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2 10:19:14

“标题党”的快乐岁月时间:2013-09-19 作者:未详 点击:125次   前阵子,我在一个网站做了一档关于世界杯的对话节目,其中一集请到了易中天。他也真有意思,人人都去凑的热闹,他偏偏不理,反而还质问:凭什么大家都得关注世界杯?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他竟然在节目里问我:“原来中国队没去南非吗?为什么中国队不踢世界杯?”除了这句话比较“雷人”,这集节目的气氛相当温和,主要是谈历史,说一说体育精神和“其争也君子”的道理。后来我在网上看到,这段对话的标题,叫作“易中天对话梁文道声讨‘全民足球热’”。
  
  ——声讨?有那么严重吗?也罢,反正是网站吸引眼球的手段,我懂。
  
  再过一天,我偶尔也会逛逛的“天涯论坛”,出现了一条更加震撼的帖子,题目叫作“易中天为何大骂梁文道是伪球迷?”点进去一看,不得了,连中国队有没有踢进世界杯决赛圈都不知道的易先生,居然在和我辩论巴西的足球风格。就算我记性再坏,也能判断这是一段虚构对话。
  
  虽然中国去不成南非,但中国的传媒硬是在世界杯里灌满了自己的口水,把曼德拉球场变成自己的主场。随便点进一个有点规模的网页,耸人听闻的标题比比皆是。例如“乌拉圭阵中暗藏妖星,连梅西也要仰望他”——“妖星”二字,原来凡是只要进过一球的球员就当得上了;至于“仰望”,更是出现频率排进前十的动词,让人以为那帮球员成天没事干,就蹲在地上比赛彼此仰望。有病!
  
  在密密麻麻的一片字海之中,每一条新闻、每一条评论都要急切地呼喊:“看我吧!快来看我吧!”有时候甚至发展到了精神错乱的地步,前一天还在宣告“德国战车天下无敌”,第二天就马上揭发“德国其实只是伪强队”。三十多天连绵不断的球赛已经够叫人精神难受了,这群“标题党”似乎嫌你不死,还要加多几斤味精,让你的情绪永远保持在最亢奋、最绷紧的状态。
  
  中国人是有智慧的。前两年我还在抱怨这是一个人人都想当作者,但找不到一个读者的年代;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大声吆喝,可是没有人想听也听不见别人到底在说什么。很快地,我们居然就找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妙策,那就是干脆什么都不讲,只要集中精力地吆喝;你不必知道我想说的内容(因为我可能根本没有内容),你只需要听到我那一声嘶吼就够了(因为被人听到才是我心所求)。
  
  例如微博。本来是朋友圈子里八卦信息表白感受的玩意,到了伊朗人手中,它才发挥出流通新闻鼓动革命的潜能。最后我们中国人将它发扬光大,变成一个网络版的“我要成名”。原本那么平民化的交流工具,微博服务供货商却想出了“名人认证”这一招,点将般地点出一列最值得大家关注的“微博明星”;原来的重点是用140字,短且快地记录自己最想说的话,现在的目的却是比较谁的“被关注度”最高。
  
  我只用一个推特户口,而且荒废良久(虽然新浪等网站主动帮我开了户,还自动创造了几则留言),是因为我不想那么快速地说话,那么迅捷地反应。但是我发现,很多人都能适应这种节奏与密度,并且总有话要说,从早到晚地说。渐渐地,有些人掌握到了规律,用写标题的方式来写微博,语不惊人誓不罢休;这样便能吸引更多的粉丝,拉高自己的“被关注度”,终于成了一把15分钟的名。
  
  然而,成名真有那么美好吗?被关注真有那么重要吗?或许是我老土,我总觉得被人关注是一回事,被人关注之后要干什么是另一回事。我佩服一些朋友,他们真能在微博上提供重要的消息,真能用最短小的空间写出几行发人深省的金玉良言。可是我也遇到过一些名人,和他参加论坛做电视节目,事前他预告自己的观点是“中国人不容许猖狂的美军来黄海演习”;节目开始之后,他果然就说,“中国人绝对不能容许美军开到黄海来撒野”。然后呢?我们期盼他的进一步发挥,等待他的独到见解。然后就没有了,他说完了。我想我总算明白了,他不是来讨论国际局势的,他是在写微博;他有的不是观点,而是标题。
  
  假如这场论坛上网,标题也许可以叫做“×××叫板美军:谁来我灭谁”。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2 10:19:29

大学这家公司时间:2013-09-19 作者:未详 点击:137次   大学这间公司最“妙”的地方是,它既是公共服务,又是产业经营;它既面向社会,又针对个人。它出售产品,却没有售后服务;它是投资,却并不保证你的回报。
  
  “我们不需要教育,我们不需要思想控制,教室里不要有黑暗的挖苦。老师,放过那些孩子……”平克·弗洛伊德在音乐专辑《迷墙》中这样愤怒地唱道,那是1979年。
  
  放到如今我们的教育体制中,这些激进的话语已经不太合适了。高中以前,或许还有学生苦闷地处于墙内;而一进入大学,整个环境早就已经完全商业化,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一个商业目标运转起来——如何把学生作为商品出售出去。
  
  我们的大学更像一间公司,无论好坏。
  
  这间公司是怎么做市场的
  
  一个高三学生如果有幸连续看过这十多年的高考志愿填报手册,一定会晕掉。十多年来风水轮流转,各种热门专业层出不穷,如果大学是公司,那它们就是深圳华强北那些山寨手机厂商,iPhone流行时就做HiPhone,什么流行就一窝蜂仿它、山寨它、做滥它。
  
