有器质性疾病,就连脚气这样的小毛病都不行。20多项医学检查一项不漏,睡眠监测也在其中。像CT、核磁共振等检查,细到每一节脊椎骨都要检查。苛刻的条件,让一些候选人望而却步,王跃却奇迹般一路绿灯走下来。不少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小问题,王跃却很完美。
  
  520天的模拟飞行,要在一个550立方米的模拟试验舱里度过。模拟试验舱内有单人卧室、厨房兼餐厅、起居室、卫生间、健身房、浴室,蔬菜温室等,各个舱相对独立,中间连接部分有点像飞船的过闸段。属于自己的空间只有3。4平方米,包括一张床、一张桌子,加上床下的储物空间,也只有这里是私密空间,没有监控摄像。王跃说:“你知道舱外面就是你的朋友,甚至有你的家人,但是你却不能常和他们联系。上次试验的志愿者中,有人瘦了近15公斤。”
  
  王跃和其他志愿者一起商量,配置了电子吉他、架子鼓等一个小型乐团规模的乐器,准备闲暇时开一场“迷你国际演奏会”,另外还有书籍和电脑游戏。酷爱足球的王跃开玩笑说:“南非世界杯直播肯定看不上了,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给我们看录播。”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起初没有人想到王跃会入选,知道结果后却也没有人感到意外。论职业背景,王跃是航天员教员,对载人航天工程有着深刻理解;论身体素质,常年运动使他保持了良好的健康状态;论心理和性格,他开朗豁达,与周围人都能和谐共处。这些恰恰是“火星-500”项目对志愿者最重要的要求。
  
  参与中国国内选拔工作的教员杨月虹记得,王跃智商测试成绩在70多名志愿者中最高,还提前20分钟交卷,“我问他为什么急着交卷,他说要上厕所。”天资聪颖的王跃,给人留下的印象却是踏实菩干。组织航天员训练时,很多设备说明书都是英文,王跃不放心,主动加班翻译成中文。为了练好英语口语,他跟着航天员一起上英语口语课,还说要把办公室改造成英文环境工作室。
  
  2010年春节前夕,王跃来到莫斯科参加体检培训。为了节省经费,他选择了一处相对便宜的租住屋,距离俄罗斯生物医学问题研究所来回有3小时车程。他与翻译两人每天乘坐地铁,在茫茫人流中颠簸往返。3月29日,莫斯科发生地铁爆炸案,王跃恰好在地铁上。虽不是同一趟列车,却让国内后方支持团队捏了一把汗。
  
  初到俄罗斯,饮食并不习惯。早晚餐由租住的旅店供应,勉强能填饱肚子,王跃吃得最多的就是土豆泥、土豆块。午餐在训练地点自行解决,折合成人民币要40多元,王跃也觉得心疼,有时干脆吃点饼干对付。加上当地蔬菜奇缺,他甚至得了口腔溃疡。
  
  生活虽然艰苦,但为了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王跃仍然不断自我加压,每天爬13层楼锻炼。当天培训结束,还要整理日志,向国内报告。回到住处,他往往身心疲惫,顾不上脱去外衣倒头就睡。这个过程中,各国志愿者纷纷被淘汰,王跃却经受住了考验。俄罗斯教练也禁不住竖起大拇指,第一时间告诉中方项目主管:“你们这个志愿者,OK!”
  
  3月11日的野外生存训练,王跃和其他志愿者要在雪深过膝的针叶林中生火堆、搭帐篷、抬担架,夜里还要值班。雪水倒灌进靴子里,他的脚冻得几乎失去知觉。训练结束,他给朋友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俄罗斯的生活很累很苦,但我经受住了初步考验,在外国人面前没有丢脸。我要让全世界看到,中国人是好样的!”
  
  不一般的“80后”
  
  1982年出生的王跃是个充满热情的人,事事爱钻研,但不偏执。对文学、历史、音乐等的广泛兴趣,使他显出与很多“80后”不一样的气质。
  
  在志愿者登记表中,王跃写道:“我喜欢彼得大帝,喜欢高尔基,喜欢《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业余时间,他经常拉着同事谈文学,谈古诗词。
  
  王跃是单位篮球队后卫,身材不高却动作灵活,同事嘲弄他“要身高没身高,要速度没速度”。他笑称自己“是用意识打,用脑子打”。在歌厅,他也是名副其实的“麦霸”。兴趣如此广泛,王跃还是为自己的一些天赋被埋没而遗憾:“我最喜欢的还是画画,可惜小时候父亲背着我给我报了‘小记者班’,不然我可能成画家了。”
  
