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13 14:29:32

指尖上的芭蕾时间:2014-08-02 作者:未详 点击:70次   一
  
  她认识他,是偶然,也是必然。
  
  她去做头发,他在她的大学附近开发屋当发型师。
  
  出门左拐,有棵桂花树,还有一棵枇杷树,她喜欢秋日的芬芳,春天的黄果,对面就是那家指尖芭蕾的理发店。
  
  他的手飞上飞下,像在云端,像在花丛,如蝶、如风,那么灵巧,那么轻柔,她让他做了一次发型,就喜欢上了人称“指尖芭蕾”的他的手艺、他的技法,于是,往后的日子里,她来,总点“指尖芭蕾”。
  
  他若忙着,她便等待,看着他,看着对面的街树,她的鼻翼和眼眸里,一阵芬芳,一片金灿灿。
  
  他偶一抬头,四目相对,她总转了脸看对面的树,或两眼苍碧,或双眸含香。他接着忙他的,直到,他说:“好了,您这边请。”
  
  一回,一回,一季,一季,寝室里的同学说,你得“理发控”了,才几天,就又去理?
  
  她一睖睁,是这样吗?
  
  有一天,连他都说了,还好呢,又打理?
  
  她点头,使劲抿起了嘴唇。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13 14:31:33

 二
  
  一连半学期,她居然再没出现过。这期间指尖芭蕾的他,居然有两次让回头客“求疵”——不是“吹毛”,是真的失误了,一恍惚,把人家的发“舞蹈”下去一块,一不当心,又一块……他心里明白,连连道歉。
  
  见到校园里的女生,他终于绷不住,问:“那个眼眉弯弯的女生怎么不来呢?”他只管问,终于有一个人知道他所说的那“眼眉弯弯”是哪个。“哦,她最近是不常理发呢,我们寝室还一起表扬她的‘理发控’痊愈了。”
  
  这同寝室的女生回去就叨叨:“嗨,你的理发控痊愈了,那理发的小老板还失落呢,赚钱少了,很没魂的样子,呵呵!哈哈!”
  
  同学笑,她却心痛一下,痛一下,若有若无。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13 14:31:51

 三
  
  枇杷果熟的时候,她要放暑假了。考试结束,她终于忍不住,要去看那棵枇杷树结了几个果子,她仰起脸,数啊数,怎么也数不过来,心里有一双眼睛早从绿绿的树叶间腾云驾雾地挪开去,对面的理发店里居然跑出来“指尖芭蕾”,“理发来了,快请进来!”他双手交叉干搓着,真个是手足无措的样子,两手不安地搓着,全没有发梢上舞芭蕾的潇洒飞逸——终于,他几乎是拉了她的手臂,过了马路。
  
  她坐在坐椅上,他竟然忘记他手上还有客人——她脸红了:“我不急,先给人家打理啊。”
  
  他冲人解释:“老客户,好久不来了……所以……请您原谅……”他颠三倒四的话,让整个发屋的人都笑起来。
  
  有人打诨:“敢情是位美女呢,咱们‘指尖芭蕾’是个重色的呢。”大家笑,他也笑。
  
  她没有笑,她已明白了什么。
  
  他仔细地给她理发,一根一根头发地修,好久,好久,他还没修好她的发——其他理发师都去吃午饭了。
  
  碎碎的发,黑压压满地,他说:“对不起。”
  
  她没说话,她的泪落下来。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13 14:32:13

 四
  
  他给她讲自己的故事。
  
  他本是她的校友,读大二的时候,父亲病逝,妹妹考上大学,无奈,他办理休学,承担起家庭责任,“那你什么时候再回学校呢?”她很期待地问他,心里却想,怪不得他与其他的理发师有点不一样,怪不得有那么一些校园里的同学跟他那么熟稔:“师兄弟们也都在照顾我的收入,点我,点得多了,把我点成了这里的领班。”
  
  “再做一年,就回去读书,妹妹的学费赚够了,妹妹自己也找到家教在挣自己的生活费。”他说,“马上我会回校园去了。”
  
  这样的故事感动了她。“你下学期就回学校吧,我的生活费给你一半。”她急切的样子同样感动他,“傻丫头,我怎么能让小姑娘供养我?这么大个老爷们儿!”他刮一下她的小鼻头,温和地笑:“不用担心,我会担起所有的心——爱我的心,我爱的心。”
  