  早些年流行经济类专业,各个大学学院纷纷开设国际贸易、货币银行学、金融学、应用经济学等等;后来又流行法学,人人都想着进公检法,过“律考”;接下来是工商行政管理、公共关系学、广告学、市场与营销等市场管理专业;没几年风头又转到了IT行业,于是计算机类学科汗牛充栋;然后是影视、艺术、表演、播音与主持类专业挤破了头,连工科院校都敢设影视学院;最后是物流管理、电子商务、艺术品投资管理、房地产经营管理、物业管理、动漫设计等面向新时代的专业热得烫手。
  
  看看十多年来的大学热门专业,几乎就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的走向。经济数字虽然高亢,可经济学的学生大多不过在当会计和营业员。“律考”通过率低得可以媲美公务员考试,而公检法早就人满为患,没有后台你想都别想。学商科的去卖保健品、搞传销,学计算机的在网吧里当管理员。学表演的如今连潜规则都不一定捞得上了,转年又有一茬水灵的新人。播音主持、影视编导想去电视台?你等着去当栏目聘的编外民工吧。物流管理去快递公司,电子商务在淘宝卖外贸货,动漫设计的要么在熬命,要么在画山寨动画。唯有房地产红旗不倒,如果你运气好早点去卖楼,你就算赢了。
  
  十多年的大学专业热潮,每一次大学里的专业热潮之后都预示社会上这个行业的烂掉。你必须相信这一点,当下最热的专业,等你毕业的时候一定会烂掉,中国的大学有这个能力。因为它们是山寨公司,它们看重的是“快速反应能力”,谁能短平快地抓住热点,大量吃进原料囤积,迅速做出仿版,就算战略上的成功。
  
  这间公司是怎么做运营的
  
  你总算入学了,来到学校之后你才发现,你所在的校区居然离照片上那个着名的学校大门有几十公里远。这还算好的,要是你在挂着一个城市名前缀的校区里,你会发现它在地图上和本校相距上千公里,要用谷歌地图才能览其全貌。
  
  现在的大学流行开分公司,所有大学都到一个地方去开子公司,于是称作大学城。整合资源、辐射效应、集约模式、融资管理、引领发展、促进转型,这些在大学城建设中经常出现的词汇,就如同商业教科书。大学既然是一间公司,大学城自然应该是一盘生意,这盘生意的体量大得惊人,占地动辄几十平方公里,建筑面积动辄几百万上千万平方米,投资金额是天量,流水账目自然也是天量。
  
  有知名大学的生意好做,没有知名大学的城市也有新招,便由政府出面撮合当地二三流学校与外地知名大学联办分校。对于当地来说,可算得上是招商引资,对于外地大学则算是拓展业务。负责一点的,隔三差五有本校教师飞行执教,算是连锁经营;不好的则是自生自灭,留个招牌而已,只能算是授权加盟。
  
  有分自然有合。大学公司的生意还有一种是兼并。院校合并算是我国教育界的一项盛事,学院合并升格为大学,专业性大学合并升格为综合大学,理工大学有人文学院,科技大学有影视学院,更不用说如今几乎每所大学都有医学院。合并风潮据说目的是为了集中师资力量、加强学科水平,为合出几所世界级大学而努力。最高目标自然是全国合为一所大学,如此一来,世界大学排名榜必然会有一所仰之弥高的中国大学,再不济,学生人数也是世界前列。
  
  兼并重组到最后,难道就是公司运营手法的尽头了?不,大学们不久后一定会发现资产剥离、拆分上市其实是资本运营的更好办法,这样合并的大学又可以拆开来各自挂牌,再来一次资产评估、征地搬迁、结构调整、资源重组、院系学科调整。
  
  这间公司的收入与支出
  
  既令人惊讶又在意料之中的是,大学这间公司运用了如此多的手法,最后它的资产负债表却如此不堪入目。
  
  大学负上巨债已经不是新闻,燕山大学、浙江大学城市学院、吉林大学等学校都欠下了几亿、十几亿乃至几十亿的债务,曾有媒体报道的数据说,我国高校负债实际的数字可能在4000亿到5000亿元之间。
  
  这真是任何一个职业经理人的噩梦。但好在大学这间公司,有着不同凡响的翻身策略:“扩招负债,卖地偿还”。以平价征得的教育用地,再以数十倍的价格拍卖出去,偿还债务不成问题。别的公司负债搞到破产,大学这间公司负债还会微赚。
  
  也有大学校长提出,因为“大学不印钞票,也不卖产品,大学的主要产品是人才,但是大学人才送出去是不收费的……培养的人才是无偿供应给社会的”,所以大学的债务应该全社会承担。有总经理如此,董事局主席当笑而不语。
  
  大学固然不印钞票,可学生们的钞票却是源源不断地流进来,教育体制改革中的诸多口号中,高等教育产业化是执行得最有力的,这直接就意味着学费连年上涨,扩招年年实行。大学这间公司的生产方式本来就特殊,先收钱,后办事,赢得口碑继而趋之若鹜。如果,学生进大学要交学费,毕业后有公司买走还要花钱,如同机场高速公路一样,进出都收费,那真算是一大经营创新,世界企业史的一朵奇葩了。
  
  大学这间公司美妙的地方是,它的收入既来自政府拨款,又来自学费等自创营收,它的产出既算是公共服务,又算是商品。这样哭穷、赖债时两头都有道理,排列组合一下有不少选择可用。所以我们看到,既有校长呼吁增加拨款,又有校长抱怨学费太低,硬件不够时怨钱少,就业率低时怪社会,负债时它说自己公共服务,收钱时它又成了产业经营。
  