  王跃的孝顺也是出了名的。母亲退休在家,身患高血压,这成了他最大的牵挂。去年8月,父母从江苏老家赶来看他。北京航天城地方偏僻,周边没有旅馆。为了让父母住得舒服些,他把父母安顿在宿合,自己在办公室用椅子拼成床“蜗居”了两晚,第二天早上还若无其事地接父母出去玩。
  
  莫斯科时间6月3日6时,王跃起床。6时10分,他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爸爸,我要关机了,一年半后再给您打。爸爸保重,照顾好妈妈。”
  
  中午12时,试验舱门徐徐关闭密封。王跃掷地有声的话语似乎又在人们耳边回响:“我不会感到孤独和恐惧,因为我的身后是伟大的祖国。我为我能代表中国探索火星之旅而自豪。”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16 14:50:15

绿洲时间:2014-01-16 作者:未详 点击:177次   他离开家乡小城的那年,不过22岁,刚刚被县上的广播站招进去当记者。在那之前,他是乡下一间学校的民办教师,别人用来打牌、喝酒的时间,他用来在一盏昏黄的灯下读书、写作,终于被人发掘,到了县城。
  
  她那时候是县城中学的老师,岁数同他差不多,一样喜欢文学,早上去上课的路上,可以听到广播里在播他写的文章,夜里辅导完了夜自习回家的路上,同样能听到他的文章。小县城的街道上,绿荫沉沉,他的文章被配了音乐,由普通话很标准的播音员念出来,似乎格外动听。她终于红着脸去广播站找他,留下一封读后感般的信。就这么认识了。那是文学烟尘滚滚的80年代,文学青年相识的标准方式。
  
  他们在县城周围的麦子地里散步,在落日的余晖里谈论小说,甚至有的时候也不说什么话,只是默默行走着,似乎那样默契地行走着,就已经是一种约定了。
  
  后来,他遇到一个机会,到了省城。他走了之后,她一直不谈婚嫁,有点时间,就用来给他写信。学校的事情,读了什么书,都不厌其烦地告诉他。
  
  他一封封地回着她的信,一年,五年,十年。从他的信里,她知道,他成了著名的评论家,有了怎样显赫的声名,围绕在他身边的是些什么人,他的敌人是谁,他陷入了怎样的论争,他被怎样批评,他的单身状态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非议,他的疲倦,他的振奋,他的思考,还有,他从不曾示人的温柔的一面。
  
  她始终没有结婚,逐渐成了别人口中脾气古怪的老姑娘。但是,在她写给他的信里,他能感觉到,她那安静的、平和的、纯净的心。她安慰他,和他一起回顾他们在落日下的麦子地边度过的时光。她似乎成了他在名利场上争斗到疲倦之后的一个退身之所,一块绿洲。
  
  所以,他们小心地、刻意地从来不提婚嫁,不提“爱”,也从来不表达比“温柔”和“关切”更多的东西。似乎当她成了他世俗的妻,当这块绿洲一旦真正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就会失掉最初的距离,而他也就从此没有了一个退让和休憩之所。
  
  就这样,二十年过去了。有一天,她守着学生上夜自习,突然伏在了正在批改的作文本上,再也没醒来。医生说,只有心力交瘁的人,才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知道她去世的消息时,他正在参加一本新书的首发式。在冷静地发完言后,在嘈杂的宴会厅里,他找到了一间没人的会客室,在黑暗中坐了很久。有人闯了进来,打开了灯,他咆哮着:“你他妈的把灯关上!”在重新到来的黑暗中,他流下了眼泪。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16 14:50:30

我要用骨髓救妈妈时间:2014-01-16 作者:未详 点击:207次   12岁,还是一个小孩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龄,而江苏男孩邵帅在母亲得了白血病之后,不仅承担起了照顾母亲的重任,而且作出了为母亲捐献骨髓的决定。
  
  一
  
  2010年2月23日下午,一身黑衣的邵帅从香山住处坐车赶到道培医院,表情疲惫。他先把饭送到护士手中,让护士转交给妈妈邵丹。随后,他来到电话前,和妈妈进行视频通话:“妈妈,明天就要做手术了,我会坚强,你也要坚强。”
  
  20分钟后,邵帅的姥姥来到医院。作为邵帅目前的监护人,她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见到疲惫的外孙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她一把将邵帅揽入怀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是邵帅手术前的一天。这一晚,邵帅第一次没有回家,而是在医院7层病房内休息了一夜。当晚,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个12岁的男孩,要在第二天进入手术室,为妈妈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2月24日,上午9点多,邵帅坐在病床上,安静地看着忙碌的护士,等待即将开始的手术。因为心疼儿子,邵丹跟医生说少抽一点。邵帅却说:“不要紧的,要多抽一点,我怕妈妈以后会再得上(白血病)。”9点40分,邵帅被医护人员推进电梯,送往手术室。I临进电梯之前,姥姥紧赶了几步,走到邵帅身边鼓励他。邵帅看着姥姥说:“我要坚强。”最后,他伸出手比画了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
  