  “那我毕业先不出国读书,留下来陪着你。”她坚决地说,“我要坐在你的自行车后座上等着你毕业,给我买宝马。”
  
  他认真地说:“你会吗?”“当然会。”她坚定不移。“只有你给我盘发,我才出嫁。你要亲自为我盘起长发!”他点头又点头。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13 14:34:13


  
  “眉眼弯弯”和“指尖芭蕾”恋爱的消息,被寝室的同学知道了,传播出去。
  
  一个追求她的同乡把信儿捎给家乡的父母,母亲和父亲居然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不允许她跟一个“剃头的”相好,不允许她暑假继续留在这座城市做“社会实践”。
  
  她被爹妈押解回乡。面对多病的母亲,含辛茹苦的父亲,她答应出国留学——姑姑已经为她办好留学手续。
  
  她终于还是有机会把信息发给他:“等我回来。”
  
  她去了英国,那个格子裙和帽子的故乡,一年四季的各式各样的帽子,遮挡了她的头发,她知道她的每根头发都需要护理。可是,她发给他的信息再也不能“发送成功”,所有的电话全是停机,所有同学校友也打听不到他的信息,学生管理处的记录,他的休学期限已过,他已没有资格再回校园。
  
  唯一的方法,就是集中精力结束课程,赶紧毕业,毕业才能回去,她渴盼着,格外用心地学习,她的发一分一秒地委屈着,期待那“指尖芭蕾”的盛宴。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13 14:34:27

 六
  
  她回来了,联系了单位,安排了工作。
  
  她来到桂花树旁,她站在枇杷果下。
  
  “指尖芭蕾”成了一间水果铺子,她紧张到结巴、到失语,再没有她的“指尖芭蕾”。头重脚轻的她大病一场,妈妈细心地服侍她,爸爸端汤又送药。
  
  她好了,妈妈说:“别那么幼稚,这世道男子不能轻易相信,况且你们什么盟约也没有。”爸爸很理性:“不要再想了,没可能了。”
  
  生活是现实的,理想也要面对现实,她前思后想——自己和他,难道不是爱情,难道承诺了无痕,那什么样的感情才会是真的呢?
  
  她把爱情揣进衣兜,埋头工作。像是一节肠子断掉了,像是一块脑细胞切割下,她感觉自己哪里不太对,不像以前一样,成了“优质剩女”的她,自己嘲弄自己,就这样被爱情伤得七零八落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13 14:34:38

 七
  
  在母亲父亲纷繁相亲大战轰炸下,她把自己交给父母做主的一桩婚姻。他们领了证,典礼的时候,先生重金请了当地最好的婚庆服务公司,抬起菱花镜里的双眸,她呆了又呆——她的发型师——指尖芭蕾,她失声唤他,他只是摇头。
  
  世上有这么相像的人吗?他摇头,还是摇头,说:“新娘子认错人了。”
  
  他的理发包上有米黄色的小花,有金灿灿的圆果,“又香又甜。”她很想说,没有说。心上的死结,又冷又硬。
  
  新婚之夜,桂花飞,枇杷落,发型师入梦:“我是你的指尖芭蕾,你走之后,你父母跪地求我,放过你,他们要给我钱——换新的电话号码,换新的地盘——”
  
  醒来天已大亮,先生放在客厅的音响里飘出一首歌:“风吹过一抹芬芳染上你弯弯眼眉,这指尖芭蕾,是情人无悔,不管是非也不问命运错对,这指尖芭蕾是情人的美,我旋舞在你心扉……”
  
  楼下有人按门铃,是婚庆公司的服务生:“我们总公司董事长特送的花篮。”先生开了门,看花笺,她瞄一眼,熟悉的笔迹晕厥了新房里的晨光——
  
  从来没有离开,他在原地读书毕业开发馆注册婚庆公司,连锁经营,分部开到她的家乡——原来他只是遵照她父母的意愿改了名字,她托人查的学生处记录,是她父母做的伪据。
  
  “你要亲自为我盘起长发”,花笺上印着这样一句话,这是当年她要的承诺;花笺上还印着另一句话“我要亲自为你盘起长发”,这是当年他的承诺。
  
  他的签名笔迹那么熟悉,一如那青春的指尖旋舞过的芭蕾,她看着,似烟花,烫了,眼神。
  
  瞬时,她明了,为她服务的婚庆公司就叫“眼眉弯弯”,他当年叫她——眼眉弯弯的女孩。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13 14:35:31