  当然,最美妙的还在于,它永远不用对资产负债表负责,永远不用对股东负责,永远不用对产品质量负责,永远不用对客户负责。作为普通公民的我们,以纳税人的身份已经为这间公共服务公司缴过税,再为子女入学向这间经营性公司交一次费,然后毕业就业再由自己解决,最后它负债还要所有人一起承担。
  
  即使这样,我们也永远看不到它的账单。
  
  大学的企业文化
  
  没有哪间公司的新闻比大学这间公司更像娱乐新闻了。
  
  这里有学术抄袭,从博导到校长,学术抄袭新闻的频发程度比起音乐圈歌曲抄袭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里有男女关系的潜规则,从艺术院校到外语院校,年龄跨度、爆料程度比起影视圈来也不遑多让。这里有骂战,有炒作,有勒索,有杀人,有指桑骂槐,有暗箱操作,这里不仅有情色故事,居然还有推理小说。
  
  这就是为什么大学新闻总是能上网站新闻头条——猛料迭出,随便拎个元素出来就是上好的标题。
  
  历数一下近年的大学,从招生、教学、考研、学术、收费、征地、贷款、就业乃至师生关系、校园生活、社会活动,无不是丑闻连连。一间公司做到整条生产线从头到尾全都有新闻亮点,不能不说是企业文化培育的经典案例。
  
  一名学生,自入学到毕业,从原材料到成品,从产品继而变为员工,经历过这间公司完整的生产线。你以学费为投资,试图换取一个未来,终于——
  
  恭喜你,你毕业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2 10:19:42

就说“眼力见”这事儿时间:2013-09-19 作者:未详 点击:72次   “眼力见”这个词人们会时常挂在嘴边,它主要说一个人善于察颜观色、为人殷勤还很有礼貌的能力。比如说公交车上给老年人让座,让妇孺先行,在别人家做客会主动帮厨,总之是一种让人感到舒服、受到尊敬的一种行为。用法国人话讲这叫尊重他人,就像他们会为女士开门、电梯里让他人先行一样。
  
  有些国人眼力见之差,使我发现“对不起”、“谢谢”这些我在西方国家生活时挂在嘴边的话,回国以后就被我咽回到肚子里,说得少了很多,因为机会少了很多,无论在电梯间、火车上还是飞机上。
  
  电梯间的观察
  
  电梯间是许多现代城市人每天都要面对的公共场合,也是进行中外比较的一个好例子。很多国人习惯进电梯就按关门键,而电梯到了自己那层还没停稳,就去按开门键,每个人都很急迫的样子,还按住不松手,连表面上矜持的妇女也不例外,好像不按键那电梯门就不会自动开关似的。其实电梯开门和关门的时间都是由程序设计好的,并不会因为你多按了几下门就会快些开,少按几下门开得就慢多少,即便有差别的话也是几秒的事。然而,我们许多在其他方面浪费了大量时间的同胞就是看不到这一点。
  
  西方人就不这样,他们进电梯后按下自己所去楼层的钮,然后静静等在那里,让电梯自己关门。除非确认后面没有乘客,而电梯又出了毛病,迟迟不关门,他们才会按下关门的按钮。开门也是这样,到了所去的楼层,他们依然会安静地站在那里,你几乎看不到他们把手放在开门按钮上。
  
  讲究礼仪的法国人进电梯后还会看一下身后是否有人跟进,听到走近脚步声,他会按住开门键等人,与人同乘。而有些国人即使听到后来人跑步跟进,甚至听到大呼小叫的声音也会按下关门键,抛下别人自己先行。
  
  许多同胞进电梯后,关门时手基本上不离按钮,恨不得马上把门关上。如果有人在他之前下电梯,腿刚迈出电梯,他就按下关门键,我就差点被夹到过。还有更夸张的,一次竟见到怀抱婴儿的母亲让小孩按键玩。法国人就不会这样,我几次在电梯间遇到法国妇女严词呵斥孩子不能乱按钮,即使孩子大声哭闹也不让步。
  
  有一次和我的领导同乘电梯,他上来后也去按下关门键,看到这位在西方生活工作多年、很有教养的大企业高管也被同化了,我就故意问他:“这样关门就快了吗?”他听后不好意思地说:“可能没什么差别吧。”
  
  所以,尽管是同一个品牌的电梯,我们国家的维护费用就高,而电梯寿命却短,我想这和国人使用方式有很大关系。有的电梯间甚至贴出“请不要反复按开关键”的字样,仍然无济于事。
  
  火车上的感受
  
  对号入座的火车上虽然不会出现在公共汽车上经常会发生的不让座的事,但国人的眼力见还是很成问题。
  
  即使在费用较高的动车组,我临座的男士也是经常岔开双腿,把半个腿搭到我的座位上,而自己浑然不觉。还有的随手把所带的皮包放在自己靠窗的座位边上,占了他自己座位空间,坐下的时候,自然三分之一的屁股就坐在别人的位置上了。
  
  碰到这样的人,我只好客气地建议:“如果你能把皮包放在头顶行李架上,就不至于占我的位置了。”我碰到的人大部分都能从善如流。不过,假如我怕引起争执而委曲求全不提醒的话,他就会一直如此,并不认为侵占别人的位置是一件不礼貌的事,他甚至看不到这些。因此,坐火车时我常常期望自己旁边坐的是女性,因为她们个头小,还缩在自己的位置里,不占男人的便宜。
  