  近两个小时,手术顺利结束,邵帅被推出手术室,脸色苍白的他,还给等候在通道内的众人一个微笑。“以前是我流妈妈的血,现在是妈妈流我的血了。”这是手术结束后,邵帅说的第一句话。由于身体虚弱,手术后的邵帅不时出现头晕、恶心等症状。第二天,邵帅进入了专用病房,又给妈妈献出了约100毫升造血干细胞。
  
  3月19日,经历了近一个月在无菌舱的观察治疗后,邵丹转入普通病房,开始进一步治疗。这一天,母子两人首次团聚。邵帅特意为妈妈买了新的棉睡衣和棉拖鞋。他对妈妈说:“这是您新生命的开始,我希望您从里到外什么都是新的。”
  
  二
  
  1997年3月29日,邵帅出生在徐州。一岁时,父母离异,从小与妈妈、姥姥姥爷生活在一起。邵帅读小学二年级时,妈妈将他托付给姥姥照顾,自己独自一人来北京闯荡,三个月回徐州一次,小邵帅特别珍惜与妈妈相处的时间,下课就赶紧冲回家,跟妈妈寸步不离。2007年,邵丹在北京找到了稳定工作,本打算今年把孩子接到北京照顾,意想不到的是,2009年6月,她被诊断患上了急性髓性白血病。
  
  妈妈的病情让远在千里之外的邵帅十分牵挂。上课时常走神。在2009年的升学考试中,原本能考上当地最好中学的邵帅落榜了。看到妈妈自责的样子,邵帅十分懂事,“考不上那所学校就能省下赞助费给妈妈看病了。”为了更好地陪伴妈妈,原本应在去年8月到学校报到的邵帅,央求姥爷到当地教育局特批了休学一年的手续,来到北京照顾妈妈。在医院里,邵帅就像个大人似的照料着妈妈的生活起居,每天给妈妈洗脸洗脚,端屎倒尿。
  
  为保证邵丹的健康,医生建议不要吃买来的饭,最好能吃家人亲手做的饭。要么姥姥做饭,要么邵帅自己亲手为妈妈做饭,邵帅总要亲手把饭送到医院。每天早晨六点多钟,天刚蒙蒙亮,邵帅已经来到公交车站,手里拎着给妈妈做好的早饭。这样的生活,他坚持了一个多月。从香山脚下的暂住所到医院,邵帅每次需要换两次车,花费一个多小时。
  
  每天邵帅奔波在暂住所与医院之间,晚上10点多回家,以前他是害怕一个人走夜路的,如今已经习惯。在捐助骨髓前,每天他都静静地等候在病房外。因为怕感染,母子两人相隔一墙,不能相见。但每天,邵帅要在视频电话里看看妈妈跟妈妈说上几句话。
  
  为了妈妈,邵帅改变了很多,“我只想和妈妈在一起,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以前既怕血又怕打针,可做骨穿的时候,他却一声没吭。
  
  妈妈被确诊为白血病之初,邵帅就想捐骨髓,但遭到了全家反对。亲属中除了邵帅,只有远在国外的邵帅小姨配型成功。今年2月邵丹病情恶化,必须马上移植,小姨一时赶不回来,邵帅反而特别高兴,“妈妈给了我生命,我要用骨髓救妈妈。”
  
  邵丹高额的手术费也给这个普通家庭带来了沉重的经济压力,虽然不断有爱心人士送来捐款,但筹到的钱,距离治好邵丹的病要花的费用,依然有很大差距。懂事的邵帅,不愿多花一毛钱,连一瓶矿泉水都舍不得买,有的时候,他还瞒着姥姥不吃饭,为妈妈省下钱来。
  
  三
  
  徐州,邵帅的家。家里设施很简陋,在客厅的一面墙上,有一张邵帅妈妈的照片,周围贴满了邵帅获得的各种奖状。其他几面墙上,则贴满了邵帅的绘画作品。
  
  在老师的眼中,邵帅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学习成绩不错,画也画得好。除了妈妈,曾做过幼儿园教师的姥姥,也全身心扑在对邵帅的培养上。“天性安静、专注,打小就让大人省心。四五岁时,我们发现他没事就拿着笔画电视机、画空调,就让他跟徐州市国画院专职画家学画,7岁开始又学书法。”后来,邵帅的绘画、书法作品在全国很多比赛中获奖,还在徐州举办过个人书画展。
  