亲情永远是接纳时间:2014-08-02 作者:未详 点击:130次   对于别的孩子来说,父亲那高大的肩头,还有那宽厚的脊背,就如同自己家门口的路或家中的沙发,随时随地都可以亲近享受一番。可这些对于他来说,却是那样遥远与陌生。
  
  直到2003年,15岁的他在杭州的大关中学念初二时,才有了一次被人背着的经历。那时,他寄宿在杭州湖野路卖鱼桥附近一户徐姓人家,徐家的孩子已工作了,一家人对他非常亲。
  
  那是春日的一天,下了很大的雨,路滑难走,徐大伯说,我今天背你上学。当他趴在徐大伯的背上,那贴肤亲切的感觉,让他的眼泪幸福而恣意地流淌,他这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道令人刻骨铭心的温暖风景……
  
  他叫江建,从记事起,他就有些不明白,跟他一般大小的孩子为何都姓江,后来才知道,他们生活的地方叫福利院,那时他才知道他们是一群孤儿。
  
  稍微长大的他明白,有的孤儿是父母家人遭遇不幸,只剩自己一人;有的则是由于各种原因被父母遗弃。自从有了徐大伯一家人对他的关怀,特别是徐大伯让自己趴在他那如大山一般的背上,温暖地行进在风雨中,让他感觉到父母亲情就是一座巍峨的山。也许他的家远隔千里,可家就是延绵不断的思念,他要让这思念在某一天成现实。
  
  2008年9月,20岁的江建被江南专修学院计算机应用专业录取了,随着录取通知书送到他手上的,还有他生活了18年的杭州市第一社会福利院一直封存着的他的一份身份证明。那是装在一个档案袋中一块发黄的白布和一张褪了色的红纸。
  
  白布上写着:“我是南方陈家村人。今年阴历十一月下旬孩子患小儿麻痹症,(www.rensheng5.com)在当地医院治疗至今,共花去一千多元。今天我们做父母的实在是走投无路,再也没钱为孩子治疗。眼看孩子终身留下残疾,所以将孩子托付给国家或做慈善的人抚养。如果能使孩子生存下去,并给孩子解除一点痛苦,我们做父母的死也瞑目,来世再报恩德。”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原来姓陈。他又展开红纸,那上面竖写着:陈氏,一九八八年五月二十六日未时瑞生。
  
  这份证明是1990年1月12日,江建被遗弃在火车站附近时带的。面对这份证明,他的感情是复杂的:自己是被遗弃的,意味着父母有可能还活着,也就还有与父母团聚的一天;可他又暗暗生出一丝恨意,自己身患小儿麻痹症,父母就不要他了。是否去找父母呢?
  
  转眼就到了寒假,江建去看徐大伯一家人。他在徐大伯家待了两天,徐家人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江建将那白布与红纸拿出来给徐大妈看。徐大妈边看边哭,对他说:“这上面写的你家当时的情况一定是真实的,但凡有一点办法,你的父母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建儿,你不能怨他们,这些年,他们心里一定比谁都难受。”
  
  徐大妈的一番话,让他心中的阴霾一下子散去了,他相信父母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盼望着他回到他们的身边,他心灵的角角落落无一不萌生了回到父母怀抱的情愫。可天下漫漫,归家的路又在何方呢?
  
  2010年5月,江建入选浙江省残疾人射箭队。2011年6月,他在全国第八届残疾人运动会提前举办的男子复合弓箭50米单轮赛中,以36箭327环的优异成绩摘得首金,并在其他项目上获得两枚银牌。
  
  三度走上领奖台,他却没有其他领奖人满脸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因为他内心渴望的是父母为自己喝彩,可父母又在哪儿呢?不过,他知道,只要父母还在世上,人们的鲜花与掌声一定会铺起一条回家的路。
  
  2011年10月17日下午,杭州江南专修学院为江建举办庆功会。他的获奖感言是:“爸爸妈妈,如果你们还健在的话,我希望和你们重逢。这22年来,我一直在想念你们,我爱你们!带我回家吧!”江建的感言让人感动不已。
  