  我自己乘车时都尽量伸直腰板,双腿靠拢,两只手放在腿上。不仅因为规矩,也觉得这是比较健康还舒服的一种姿势,尤其是长途旅行时。我始终搞不明白一些男性同胞为什么长时间歪着脖子、岔开双腿坐在那里还不觉得难受,那也是一种既不保健又不雅观的坐姿。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许多男士不仅入侵别人位置,还会长时间用他的腿贴着我的腿。而我对同性的亲密接触从来就很反感,所以得常常冒着被白眼的风险提醒临座,把他的腿收回去。
  
  如果在西方,这种情况下人们会极力避免身体接触,除非碰上了同性恋。个头相对矮小的法国人会缩腿缩身子,大家闺秀般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不会和临座的陌生人进行这种物理接触(physicalcontact)的尝试。在美国,物理接触甚至都可能是判罪的标准,如果动手打架,你承认和对方有这种物理接触,法官就可以给你定罪。
  
  同胞中有些人真是很怪,老一辈男女间习惯授受不亲,不会像西方人那样在公开场合下和亲人拥抱亲吻,但却不在乎和陌生人物理接触。他们无视别人的空间,也看不到自己的毛病,好像礼貌和尊重都与其无关。
  
  飞机上的经历
  
  飞机上的物理接触也很常见,如果长途飞行又碰上没眼力见的人,那真是很不舒服,告诫会让人下不来台,不告诫则自己难过。所以我一般选择过道位置,至少自己的身体有一半不至于莫名其妙地被陌生人持久地贴着。
  
  飞机上时间一长,闲着无聊就有机会观察各种细节。有次在回北京的飞机上,当广播中讲让大家把音乐关闭、耳机回收后,我就把耳机拔下来,把长长的线一圈圈绕好,放到原包装的塑料袋里,准备在空姐过来时交给她。我看了看周围旅客的动作,他们都是把耳机一拔然后就胡乱塞到前面的口袋里,而和我一样把线整理好再放回塑料袋中的,只有旁边的一个西方人。
  
  飞机上的故事挺多。从登机、下机和配合机组人员这些小事上,都可以看出人的素质和教养。平心而论,西方的机场并非很有效率,但是他们登机时间绝对比我们短,因为他们摆放行李时会避免妨碍后面的乘客。
  
  国人进入机舱后会马上站在通道上摆放行李,把后面的人就挡住了。而大部分西方人摆放行李时看到人多就会让开通道,尽量站在前后排的中间以便后面人通过。他们甚至会抱着自己的包先坐下,等乘客安顿下来后再重新站起来放自己的物品。
  
  所以同样数量的乘客,国内登机时间就会比西方人的长,为此造成的晚点就比后者多。但是下机正好相反,我们则快得很。因为飞机甚至还没停稳,国人就会起立,然后就是一片开启行李柜门的声音,通道马上被堵死。接下来,这些久站不累的乘客就像瞪羚般集体注视前方,盼望着比别人先下机。
  
  而国内航空公司的乘务员,飞行时很忙碌的她们这时候都躲到工作间里去了,因为即便乘客有事她们也挤不过去。所以对于她们说来飞机一旦停稳就是她们工作的结束。外国航空公司乘务员则不是,她们会一直管到所有乘客下飞机为止,如果有人提前站起,她们会极力阻止,通知大家得让头等舱和商务舱的旅客先走,所以打开舱门让大家下飞机还有很长的等候时间。
  
  公共场所中的行为反映着国民素质,现代社会中的眼力见是进步的一个标志。古人云,衣食足而知廉耻,我们这个国家衣食足到了自己消费不了还要远销国外的地步,物质文明在全球称得上是大哥级的,让人称赞。但只有当礼貌和修养、也就是俗称眼力见这种事不再是小弟级的水平时,我们这个民族才能让世界信服。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2 10:29:50

临近的寂静时间:2013-09-18 作者:未详 点击:133次   雨穿着薄薄的衣裳,小心翼翼地从大门跑进了花园。阳光在这里吗?雨停住脚步,一边倾听,一边在水珠中凝望着自己,然后卸去重负,悄悄离开了。它并未走远,它的水滴依然时不时地继续飘落。
  
  它究竟在寻找谁呢?所有植物现在重又开始效忠阳光。然而有一只小鸟,就那么一只,停止了歌唱。那只小鸟显然听到了什么风声,她是敏感的,或者这仅仅是一种礼貌?
  
  我已老了,在察觉到雨的飘临是多么轻盈时,我感到自己更老了。又有一只小鸟停止了歌唱。我甚至感觉到了寂静这轻轻的重奏,一种悄悄临近的寂静。这种寂静为阳光建造了一座舞台,以便给忧郁沉重的人们增光添彩。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2 10:30:12

就这么简单时间:2013-09-18 作者:未详 点击:245次   暑假期间,少年宫里门庭若市,各种各样的辅导班应暑假应运而生。
  
  这天上午,在距离放学时间还有30分钟的时候,少年宫里突然停了电。闷热的季节,闷热的教室,孩子们根本不听老师说什么,整理好书包,笑着、嚷着,不一会便涌到了门口。
  
  门卫正准备开门呢,因为有两个工作人员要出门去办急事,他一看到蜂拥而来的孩子们,不敢开门了——门外通着马路,车来车往的,出了事故怎么办?
  