  “小学6年12个学期,每次开学前,他都会跟姥姥一起,把教室打扫得干干净净。”中国矿业大学附属小学于惠老师执教三十多年,认为邵帅“是我见过最勤劳、最善良的好孩子之一”。虽然是一直在单亲家庭中长大,但邵帅在家人的教育下,懂得感恩,富有爱心。善良、阳光、上进是他给人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道培医院里的医生、护士,还有病友都很喜欢邵帅。在照顾母亲之余,他还抽空画一些速写,送给其他病友和医生、护士。
  
  在沉重的压力面前,小邵帅有着同龄孩子所没有的成熟。心里也有着难以言说的酸楚。有一天,邵帅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低头不语。姥姥走了过来,邵帅说:“姥姥,我在品尝孤独。”
  
  令人欣喜的是,邵丹的病情目前已经好转,正在康复之中,邵帅也被中央工艺美院附中录取。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16 14:50:41

故乡的麦子时间:2014-01-16 作者:未详 点击:242次   要离开故乡了,临走时母亲给我装了几双她亲手刺绣的鞋垫。父亲站在门口似乎欲言又止,木讷地思量着什么。父母亲执意要送我到车站,被我拦住了。我说家离车站这么近,你们歇着,我很快就到了。别离如针,我怕这针扎在父母脆弱的心上,让和儿子享受短暂相聚欢愉的他们心里生疼。
  
  告别了父母,到了车站,就在我上车门的那一刻,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我,扭头一看,是父亲,他气喘吁吁地向我挥手。由于患有骨质增生,腿脚不灵便的他连走带跑地扑向即将发动的汽车,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蓝布包。嘴里喊着,等等,等等!把这个带上。
  
  我停下来,父亲蹒跚着赶过来,把布包塞到我手里。他说:这把麦子你带着吧。我愣住了,以为听觉错误,赶紧问:带什么?父亲说:一把我亲手种的麦子。我感到有些好笑,我在城里工作,又不种庄稼,这么远的路,带一把不起眼的麦子干啥?
  
  父亲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缓缓地说,想家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闻闻麦子的味道,心里也会舒坦些。父亲的举动,让我觉得有种不可理喻的拙愚。
  
  车里的乘客都上齐了,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促着我赶紧上车。我把麦子装进包里,对父亲说:阿大,你回去吧。你们不要担心,我到南方后会给你们常打电话的。
  
  两天后我回到了南方的家里,打开包裹,随手就把那包麦子扔在阳台上。
  
  时间久了,我也忘记了那包带着土腥的麦子。
  
  或许是远离家乡的缘故,每到节假日,我总会莫名地感伤,尽管自己工作生活的环境比起高原的环境好多了,我总觉得心里缺少些什么。有段时间,由于俗世的牵绊,我的状态不是很好,困顿的时候常常给家里打电话。每次通完电话,父亲总要问他给我的麦子是否放好了,并提醒我把麦子拿出来经常晒晒,不要生霉。
  
  有次通完电话,想起父亲的念叨,就从阳台上拿出那包麦子,在灯光下铺开。金黄的麦粒一粒一粒,仿佛一颗颗来自远方的眼睛,慈爱地盯着我。这黄,让我想起了父母亲土地一样的容颜,想起了故乡的大地上,那些埋头躬耕的人们。我捡起几颗麦子放在鼻子下嗅嗅,土腥里和着淡淡的麦香,是太阳的味道,土地的味道,也是父母的味道,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顿时,我有想流泪的冲动,是感伤,亦是幸福。蜗居城市,我还能拥有一把来自故乡的麦子。
  
  每一粒麦子里栖居着故乡。一粒粒麦子就是故乡的版图,弯曲的河流在这版图上不知疲倦地追随着时光奔向远方,像极了我们的父辈一天天走向岁月深处。风一天天吹着,顺着季节的脉络,吹熟了我们的庄稼,吹老了我们的村庄,吹老了村庄里生息的人们。一茬又一茬的庄稼种了又收了,一辈又一辈的人走了又回去了。四季的册页里,庄稼是最重要的篇章,为这些庄稼忘我付出的人们还在村庄,而他们的后辈一个个离开村庄,奔赴远方,在城市的屋檐下改变命运的走向。
  