  当天,一张有关他身份证明的影印件及寻找父母家人的帖子贴到了微博与网站上。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帖子被转发及评论就达到近10万次之多,江建微博的粉丝陡增近5万;当地广播、电视和报纸也纷纷报道了江建寻亲的呼声。
  
  2011年10月20日清晨,江建的手机欢快地响了起来,他立即接听,果然是喜讯:“江建,你的生身父母找到了!他们已经来到了学校!”江建赶紧起床往学校奔去。
  
  在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头发已花白的父亲陈叔国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母亲余丽辉则号啕大哭。母亲边哭边说:“当年离开车站后,无奈的我们还是很快就后悔了,但回转时你已被人抱走了。此后,我们几乎每年都要到杭州找你一次和几次,每次有亲戚来杭州,我们也会托他们帮忙打听……”听到这,江建失声痛哭:“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的难处,我不怨你们……”
  
  哭够了,父亲说:“阿建,我们回家吧!这些年让你吃苦了!”离开福利院下楼梯时,妈妈说:“阿建,让你爸爸背你!”
  
  江建没有犹豫,他哪里会犹豫,当年徐大伯背他时,那种温暖的爱如今依然在他内心深处悸动并柔软着。如果说徐大伯的背是大山,父亲的背就是大平原,一个是那样令人仰止,一个令自己的心原变得是如此宽广……
  
  不要评说他以这种不犹豫,给自己、给亲情一个自然而然亲密无间的机会。亲情从来就是一种宽厚,永远是一种期盼与接纳……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13 14:38:28

你在,我不敢离开时间:2014-08-02 作者:未详 点击:124次   一
  
  十八岁,她如田野里一朵白菊花,浅淡而美丽。
  
  那年冬天,八抬大轿,吹吹打打,把她抬到了他家,她做了他的新娘。烛光摇曳,月光透窗,在烛光下,他揭开她的盖头。她的脸,在那一刻赛过了红红的盖头,如五月的荷花瓣儿一般艳丽。
  
  那一年,他刚满二十岁。
  
  结发为君妇,执手长相思。她总以为,这是古诗词中的句子,不会出现在她和他的生活中,他们一生一世,花正好,月正圆,花柳正春风。做了新娘以后,她把长发绾起,盘成一个髻,清清淡淡,下了厨房,不能说和他举案齐眉,但至少是相敬如宾。
  
  可是,一切美好的梦,都在婚后不久的一个夜晚,碎了,如波光荡漾下的湖水,揉碎了所有的梦幻和所有的美好。那夜,他出去了一下,上厕所,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没想到,抓壮丁,竟然连一个教书先生也不放过。第二天,她赶到邻村,看见了他,可一切都是徒劳。那支部队的军官一脸肃然,一脸冰冷,任她跪下,也不放人。原因很简单,如果都放了,他就成了光杆司令。
  
  就这样,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走向炮火连天的地方。
  
  他走时,没有说别的,一下子跪在地上,说:“家里老人托付你了,如果战争结束,我还没有死,就一定会回来。”那一刻,她无声抽泣,梨花一枝春带雨。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13 14:40:03

 二
  
  仗没完没了地打,一场接着一场,他一直没有回来。他是军人,军人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
  
  这期间,婆婆病了,躺倒在床上,一时糊涂,一时清醒。糊涂了,就一声声喊“更生”,仿佛一喊,儿子就回来了,就站在床边。清醒了,就不说什么,大睁着眼,望着虚空,老泪横流。到最后时刻,回光返照,婆婆清醒了,拉着她的手,连声叹息:“蛛儿,苦了你了。”
  
  她抹泪,为自己,也为婆婆,更为这个社会。
  
  婆婆延挨着,最后终于延挨不下去了,临闭眼的时候,泪水不断,望着她和孙儿,说:“把你和孩子留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界,我死不瞑目啊。更生可能已经不在了。我死了,你就嫁人吧。”然后,老人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眼睛也不闭。
  
  那一刻,她扑倒在婆婆身上,哭得昏天黑地,哭得铁石人听了也流泪。哭罢,送婆婆上山,然后,粗衣荆钗,独立门户,苦苦度日。没事时,她总会走到村口,向远处望去,一望,就是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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