  他不敢离开,更不敢开门,而那两个急着办事的人要他赶快开门,门卫坚持不开。那两人说大门这么宽,学生平时在学校里接受过安全教育,不会有意外的,况且现在学生还不太多,越等越开不了门……
  
  正在吵嚷拥挤中,一位20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过来,有学生喊着“老师”。等她弄清状况,便从拥挤的学生中走到门卫室搬出一把椅子站了上去。“同学们”,她这一嗓子喊得够响,乱哄哄的校门口顿时安静下来,“听我的口令往后退五步,然后一人挨着一人站好队,一、二、三、四、五”。
  
  少年宫的大门打开了,同学们整整齐齐地站着队,等候自己的父母来接。
  
  解决问题原来如此简单,只需要搬把椅子站上去,可是竟然没有人想得到。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2 10:30:23

美丽总是愁人的时间:2013-09-18 作者:未详 点击:291次   “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我念诵着《雅歌》来希望你,我的好人。
  
  你的眼睛还没掉转来望我,只起了一个姿势,我早惊乱得如同一只听到弹弓弦子响中的小雀了。我是这样怕与你灵魂接触,因为你太美丽了的缘故。
  
  但这只小雀它愿意常常在弓弦响声下惊惊惶惶乱窜,从惊乱中它已找到更多的舒适快活了。
  
  在青玉色的天空,那些闪闪烁烁的星群,有你的眼睛存在:因你的眼睛也正是这样闪烁不定,且不要风吹。在山谷中的溪涧里,那些清莹透明的出山泉,也有你的眼睛存在:你眼睛我记着比这水还清莹透明,流动不止。
  
  我侥幸又见到你一度微笑了,是在那晓风为散放的盆莲旁边。这笑里有清香,我一点都不奇怪,本来你笑时是有种比清香还能沁人心脾的东西!
  
  我见到你笑了,还找不出你的泪来。当我从一面篱笆前过身,见到那些嫩紫色牵牛花上负着的露珠,便想:倘若是她有什么不快事缠上了心,泪珠不是正同这露珠一样美丽,在凉月下会起虹彩吗?
  
  我是那么想着,最后便把那朵牵牛花上的露珠用舌头舔干了。
  
  “怎么这人哪,不将我泪珠穿起?”你必不会这样来怪我,我实在没有这种本领。我头发白的太多了,纵使我能,也找不到穿它的东西!
  
  病渴的人,每日里身上疼痛,心中悲哀,你当真不愿给渴了的人一点甘露喝?
  
  这如像做好事的善人一样,可怜路人的渴涸,济以茶汤。恩惠将附在这路人心上,做好事的人将蒙福至于永远。
  
  我日里要做工,没有空闲。在夜里得了休息时,便沿着山涧去找你。我不怕虎狼,也不怕伸着两把钳子来吓我的蝎子,只想在月下见你一面。
  
  碰到许多打起小小火把夜游的萤火,问它:“朋友朋友,你曾见过一个人吗?”它说:“你找寻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指那些闪闪烁烁的群星:“哪,这是眼睛。”
  
  我指那些飘忽白云:“哪,这是衣裳。”
  
  我要它静心去听那些涧泉和音:“哪,她声音同这一样。”
  
  我末了把刚从花园内摘来的那朵粉红玫瑰在它眼前晃了一下:“哪,这是脸。”
  
  这些小东西,虽不知道什么叫做骄傲,还老老实实听我所说的话。但当我问它听清楚没有,只把头摇了摇就想跑。
  
  “我这灯笼照我自己全身还不够!先生,放我吧,不然,我会又要绊倒在那些不忠厚的蜘蛛设就的圈套里……虽然它也不能奈何我,但我不愿意同它麻烦。先生,你还是问别个吧,再扯着我会赶不上她们了!”——它跑去了。
  
  我行步迟钝,不能同他们一起遍山遍野去找你——但凡是山上有月色流注到的地方我都到了,不见你的踪迹。
  
  回过头去,听那边山下有歌声飘扬过来,这歌声出于日光只能在墙外徘徊的狱中。我跑去为他们祝福……
  
  当我起身时,有两行眼泪挂在脸上。为别人流还是为自己流呢?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2 10:30:45

父亲快跑时间:2013-09-19 作者:未详 点击:125次   父亲说,那是他平生跑得最快的一次。
  
  说这话时,父亲已经七十岁了。七十年的光阴是一条河,在他的眼神里一漾一漾的。我知道,他又看见了那束跳跃的阳光,那个在大平原上奔跑的少年……
  
  父亲赵云亭,一九三○年生,一九四四年参加八路军……
  
  一
  
  我生逢乱世。“九·一八”事变那年,我刚满周岁,到我记事的时候,正是电影《小兵张嘎》里描写的那段岁月,有歌唱道:“一九三七年,小鬼子进了中原……”
  
  我们那个村子叫天宫寺,在河北定兴的东南。鬼子进村了,还在村子里修起了炮楼。乡保长、甲长满村子乱窜,披着鬼子皮的皇协军更是邪虎,横着脖子走路,所以老百姓暗地里称他们“白脖儿”……
  
  那是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月,爹妈养活不起我们兄弟五个,把我的一个弟弟送了人。我大哥说不清什么时候离开了家,有了个大号叫赵国祥。留下的哥仨,人人背着个贱名,二哥叫“傻篓子”,我叫“三元”,弟弟叫“年子”。
  
  大哥常常半夜里回家,还带着一个小他一两岁的半大小伙子,我们喊他哥。后来我们才知道,大哥悄悄地干了八路,干了共产党,十九岁就已经是副连长了。那个半大小伙子,是他的通信员。
  
  记得那是鬼子疯狂大扫荡的前一年,通信员在一次来家送信时被“白脖儿”盯上了。他们不由分说,就把通信员捆吊在我们家的门框上,狠着劲儿往死里打。那小通讯员只有十七岁的光景,却一点儿都不含糊,他只是骂,只是说自己是过路的庄稼汉……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打得昏死过去……
  