  每一粒麦子里栖居着一颗颗柔软的心,每一颗心里静静流淌着一条河流。你顺着河流的走向,用有限的力量改变无垠的时空,那河流的源头有那么几行热泪为你而淌。当暂时的荣光迷离你的双眼,当城市的灯火映照你忘我的身影,当喧嚣的声响湮没你的乡音,就请你叩拜你盘中的麦子蔬菜谷物吧。
  
  谁也无法还原从前,而一粒麦子就能让你轻易回到从前。想必,我在泥土地上生存了六十七年的父亲赠给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儿子一包粮食,就是让他审视一把麦子的时候,不要忘记感念故乡大地的恩德吧。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16 14:50:52

不说话,只做伴时间:2014-01-16 作者:未详 点击:283次   让孩子养宠物,他们可以学习付出与爱,还能学到死亡这堂宝贵的课程。那么,成年人又是为什么要养宠物呢?
  
  有着很多爱要分享的人,借由爱宠物而自我完成。母亲的一个朋友,年轻时候倾注全力帮助丈夫,教养儿女,年纪大了,丈夫过世,儿女各忙各的,她开始莫名其妙头晕、浑身疼痛,直到母亲送她一只爱情鸟。几年之间,再没听说过她身体不适,她神采奕奕地带着八只爱情鸟和三只流浪狗,觉得生命充满喜悦与幸福。
  
  也有对于世上人情感到失望的人,发现宠物比人更加忠诚,不离不弃,借由养宠物实现疗愈的功能。
  
  我有一个朋友,很年轻就结了婚,小孩生下不久,一直全心依赖的丈夫就出了轨,到后来欠下一屁股债,远走高飞。朋友白天晚上都要工作,因为周围朋友不是债主就是伙同丈夫欺瞒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信任,根本找不到人帮忙,她陷入绝境之中。
  
  她把一岁多的孩子放在家里,竟然发现那只三岁多的猫咪会替她照顾孩子。孩子满地爬,猫咪就在一旁看着,孩子要爬高,猫咪会扯他下来,孩子往厨房去,猫咪会用肥肥的身躯拦住孩子。她就在猫咪的支持下,度过了生命的最低潮。
  
  后来她做直销做得有声有色,现在家里大大小小有十几只猫,多半都是流浪猫,还请菲佣来照顾。猫咪保姆当然已经不在了,可是,她的生命里再也少不了猫。
  
  还有一种人,是为了满足虚荣心而养宠物的。追逐名牌与各种养生之后,豢养宠物可能成为最时尚的生活品位。他们也许一点也不爱动物,可是,当宠物也有了身价与流行,一切都不同了。
  
  如果要养鱼,鱼种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缸。缸的尺寸愈大,才能显出家中的气派。如果要养狗,当然不养吉娃娃,要养就要是黄金猎犬或者是拉布拉多,这种大型犬需要的空间比较大,是众所周知的。
  
  我就见过一个设计师浑身名牌,听说大家都在养米格鲁,便央请工作伙伴替他找一只。等到小狗真的出现,一群爱狗狗的男男女女全趴在地上逗狗狗,只有他站得远远的。一会儿说:“身上有没有虫啊?”一会儿又撇着嘴说:“长得不怎么样嘛。”很勉强地抱回家两天,又带去退货。
  
  伙伴恼火起来,告诉他有某某某一直在问,很想养呢,他不要正好。那个某某某是行内与他齐名的另一位设计师,他一听见这句话,马上把狗狗抱紧,“什么?他想来抢?不可能。我现在非要不可。”狗狗不再无家可归,只是我们都很替它担心。
  
  我想起多年前一位老教授,我们都去他家里上课,家里有只皮色发亮的中型犬,特别通人性,每每像旁听生似的倚在教授脚畔,有一次教授抚摸着它,忽然对我说:“深情之人,不可养宠物。”那时候我抬起头,还不明白自己是否深情。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16 14:51:02

孩子时间:2014-01-17 作者:未详 点击:127次   弦子啊,我知道你不愿意往前走。
  
  这些大人们浩浩荡荡地要走向什么地方啊。前方或许就是深渊,就是黑暗,就是可怕的魔鬼统治的地方。
  
  而你仍留恋你的故园。你哭着不承认天上的星星都是在遥远的地方对你漠不关心的巨大球体,你坚持说它们是天之碧海上漂浮着的朵朵睡莲,并且相信你会有一天采摘它们;你更不承认美丽的月牙不过是黑暗而寒冷的沙漠,你相信它是一弯去外婆家的小船,在远远的地方悄悄地划行,而这些大人们急急忙忙要走向什么地方啊。如果他们要到的地方没有你的童话,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理由要往前走啊。
  
  如果人都走光了,孩子,我将和你一起留下来,用我们的双手,拢护你摇曳的烛光下翻开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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