  “白脖儿”打累了,这当间儿,娘给我递了个眼色,朝水缸努了努下巴,我从缸里舀了一舀水,颤巍巍地送上去,还没走到通信员跟前,狗日的“白脖儿”扬手就是一巴掌,一脚就把我踹翻了,铜舀子叮哩咣郎响……
  
  二
  
  就在“白脖儿”们折磨小通信员的时候,忽然从村头传来了一阵骚乱。
  
  我大哥被抓了……
  
  原来大哥是和通信员分头化装侦察,约定来我们家汇合。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
  
  通信员也被“白脖儿”架走了。
  
  过了两天,大哥还是没有消息。娘开始坐立不安,无奈之下,她请下了跳大神的,想问问大哥的凶吉。
  
  跳大神的正在当屋里折腾,出去了一整天的爹回来了。他什么也没说,一屁股坐在了炕头上。这时,跳大神的还在絮叨着平安平安,爹忽然变了脸色,一把把她扯出了门外,“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爹说,国祥他娘,你得挺住。
  
  娘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望着爹:你是说国祥他……
  
  爹点了点头。
  
  大哥是被“白脖儿”活理的。临刑前,他拖着沉重的镣铐,“哗啦——哗啦——”地穿过村街,路过一家饭铺时,老掌柜的端着一海碗饺子拦下了他:兄弟,吃碗饺子再上路吧……
  
  “白脖儿”的拷打,没有让大哥吐出半个字,可接过这碗饺子,大哥流泪了。他和着泪水吃完了他此生最后一顿饭……
  
  前面是一家布店,大哥站下了,说:给我扯八尺红布来。
  
  鲜亮亮的红布扯来了,大哥抖了抖,披在了身上,他瞅了一眼“白脖儿”,朗朗地笑起来……
  
  沿途的乡亲们都为之落泪了。
  
  坑挖好了。大哥说,太浅了,我堂堂一条汉子,我得站着死。
  
  黄土一锹锹地掀了下去。爹说,他眼睁睁地看着黄土埋到了大哥的胸口,忽然眼前一黑……
  
  那是一九四一年,大哥十九岁。一起牺牲的,还有十七岁的小通信员。
  
  三
  
  大哥死后,爹怕娘伤心,给我们起大号时,不再按“国”字辈排了。
  
  我们有了自己的大号:瑞亭、云亭、贺亭。然而,爹自己却经不住伤痛,当年就去世了。一年后,娘也跟着去了……
  
  我们兄弟三人,转眼就成了孤儿。那一年,二哥十五岁,我十三岁,弟弟九岁。
  
  姥姥开始带着我们哥仨儿走村串户地要饭。看光景实在难熬,本家亲戚说:看三元这孩子还机灵,不如送他去戏班子学戏吧,还能混口饭吃。可那时侯艺人学戏是打出来的,姥姥舍不得。后来托人介绍,送我到北京双合盛啤酒公司当了童工。这就是出“五星啤酒”的地方。我每天要干的,就是不停地往啤酒瓶子上贴标签,一贴就贴十多个小时,顿顿吃的是橡子面饼子,就这,还吃不饱。这期间,听说家乡“闹八路”动静越来越大,我在北京呆不住了,又一猛子扎回了家。
  
  回到家我才知道,这半年,常常有八路大哥悄悄地往家里送吃的用的,有个人称“老李”的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来得最勤。我们和他也最熟络,有时候,“老李”也让我背着粪筐到村里四处转转,探探鬼子和“白脖儿”的情况。
  
  大哥的惨死,按说应该在我心里投下很重的阴影。可不知怎么了,我就是憋着一股子劲儿要去打鬼子,打“白脖儿”。我对“老李”说,我也要去“闹八路”。
  
  “老李”没言语,半晌才说,“闹八路”可不是闹着玩儿,是要死人的。
  
  我说,大哥不怕。我也不怕。
  
  不久,“老李”把我送到了部队。对首长说,孩子还小,让他当个卫生兵吧。
  
  我哥站着死,我要站着生。
  
  那位“老李”,在我参军后,还来看过我几次,后来就没了音信,再后来,就传来了他牺牲的消息……
  
  那位“老李”,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名字,算起来,他牺牲那年,也只有二十七岁。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2 10:31:00

 四
  
  想一想“闹八路”的日子,真是很苦。
  
  我到部队的当天夜里,就遭遇了鬼子的突袭,我们掩护着伤员边打边撤,连夜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那时,我们野战医院几乎每天都要行军,我小小年纪,也学会了走着路打盹儿。兴许是太累的缘故吧,我常常会尿裤子,尿了裤子又没得换,大冬天的冻得梆梆硬,上面还结着一层白霜……
  
  有一次夜行军,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子。首长让我们原地待命,等后勤人员去老乡那里“号”房子。我困得实在睁不开眼,歪进路边的柴禾垛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天明。醒来时,队伍已不知去向。就在这时,一个拾粪的大爷发现了我,他急着慌着地把我拽到了一边:孩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啊,这村子里有鬼子。你们队伍昨夜个没住脚就往北去了……
  
  我惊出了一身汗,拔起腿就往北赶,赶了二十多里地,这才远远地瞅见一个村子,村头站岗的,是穿着灰军装的自己人。就像走丢的孩子找到了娘,泪水一下子模糊了我的双眼……等我跌跌撞撞地扑到首长怀里时,首长也哭了,一把搂住我:小鬼呀,你跑到哪儿去了……
  
  一九四四年夏,我们来到了白洋淀附近,一开始在外围,后来鬼子把我们包围了,我们被迫转移到了大淀边的沙窝村。在那里,我们一住就是半年多,那可真称得上是“水深火热”。夏天时,蚊子赶都赶不散;到了冬天,虱子一扫一船板。有时候,咬得实在受不了了,我们就在岸边点起一堆火烤棉衣,迎着火堆抖两下,就听见“劈劈啪啪”一阵响。当然,更厉害还属疥疮,老百姓中流传着一首顺口溜,虽说话粗些,却是真实的写照:“疥是一条龙,先在手上行,腰里转三转,裤裆里扎老营。”战友们都生了疥疮,手烂得拿不起筷子,裆烂得叉巴着走路,就这样,战友们还风趣地说:这才叫八路军哪!
  
  那半年多,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几乎没有吃过粮食,因为没有食盐,顿顿吃的是白水煮鱼。现在,每当我看电影《党的女儿》,看到那作为党费的一篮咸菜,总会想起那段寡淡的日子。
  
  五
  
  不过战地生活中,也有一些难得的快乐。一九四五年春节,我所在的冀中十分区卫生处一所,驻扎在河北霸县的大魏庄村。当时,我们去给老乡拜年,碰巧遇到一位走村串街照相的,于是便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
  
  这张合影,我至今珍藏着。照片上,那坐在前排左首的就是我,我旁边的战友肖永安也是一个孤儿,比我还小一岁,他的亲人都被鬼子的炮弹炸死了。后来,他也牺牲在了抗美援朝的前线。
  
  后排把边的两位战友,拍完这张照片后,就随野战部队上了前线,不久,就传来了他们牺牲的消息。
  
  那怀里抱着老乡孩子的,是卫生班班长胡同生,也是我的入党介绍人之一,解放后他曾任山西省卫生厅厅长。他右边,依次是卫生所所长沙国军、护士长王志才、警卫班长李太保,解放后,沙国军曾任空军总医院院长。那时,我们都觉得他的名字最有气势:杀国军嘛!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照相。在镜头前,多少有些拘谨。其实仔细看看,没有谁显得特别高兴,在那样酷烈的日子里,我们的心情和破碎的国土一样沉重……
  
  就在那一年的秋天,传来了鬼子投降的消息。
  
  有一天,首长摸着我的头说,想不想家啊?我说,队伍就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首长说,那好,明天早点名时,你要站到双数的队列里。我不知是怎么回事,可第二天早点名时,还是往前挤了挤。当我们“一、二、一、二”地报完数后,首长说:数到“二”的同志向前一步走,留在队伍上。数到“一”的同志,响应咱队伍“精兵简政”的号召,回家种地……队伍“嗡”的一声乱了,战友们抱在一起“呜呜”地哭起来,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难舍难离呀。
  
  不久,队伍上开大会,说咱复员的战友没有回到家,在半路上让国民党的军队截留了。国共合作破裂,解放战争打响了……
  
  六
  
  一九四六年,我们又来到了白洋淀,住进了大淀深处的王家寨。经过两年风雨的洗礼,我已成熟了许多。《冀中导报》、《前线报》多次报道了我精心救护伤员以及在战地简陋的条件下发明了双瓶交替输液的事迹。
  
  有一天,护士长胡同生和司药长陈志新把我约到淀里,在一条小船上,我们的女指导员王真已经等在那里了,她是南方人,参加过两万五千里长征。
  
  小船驶进了芦荡深处,指导员忽然很严肃地说:小鬼,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闹八路”哇?
  
  为什么要“闹八路”?所有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我张张嘴,却“哇”的一声哭起来……
  
  就在那一天,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芦荡深处的小船上,我庄严宣誓:不当亡国奴,让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地种……
  
  这年的秋天,队伍转移到了苏桥镇。一天,我们正为伤员做手术时,遭遇了敌人的突袭。主刀医生一边紧急安排着转移伤员,一边对我说:快,小鬼,收拾好器械,快跑。记住,人在,器械在。
  
  我使劲儿点了点头,将一应器械打了包,揣在怀里,撒腿就跑……
  
  这时,敌人已经吵吵嚷嚷地追了上来,见我还是个孩子,喊得更凶了:小兔崽子,你往哪儿跑!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我跑着,迟迟没有听见枪响,敌人大概是想捉活的。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使劲跑,打不死就跑……
  
  我摔倒了,又一骨碌跃起身,接着跑。就这样,我跑呵,跑呵,跑过了坡地,跑过了树林,跑过了村庄……
  
  父亲的眼神里,阳光一跃一跃的。
  
  父亲说,那是他平生跑得最快的一次。
  
  我静静地听着,眼前又绵延开那秋日里莽莽苍苍的大平原,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和一个十六岁少年浊重的呼吸,我知道,父亲跑向的,是他生命中最向往的地方……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2 10:31:11

消失在风中的幸运草时间:2013-09-19 作者:未详 点击:127次   童年时,住在新社山上的那几年是全家人最快乐的时光。到现在我还不是很清楚,这究竟是因为那段时间正好是我的童年,还是因为那里幽静淳朴的环境?无论因为什么,这童话般美好的日子,即使随着岁月流逝,一去不返,在我的记忆中也始终闪闪发亮。然而,值得珍藏的记忆,并非样样美好,其中也会有些许遗憾。大约在我七岁的时候,农场里有一对从事植物研究的夫妻,两人都拥有博士学位,既专业又亲切,非常受人尊敬这对夫妻的宿舍旁边有一亩棉花田,我常去那儿玩耍、一个黄昏,我在棉花田边遇见博士夫人,她的脸上充满惊喜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酢浆草凑到我的眼前:“仔细看哪!这就是传说中的幸运草,它有四瓣叶片,跟其他酢浆草完全不一样,可以带来好运哦。”
  
  真的是很神奇啊!山上的任何一条小路两边都长满了酢浆草,每株都是绿油油的三瓣叶片,唯独她手上的酢浆草是四瓣叶片,而且墨绿中带点金黄色,非常奇特。
  
  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是我很确定当时的我绝对两眼发光。
  
  “可以让我拿回去送给妈妈吗?”她迟疑了几秒钟的表情,令我印象非常深刻。然后,她把手上的幸运草放到我的手中。对刚上小学二年级的我来说,应该是像中了彩票那般雀跃吧,一溜烟地,我捧着这株幸运草狂奔回家。
  
  遗憾的是,半路上它被风吹走了。人生的无常,我竟在年纪那么小的时候,就深深体会到。
  
  在夕阳西下的余光中,我翻遍了路边的草地,就是找不到那株聿运草,万分懊恼的我,在路边踌躇到天都黑了,才悻悻地走回家。
  
  “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吧厂在当时,这个想法很快说服了自己。我顶多只是很扫兴而已。但是,往后的人生里,只要妈妈遇到什么不顺利的事,我都会加倍地自责。无论我成长到十岁、二十岁还是三十岁,内心里那个搞丢幸运草的七岁小男孩都会跑出来责备我。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2 10:31:21

温柔时刻时间:2013-09-19 作者:未详 点击:127次   《温柔时刻》是一部日剧。
  
  很久没看连续剧的我,最初看到这个DVD封套时,只是被“全景在富良野拍摄”这一句话吸引。
  
  因为很爱北海道,也在富良野的北之峰小住过,所以非常怀念在那里的时光。记得那时候,每当天色一亮,吃过早餐,我和老公就手牵手沿着民宿旁布满鲜花的田园散步到山脚的市街上搭车。在北海道,看到一整片花或是一整片绿是非常自然的事,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的人,自然多了一份敦厚与温柔。那里的人们,生活节奏虽然慢,却慢得怡然自在。
  
  在富良野小住的时候,我们每天约五六点固定到“麦秋”餐厅吃饭。餐厅本身不起眼,只有一个小小的招牌,还得爬上窄窄的木梯上二楼。里面的布置也很平实,木做的厚实桌椅,很有北海道的风格;一个大书架,里面放满老板收集的各种料理书籍,可以让客人自由取用;冰箱、钢琴、食物袋、饮料罐,随意地摆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并不觉得凌乱,反而让旅人有一种很贴近家的感觉。
  
  老板是个大胡子男人,看得出来非常温柔腼腆,还有一位瘦瘦的可爱的女服务生。我们总是晚餐时间的第一组客人,点完菜后,我们便各自舒服地找张椅子安静地看书。偶尔目光飘到厨房,可以看到老板一边很利落地擀面皮做比萨或煮意大利面,一边还与女服务生聊得开怀,笑声不时飘荡出来。
  
  做料理的节奏与BossaNova的音乐搭配得无懈可击,那料理也真的美味到没话讲!像这样风格的餐厅,在富良野、北海道处处可遇,顾客与老板像是老朋友,一边吃饭一边聊街坊的事、用完一餐饭,就像做完一天的功课,既满足又愉快。
  
  《温柔时刻》的剧情,是叙述一段因母亲的去世而对立的父子关系。母亲去世后,父亲放弃驻外分社长的工作,来到母亲的故乡开了一间“森时计”咖啡屋。他每天坐在长长的吧台后面,一边磨豆子一边竖起耳朵听客人聊天。客人都是住在附近的熟客,一些生活里的微小事情,变成老板和客人每天消磨时间的最好话题。
  
  有一天父亲的老同事来访,让他重回公司。老同事说:“现在社会这么发达,世界这么大,你可以将店交给别人经营,正好公司有重要的工作,适合你发展……”父亲一边工作一边缓缓地回答说:“你不要小看这间咖啡屋的工作,我现在最想做的不是与世界面对面,而是与身边的小世界面对面,像是家人、朋友这样的小世界。这个工作也是很辛苦的,我已经没有回到那个世界的打算了!”
  
  曾经长期驻外的父亲,总是为了工作而忙碌,忽略了成长中的儿子。只有母亲负起教养儿子的责任。因为相处的时间太少,父亲所有的休假都拿来陪伴家人,但他并不知道这样蜻蜓点水式的相处,是否真的令家人得到了快乐。所以当他开始面对生活时,才诧然发现,他已在自己所忽略的小小世界里错过太多时间,再也无法回头。
  
  无数个夜晚,老父亲一个人捧着咖啡与已逝的母亲对谈,想象中的她一如生前那般温柔聆听,画面里蕴藏着无限思念与爱意。
  
  整出戏的节奏是慢的,感情却在不断累积。到最后时刻,我终于流下眼泪,为父子俩化解心结而深深感动+片尾曲是由平原绫香演唱的《明日》:“你明明曾说过,会一直陪伴在我身旁,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望着夜空……”
  
  我记得与一位刚从国外念书回来的朋友聊天时,他感叹说:“以前常说,世界那么大,我要去国外才能结交更多的朋友。真正到了国外,也交了朋友,现在回来,想想自己在这里就拥有很多可贵的友谊,但因大家常以忙碌为借口,即使近在咫尺,也不见得会珍惜。”
  
  对于每个人,一切已经错过的情意,可以在有生之年再拾起,就是生命给予我们的最好的恩典。

  我们应仔细审视自己的小小世界,懂得珍惜拥有的每一个温柔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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